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染夕的話,安若語猛得嗆起一口清茶,意欲遮掩的咳聲不斷,失口否認。
心中暗想,那些書信他明明都投進火盆裏給燒掉了,南染夕是如何得知的
南染夕在暗中偷窺他
“哈哈真的沒有那你反應幹嘛這麼大害我以爲還真的說中了。可是若語啊,怎麼可能沒有呢我明明有聽到她們在背後裏議論着相互學習怎麼給你寫告白信的嘛不可能一封信都沒有啊”
閒聊的話一經說出來,就變得無法收拾,會越說越遠。
南染夕見着安若語過於激動的反應,也不當真,自我疑問着,向安若語尋着解釋。
“呃>
斷掉的思緒經由南染夕的解釋方知道是南染夕戲弄了他,安若語頓覺在南染夕的面前總是有種被看透的感覺,懊惱的盯着南染夕添木炭的身影,凝如生冰。
如果眼神能殺人,南染夕現在大概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嗎你不是說不回府的怎麼,改主意了想到王爺面前驚豔一次了還有啊,若語,我哪裏和王爺很親,很近了王爺去我那裏,都是整夜和我談兵法的呢,害得我想和王爺來點親近的動作都不行,每次一接近王爺啊,馬上就有一把利刃架在這裏,前進一步,就砍一下,疼的厲害咧”
感受到身後一股熾熱的視線強烈襲`來,南染夕橫着手面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作勢害怕的抖了抖肩,帶着顫音膽小的爲自己打抱不平。
輕嘆一聲,嘆盡心中所傷,心中所感。
安若語扶額支在桌子上,望着泛起白霧的清茶凝神些許,言語道不盡的心內滋味,彷彿一眼便看穿全局,苦傷自知,皆在其中。
“呵,可不是全都雨露均沾了麼夏天的時候熬到晨露初現,雨打枝頭方能休罷,冬天的時候熬到早雪臨下,沾了滿院子的松掛才能被王爺從寢榻上放下來,累得身子痠痛不說,隔日都要一整天臥在榻上不起,這就是王爺想要的效果,你不會不懂吧”
女人的心思,總像大海一樣,寬闊,不着邊際。
南染夕從未見過男人和女人,可以只穿着一件小衣,蓋着同一件被子,然後睡在同一張榻上,做着熟讀兵法的事情,不會很曖`昧麼
惹起南染夕對牀榻生了厭,產生出了習慣,每逢入夜,都必須在牀榻上手握着兵書才能睡着,在睡夢裏,全都是有着一個女人的兵法論`道,南染夕夜夜不得安眠,青絲都斷了好一些,每日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