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夏小沫不想跟自己說話應該就像他不想跟別人說話一樣。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嚴恪接通電話後就一片沉寂,搞得秦蒔瀾還以爲自己並沒有打通。
“喂。”秦蒔瀾氣若游絲的試探道。
“有事說。”
嚴恪的反應平淡無奇,讓秦蒔瀾不是很確定,“你接到電話了”
“夏小沫”雖然他沒帶人稱但是嚴恪還是能猜出來他說的是誰。
秦蒔瀾小心翼翼的應了聲,等着嚴恪的下文。
對嚴恪來說,夏小沫三個字代表沒下文,兩個人就僵持着誰都沒有出聲。
秦蒔瀾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嚴恪的煞氣,正在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識相點掛斷電話,卻聽嚴恪懶懶開口道,“你跟她說給我打電話的”
“呃,嗯。”秦蒔瀾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難道這很不正常嗎
“她是不是想讓你給我打電話,但是你拒絕了”
秦蒔瀾呆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嚴恪怎麼能猜的那麼準。
他的沉默已經很好的說明夏小沫就是這麼幹的,嚴恪也沒有繼續探知的慾望,事已至此,知道的更多傷得越多。
“先掛了。”
嚴恪沒有遷怒只是平淡的掛斷了電話,這更讓秦蒔瀾心驚膽戰。
上一次嚴恪看不出喜怒的時候把檯球桌捅碎了順便捏碎玻璃杯的同時灑了邵茗梵一褲子的酒,鬼知道嚴恪這次會不會事後報復,他有點同情自己被夾在中間的悲催命運。
他剛直起身子,大金毛也站立起來撲到他身上,擡起一隻爪子拍拍他的掌心。
嚴恪納悶的握着它的爪子,“怎麼你想安慰我”
大金毛黑潤潤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就在說不要傷心。
嚴恪拍拍它的頭讓它下去,無語的轉身潑冷水,“送走你我並不傷心。”
大金毛聽不懂話,依舊傻乎乎的跟在他身後。
“我現在突然覺得夏小沫是條狗該有多好。”嚴恪覺得自己喪心病狂了,要是夏小沫是條狗他一定要把她買了,然後娶個女人在她面前秀恩愛。
夏小沫原來還想再睡一會,但是她已經答應明天去接大金毛,所以現在必須起牀把外面的收拾乾淨才能讓狗回來住。
她把時間順序規劃的很好,先到洗手間打好水,打掃完衛生正好美美的洗個澡然後回去繼續睡覺。
客廳有些浮塵,夏小沫帶着口罩細緻的把每個角落都給打掃乾淨,家裏的多肉還沒幹死,靠着雨水度過了這一個月。
掃完地就已經要了她半條命,夏小沫又拿着抹布跟一休哥一樣擦地板,忍不住歡快的唱起了兒歌。
四個小時之後,夏小沫氣喘的跪在地上,雙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累的半死,半天都沒緩過氣來。
她喃喃自語道:“真是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打掃個衛生都能累成這樣。”
她還沒休息過來外面就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