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刨了一會沙子就沒有了玩頭,訕訕的跑回嚴恪身邊。

    嚴恪拉過她的手捂着,訓了兩句,“這麼冷的天還敢碰水嫌冷的不夠”

    “你又不過去陪我玩”夏小沫指控,要是有人陪着她玩,她怎麼可能去玩海水。

    “算了吧,咱們倆好歹要有一個正常人。”嚴恪想想今晚上,他還想保持一段當正常人的時間。

    夏小沫憤憤收回自己的手,把保溫杯拿過來喝了口水,然後回車上暖和。

    嚴恪雙手插兜,手指翻騰着口袋裏的小絨盒子,不停的在心裏跑流程,就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讓整體效果變差。

    夏小沫在車上無聊的玩了會手機,朝站在外面吹冷風的嚴恪敲敲車玻璃,“嚴恪”

    “又怎麼了”嚴恪上車,把暖氣開的又足了一些,“一會帶你過去喫飯,兩個小時之後徐安然他們就過來了。”

    “哦。”

    夏小沫喫完飯之後站在酒店的陽臺上看大海,然後突然飄出來了一羣白色的氣球,禁不住低呼一聲,“哇喔。”

    嚴恪剛想問她怎麼了,掃了一眼之後翻出手機到洗手間給徐安然那個蠢貨打電話。

    徐安然打開紙箱的時候因爲箱子太大沒按住裏面的氣球,所以損失有些慘,接嚴恪的電話時還在到處拽氣球。

    “你幹嘛了”

    “氣球都飛了。”徐安然欲哭無淚,“你俗不俗啊,幹嘛要弄氣球”

    被倒打一耙的嚴恪無語凝噎,他轉了轉腦子,不想跟手殘的徐安然計較。“算了,不用氣球了,給我放孔明燈。”

    “孔明燈”徐安然不敢抱怨,趕緊讓秦蒔瀾去給嚴恪定孔明燈,又無力的說了句,“其實剩下的氣球還是挺多的。”

    “我們已經看見了。”嚴恪實在不想打擊自己兄弟的積極性,附加一句,“辛苦了。”

    外面暮色將垂,深藍色的天空和大海連成一片,近處還保留着一抹天光。

    夏小沫對着壁爐往裏面小心翼翼的添了塊碳。#

    “嚴恪恪恪恪”她跟公雞打鳴一樣喊着自家男人,聽的嚴恪不爽的敲敲她的腦袋,“幹嘛”

    “我們還出去嗎”

    “這麼迫不及待”嚴恪看了眼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心裏略微有些緊張,“走吧。”

    場地離嚴恪帶夏小沫玩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開了一會車纔到達目的地。

    半個沙灘都被包了下來,小燈泡環了一圈。

    夏小沫有些緊張的抓着嚴恪,再三確認,“都是認識的人”

    “是。”嚴恪攬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在紅毯上,“一會你就知道了。”

    小燈泡孤獨的亮着,這麼大的一片場地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邊是暗沉的海,在黑夜中就像是一片深邃的空洞讓人無法填滿。

    夏小沫拽着他,試探的問了句,“怎麼如此荒涼”

    嚴恪心裏緊張,聽到她的話敷衍的了句,“因爲還沒開發。”

    “因爲還沒開發”夏小沫艱難的重複一遍,實在憋不住笑,“你逗我呢”

    嚴恪勉強的扯扯嘴角,領着她走上最靠近海邊的一處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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