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聞到酒味皺了皺眉,心裏腹誹,嚴恪這個黑心的老闆,怎麼把下屬灌成這個樣子還不管。
她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特助擡到自行車上
belle對着只有一個模糊輪廓的會館眺望了一會,默默地給自己點根蠟,“我帶他回去。”
嚴恪扶了一下在後邊快要倒了的王特助,他自己腳步也在發軟,手上沒多大的力氣,差點再壓在王特助身上,扶了一下就鬆開了手,“一塊慢慢走回去吧,他在後邊坐着有點危險。”
belle點頭,讓她自己一個人這麼運回去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夏小沫看他的動作忍不住想說他,讓belle把王特助那個大男人運回去也就嚴恪能幹得出來,真是欠揍。
嚴恪沒看到夏小沫的表情,兩個人之間隔着王特助慢慢悠悠的往回走,belle卻能敏感的感覺到嚴恪這個樣子肯定會引起夏小沫不滿,有意說兩句調節氣氛。
“你們今天喝了幾輪。”
嚴恪喝了酒之後都很沉默,他其實不想說話的,但是belle問了也不能不答,“不記得了。”
“嚯。”belle發出驚歎聲,被他們兩個大男人給嚇到了,“老闆,你酒量比老王還要好啊。”
“嗯。”嚴恪揉揉自己的額角,冷風吹得腦子更疼,他把圍巾抽下來隨手蓋在王特助的頭上,那個樣子讓belle想笑又不敢笑。
“老闆,你還記得今天喝了多少酒嗎”
乾枯的草縫間都是一小團一小團沒有化的雪,因爲人跡罕至所以都以原形態冷凝成冰,踩上去的時候發出清脆響聲和表層雪粒踩嚴實的吱呀聲。
他不說話,belle只能自說自話,調侃道,“這要是以後應酬我都不需要喝酒了。”
嚴恪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提了一句,“我哥也挺能喝的。”
belle笑的有些苦澀,“是呢,但是別人都不知道啊。”她嘆了口氣,“當他的助理那是真的很不容易,上吊自殺的心都有了。”
嚴恪沒應聲,belle又繼續對夏小沫說話,夏小沫也只是在後面咿咿呀呀的應聲,沒說什麼。
她剛剛聽了belle的話才意識到嚴恪可能喝了挺多的酒,但是她竟然那麼腹誹自家男人,簡直太可惡了,現在羞愧的不想說話。
belle發出很尷尬的笑聲,“呵呵呵呵,你們倆都不理我是想讓我跟王特助說話嗎”
地上的雪攥住嚴恪的心神,他連belle說了什麼話都不知道,腦子裏都是盤桓着夏小沫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哄好她。
嚴恪不應聲夏小沫再不說話那就有點過不去了,夏小沫只能出來打圓場,“沒有,外面太冷了,不是很想說話。”
聽到她說話嚴恪偏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轉開視線,繼續低頭看雪。
“你要是冷的話那就先回去吧,跑回去應該會暖和一點。”belle實在不知道嚴恪彆扭個什麼勁,怎麼連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