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茗梵”他試探的叫了聲。
正在盯着牆上的油畫看的人轉過身來,衝嚴峯揮了揮手,“你好。”
他不想跟着嚴恪叫“大哥”,又沒法喊名字,只能不用稱呼。
“你好。”嚴峯掩住內心的波動,面上波瀾不驚的跟他打招呼。
邵茗梵又轉回去盯着那幅畫看,嚴峯掃了眼他擱在椅子上的透明文件夾,不動聲色的問道,“邵公子喜歡這幅畫”
“感覺很像我們公關部經理。”邵茗梵笑着說。
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嚴峯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他逾矩的多問了句,“她現在還好嗎”
“你問誰我們公關部經理”邵茗梵微挑眉,回過身來。
嚴峯閉閉眼,應了聲。
他前段時間找人查belle,但是除了幾張生活照絲毫沒有別的信息。
“挺好的,很喜歡嚴恪的特助整天把yan折騰的雞犬不寧,但是很敬業,總的來說,就是活寶。”
邵茗梵說的這些都是嚴峯從來沒有接觸到的belle的另一面,他聽完邵茗梵的描述甚至都懷疑,yan的公關部經理到底是不是belle。
“是嗎那挺好的。”
“是啊。”邵茗梵嘆道,又多說了句,“那你過得好嗎”
“我”嚴峯自認爲和邵茗梵的私交不夠,他問這種問題只能意義不明的含糊過去,“還好吧。”
“還好嚴恪可不大好。”邵茗梵理理自己的袖子,“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是代替誰過來的吧。”
“不管你贏不贏這場,你們嚴家都已經成爲笑話,說真的,有多少家族在等着這件事情發酵之後將你們嚴氏打擊的分毫不剩。”
嚴峯沉默不言,有什麼事情都應該放在會議桌上,就算是打親情牌也輪不到邵茗梵在自己面前多嘴,他看了眼表,不回答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時間快到了,我先進去了。”
邵茗梵罵了一句,看他的背影進了會議室給嚴恪發了一條消息,“你哥還真是軟硬不喫,跟你有一拼。”
嚴恪當時正無聊回了兩句,“適可而止,他要是不想理你你也別理他,幹嘛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在他們兄弟兩個人面前都是自取其辱。邵茗梵真想把文件夾摔在會議桌上就出來,但是誰叫他喜歡自取其辱,嚴峯前腳進去他後腳就跟上。
沒等多久,陸陸續續的小股東都過來了,另外幾位大股東也不知道拽什麼,一直不過來。
邵茗梵看到嚴峯淡定的在紙上寫了什麼,他懷疑嚴峯是在記黑名單,有仇必報這一點和嚴恪真特麼的像。
正式開始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幾個大股東纔過來,嚴峯示意主持人正式開始。
繁瑣的步驟一項一項下來,邵茗梵都跟個沒事人一樣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們,嚴峯不解,心裏嗤笑,懷疑嚴恪找了個人來增加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