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伸進蘇子蕁的衣衫,蘇子蕁趁着理智還未全失,抓住冷雨寒的手腕從衫內拖了出來,呼着大口的空氣。
“出征不是朕不想你去,但你現在有了皇兒,朕擔心你的身子,所以,不能去,懂嗎”
看到蘇子蕁好像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樣子,冷雨寒伸手輕拍蘇子蕁的背,從脖骨順着脊椎按骨節一節節的按摩着。
“那皇上自己去”
女人不曉得用了什麼奇怪的方法,每處被女人按壓過的地方,肌骨都會變得輕快鬆緩,原來皮膚上的緊繃感消去不少。蘇子蕁垂頭享受着女人的服務,忽一擡頭,問得疑慮。
“出兵打仗本來就是朕的事,不能每次都讓爾等替朕擔着,朕有那麼軟弱”
瞧蘇子蕁那懷疑的眼神
好像她沒了他們就成不了事可能麼
冷雨寒一副不認同的樣子,說話時心裏沒有多少底氣。
“嗯,有。”
想着冷雨寒的問題,蘇子蕁十分認真的思忖了很久,然後面色嚴肅的點點頭。
女人戰退兩國的那些事,臣民百姓可能瞭解的不太清楚。但蘇子蕁的心底卻是雪亮明淨的。
攻打龍涼,戰勝西領,前者有漠語妝在龍涼國境內替她掃清兵路,後者有楚千楓和上官臨兩人在她身後阻除障礙,她想不贏都沒可能。
而且,龍涼的四皇子苒輕塵不願天下只爲美人,拋了暗樓與國中的勢力,一心幫她鋪平定國之後的亂臣暴黨,戰後的龍涼國,若是沒有苒輕塵在她的背後支撐了她一把,她以爲她能在龍涼安穩的渡過那麼長的時間嗎
提到西領的話,就更不用說了,自己和大哥主動放棄兵權,隱蔽形蹤,邵家軟衛軍有邵明君那麼一個上樑不正的主子,他們就算是鬧騰,也逃不出上官臨的手掌心。
蘇子蕁快速的運轉着思維,想起沅瑤宮包餃子那天發生的事情,蘇子蕁的心裏生出一個疑問,慕容秋漣真的瘋了
瘋了還能趁他們幾任皇夫不能塌事的空隙,耍了手段爬上女人的牀塌
不簡單的小瘋子啊
“>
冷雨寒望着蘇子蕁說完話就似凝固起來的面孔,猜不出蘇子蕁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就在塌上相對坐着,蘇子蕁思考事情的時候聚精會神,津津有味,想到事情的突破口了,眼眸裏時而就會興起蘊致聰穎的光線,霎時穿出渙耀天地的迷人魅力,光芒萬丈,冷雨寒定住眼神直直的忘着啞然,沒想到蘇子蕁還有這麼睿智的時候
陪着蘇子蕁喫完晚膳,冷雨寒轉道去看了安若語和他們的一對皇兒寶熙和寶萱,順便告知他鳶碧菡薨亡的消息。
安若語擺好棋盤設黑白局一人秉燭獨對,冷雨寒就坐在他的身邊像只小蚊子一樣嗡嗡的嘮叨起鳶碧菡的死亡過程,不厭其煩的敘述了一遍又一遍,安若語邊聽邊皺眉,聽到最後,直接彈指一扔,棋子落進棋碗,專心致志的聽着。
“皇上,你不覺得事有疏漏麼”
當冷雨寒說的嗓子冒火再也說不下去的時候,安若語遞了茶水給冷雨寒,重新拾起棋子繼續未完的棋局。
“疏漏”
鳶碧菡的死亡太過突然,冷雨寒心燥神亂,哪裏有時間去注意細節。
“呵呵,皇上不是也說近來皇太夫和沐貴夫走的比較親切麼”
楚千楓啊楚千楓,本門主是小覷了你
安若語沒有明說鳶碧菡的死和楚千楓有關,只是稍帶提一下口風,就已足夠給冷雨寒指條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