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就順了姑娘們的意願吧。凰兒多準備一曲便是。”
美人樓的三樓,一直關起門窗的花牌主屋內,絲絲飄來一聲女子清冷如冰的細語。
似空山迴音,又若低谷流澗,在廳樓內餘音嫋嫋,撥人心絃。
只單單這一句婉如鶯鳥初鳴般的女兒之言,便讓滿廳的賓客數度譁然。
“好聲好聲”
“妙音妙音”
廳堂漸漸現出賓客被神祕挑起的稱讚。
在聽到凰兒姑娘的回答之後,白慕三倒是在心底鬆了口氣。
着急的宣佈着關於當晚樓內姑娘們切磋技藝的各種條例,以及最重要的收費標準。
坐在靠窗處的白衣男子在聽到女子的聲音之後不經意的幾蹙眉峯,扭頭對坐在身旁的三名華衣男低語:“三哥,塵弟可不想落座在這大廳廣衆之下被無端騷擾。”
“喔四弟不是沒有興趣的麼所以三哥才只留你在大廳觀度一下,若是塵弟興致來了,自然是樓上雅間消遣嘍。還可一邊品茗,一邊摟美人在側。”
面貌不錯的男子,笑容俊美而邪倪,放蕩不拘的扯過前來送上茶水的女婢摟在懷裏,隻手探進女婢的衣衫,大膽且狂妄。
“不要在我面前。”
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冷冷泛着讓人畏懼的冷酷。
白衣男子厭惡的將視線瞥到一側。
“好說。四弟都發話了,三哥豈有不聽之理三姑娘”
推開女婢,男子朝着還未講完條件的白慕三喊了句。
“誰這麼不識眼見兒,沒看到我三姑娘忙着吶”
正說在興頭上的白慕三猛的補一聲叫喊打亂了思緒,當下抓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杯朝着聲音來源處狠狠砸過去。
“呵沒想到區區一個青樓裏的主子,竟敢砸我三爺的面子”
自稱三爺的男子側身一步躲過突襲而來的茶杯,立馬火了脾氣。
倒是坐在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比較安然的,坐在原處紋絲不動。
揭開杯蓋兒,茶水猶冒着白騰騰的熱氣,居然未灑半滴。
“三爺”
白慕三眨眨眼,放眼瞧去。
不瞧不要緊,一瞧便慌了神。
“哎喲我的老天爺我這是得罪了哪門子的冤孽呀”
急急推開擁攘的人流,白慕三一路小跑溜到靠窗而坐的兩名男子面前。
而那些原本擠在白慕三身後的花客也都跟着鬨堂而散。
花樓的當家主事惹惱了客人,可跟自己沒什麼關係,還是該尋花就尋花,該問柳便問柳。
誰也不會想着當把出頭鳥,被人用棒子給掄死。
這是所有出來混玩的人的統一思想。
“三爺這個,不知是何方貴客似乎不常來呀”
龍蛇混雜的煙花地,自是少不了高官貴族。
白慕三用眼睛一看,就知道面前的這兩位公子不似好惹的主子。
“三姑娘不是忙着怎這會兒有空來關照關照我三爺了”
火起來的脾氣可是很難消下去的,男子用手划着白慕三胸前薄薄的掩胸。
“瞧公子說的哪路話,再忙不也得給三爺折兒出空來麼”
胸前涼風嗖嗖,白慕三一低頭,才發現胸前的布料已被男子快手的拽開半邊,露出豐腴的胸色令人垂涎。
額後閃過幾層黑線,白慕三壓下被人輕薄的怒火,揪起被拽開的布料,笑容楚楚的問道:“二位爺,不是相中三姑娘我這秋娘殘貌了吧三姑娘我倒是不介意來個老牛喫草了,就是怕二位爺玩的不盡興啊。”
“上等雅閣,兩間。銀票在這裏。”
扔下一沓爲數不明的百兩銀票,白衣男子起身向樓上走去。
“給三爺多來兩漂亮的姑娘,那位公子的房裏只需送壺樓裏最高等的茶便好。三姑娘可聽懂了哈哈哈”
隨着白衣男子大笑而去,自稱爲三爺的男子在離開時又順手拽掉了白慕三另一邊的薄薄掩胸。
“放心姑奶奶一定會你備兩個舉世無雙的極品”
咬咬牙,在男子看不見的地方,白慕三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