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太有錢了。”
嚴恪領着她去餐廳,聽到她的話感覺很逗,“我家有錢不就是你家有錢你這是什麼表情。”
“驚訝到羨慕的表情。”夏小沫開玩笑,又想到在老宅的時候因爲緊張都沒有好好看看周邊的佈局,她拽拽嚴恪,“爺爺那邊是不是比這還大”
“嗯。咱們說話的地方只是偏廳,正廳比這邊都大。”嚴恪摸着她明顯的鎖骨玩,“以後帶你去那邊玩。”
“那有什麼好玩的。”
“嗯,是沒什麼好玩的。”嚴恪同意,想到年前那個讓人發笑的賭約,“沈競辰原來還想一起去瑞士,現在都很忙,估計要等一段時間。”
夏小沫想到自己的英語就覺得很生無可戀,“一定要出國嗎就不怕我走丟。”
嚴恪圈着她脖子,開玩笑,“我會拴着你的。”
兩個人喫完飯之後在臥室的陽臺上休息了一會,嚴媽打來電話跟嚴恪說了一下情況。
嚴恪正在跟醫療團隊討論讓嚴爸進行下一次手術的可行性有多少,聽他媽說嚴爸現在心情比較平靜,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醒過來之後還稍微吃了點軟食才微微放下心來。
“嗯,那您讓他開心點,明天讓我爸再進行一次檢查,今晚好好休息。”嚴恪叮囑道,“您也好好的休息,醫療團隊已經調過去了,有什麼事情就交給他們。”
嚴媽應聲之後,微微有些哽咽,有些哭腔,很無措的對嚴恪說:“嚴恪,你爸說他不想再做手術了。”
嚴恪聽了之後沉默了很久,毫無疑義的拒絕,“不行,我會盡力治好他。”
“嗯。”
嚴媽自然希望嚴恪能有辦法,嚴爸的病就像一個導火索,所有的事情都紛至沓來,所有的擔子都壓在嚴恪一個人身上,嚴媽既有對小兒子的愧疚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
“你放心。”嚴恪心裏也沒有把握,但是他絕對不能放任嚴爸的病不管,雖然時間緊迫,但是並不影響他把世界最好的團隊調過來,治好嚴爸的病就是他今年最大的願望。
夏小沫聽到嚴媽的話心情也一墜,輕輕揉捏嚴恪肩膀給他緩解疲勞。#
嚴恪握住夏小沫的手,似乎只有握着她才能找到自己存活的感覺。
掛斷電話後嚴恪把夏小沫拉過來,俯身抱着她的腰,“沫沫。”
陽臺的窗戶微微打開,原來覺得清涼無比的冷風,此時依舊掩不了它刺骨的劣性。
“嗯。”夏小沫輕輕拍着他的背。
直到現在嚴恪才真正的接受嚴爸患病的事實,他一整天都處在一種漂浮的狀態,就算是在跟醫療團隊討論方案的時候都感覺是在夢裏,強迫自己去理智的對待這件事情,現在才真的有種在人間的真實感,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父親確實患了胃癌,而他不是那個叱吒風雲,掌握別人生死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即將失去父親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