夏小沫把他送到樓底下,被強烈的太陽光曬得微微眯了眯眼,“你等的人到了”
“嗯。”嚴恪拖着長腔應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道:“我纔是善始善終。”
夏小沫看着熟悉的車子,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知道你最騷。別給我添堵了。”
“”什麼叫他最騷,嚴恪不服的斜了她一眼,“你才騷呢,我那麼香。”
夏小沫感覺自己完全雞同鴨講,看着開過來的車子,戳戳他,“就這麼幾步,你就不能自己過去嗎”
“不能。”嚴恪筆直的站着,語氣幼稚無比,看着車子開過來。
夏小沫不跟他一般計較,和正在任勞任怨當司機小弟的徐安然打了一聲招呼,在嚴恪往車上搬行李的時候給他搭了一把手,把行李都給塞進後座,“好了,走吧。”
她站在他身後,看着車後門被關上,車身反射的陽光照得人眼疼。
“薄情的女人啊。”嚴恪拍拍她的腦袋,一臉傲嬌,“我說,離別吻我是不會接受的,但是擁抱還是勉強可以的。”
“你做夢。”夏小沫完全不給他面子,“收起你之心,麻溜滾。”
嚴恪被嚴詞拒絕有點不能接受,表情不忿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頭皮發麻,怎麼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感覺,只得妥協,“行行行,我真是怕你了。”
夏小沫愣了一下,腦袋被悶在他的懷裏,有點暈,嗯,一定是因爲他身上的蔚藍薰香太濃了
“夏小沫,好好照顧自己,拜拜。”一向乾淨純粹的男聲壓低後帶着沙啞的磁性。
夏小沫攥着他衣角的手下意識緊了緊,低聲應道:“嗯,你也是,拜拜。”
陽光照耀在相擁男女身上,帶着柔和的暖意。
嚴恪把下巴抵在她的頭側,語氣微微不滿,“多說點好話你會死啊”
“”什麼暈,什麼不捨,瞬間被拍飛,夏小沫伸手戳了他一下,“別讓我在這裏按捺不住砍了你。”
“唉。”嚴恪嘆了一口氣,“不跟你一般計較了,拜拜。”
鬆開環抱着她的手,趁機捏了捏她的腮,怕夏小沫翻臉,早有預備的躲開她的手,開門上車一氣呵成。
氣的夏小沫在原地乾瞪眼。
嚴恪從後視鏡裏看着站在原地的人,笑容耀眼。
當我們分離,不再說再見,不在祈求再見或是再也不見,而是自此拜別,重逢看緣。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陰雨過後的晴天更加燦爛明媚。
夏小沫看着黑色的越野車漸行漸遠,直到移出視線才拖沓着步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