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行字說明訂閱比例不足被防盜了, 請在24小時後閱讀~  謝周氏嗯了聲, 還是那句:“接着說。”

    “”謝遲頭皮發麻,僵了僵,道, “奶奶,孫兒說完了。”

    謝周氏又笑了笑, 繼而籲着氣,擱下了手裏的針線活。

    她眯着眼打量謝遲, 口氣悠哉哉的:“你這夫人真可以啊。頭半個月你一直不太去見她, 近半個月也就是一起喫喫飯。這就已經讓了你爲了她來奶奶這兒辯白了”

    “不是啊奶奶”謝遲緊張起來,“她本來想明早來問安的時候自己來跟您解釋, 是我覺得”

    “行了行了,別急,聽奶奶說。”謝周氏噙着笑,打斷了孫子的話。然後她伸出手, 謝遲會意地把手遞過去,她邊攥着邊緩緩道, “媳婦娶進來, 你們夫妻和睦是好事。從今日之事看呢,這阿蟬是個有主意的”

    謝周氏的目光在他面上睃了兩個來回:“若是西院的容氏這麼做, 奶奶是會不高興。但阿蟬是你的正妻,你又已經承了爵位, 她有主意是應該的。這廣恩伯府啊大事小情本也都該交給你們夫妻, 奶奶至今還管着府裏的賬, 原是怕她年紀小拿不住事兒。現下看來,早早的交給她也好。”

    謝遲暗暗地爲葉蟬鬆了口氣,應說:“那我告訴她一聲,讓她先準備着”

    謝周氏點頭:“嗯,等我將這兩個月的整理好,便差人給她送去。咱們府不算太大,可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幾十口人。她乍然接觸這些,必定有拿不準的事,你要多幫着她。”

    “那是自然的”謝遲立即答應,謝周氏滿意地笑笑,打了個哈欠:“去吧,我困了,你明兒也還要進宮當差。早些歇着,別耽誤了正事。”

    “哎,多謝奶奶。”謝遲忙向奶奶一揖,向後退了兩步便轉身出去了。待得到了院子裏讓微涼的晚風一刮,他才發覺剛纔竟然沒跟奶奶提一句有機會隨聖駕去冬狩的喜事。

    光顧着爲葉蟬緊張了。

    房裏,眼看着謝遲退出去,謝周氏身邊的鄭嬤嬤上了前:“您真要現在就讓夫人管賬”

    “早晚都是要交給她的,那不如趁早。我年紀大了,想圖個清閒。”謝周氏樂悠悠的,擡眼一掃這跟了自己幾十年的人面上含着饒有興味的笑,不禁淡淡挑眉,“嘖,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鄭嬤嬤強自忍了忍笑容:“您這是變着法兒地把爵爺往夫人院子裏推呢。”

    謝周氏嗤笑出來,指着她道:“你可真精”謝遲自己都沒感覺到。一旦葉蟬管了賬,衆多府中事物就全要報去她的正院,到時少不得有兩個人要商量着來的事。謝遲在宮中當差忙成那樣,如果有了事,可不只能回家後去正院問葉蟬麼

    再碰上一句兩句說不明白的,那就秉燭夜談嘛;談累了,就在正院歇下了嘛。

    .

    西院,容萱次日清晨才知道自己身邊兩個捱了打的侍女叫謝遲給趕了出去。而且已經走了,她想說個情都沒機會。

    那二人道不是她身邊貼身侍奉的婢女,她對她們也不熟。可容萱還是覺得,那正院走的可真是惡毒女配的路線

    多大點事啊,就把她身邊的人給打了這哪兒是正規矩,這分明就是找茬給她下馬威呢。

    謝遲把人趕出去,準定也是因爲正院尋了機會搬弄是非。要不然她就不信,下人嚼兩句舌根能鬧到這麼大

    容萱心裏頗是憋屈,思量間覺得,自己這大概拿的是個先虐後甜的劇本。早期事事不順,後頭纔會飛黃騰達。

    正院的葉蟬很有可能算是大boss,要扳倒不能急於一時,得等劇情跑得火候夠了才能解決掉。現下對她而言最要緊的,應該是她需要一個機會,讓謝遲發現她的亮點。

    她這個穿越女在任何一個故事裏都絕對是女主,這沒問題;那她嫁給了謝遲,謝遲就是男主了。女主在男主眼裏總平平無奇的怎麼行她得尋個機會,讓他發現她的好。

    容萱在房裏踱了兩個圈,停住腳問花佩:“你跟前宅的人熟嗎”

    花佩一怔:“前宅”

    “就是爵爺身邊的人。”容萱說得更直接了一些,“要能跟他說得上話的,比如劉雙領,你熟嗎”

    花佩一訝,或多或少地猜到了她要幹什麼,連忙道:“不熟。姨娘劉雙領是打宮裏出來的人,規矩好得很。無關緊要的事他可以滿處說,可您要是想跟他打聽爵爺的事,或者讓他在爵爺跟前爲您說話奴婢覺得是沒戲。”

    容萱就不再打劉雙領的主意:“那其他人呢不熟沒關係,你先說說,都有誰”

    “這個”花佩琢磨了一下,掰着指頭點給她,“管茶水點心的、研墨鋪紙的、管衣服的、管庫的能到跟前說說話的,應該就這些,其他打雜的應該不怎麼見得到爵爺。”

    這黑暗的封建社會容萱腹誹着,真沒想到廣恩伯府這麼個十八線宗室也要有這麼多下人伺候。接着又打起精神:“那就那個研墨鋪紙的你時常走動走動,請他來咱西院喝喝茶聊聊天,別多提我,就說是你想結個善緣。”

    “哎,行。”花佩就應了下來。雖然昨天趕走了兩個讓闔府上下今天都挺緊張,可她覺得,容姨娘打這些主意沒什麼錯。

    嫁進廣恩伯府,那就一輩子都在這兒了,榮辱興衰全系在廣恩伯身上,想往他身邊湊有什麼不對再說,如果容姨娘得了寵,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不也臉上有光麼

    不像現在,去膳房提個膳都要看人眼色。容姨娘想喫個魚,錢大廚都敢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事兒真不巧啊,今兒的魚讓正院端去了。

    呸姨娘的份例裏明明也有魚月餘來從來沒給做過,鬼知道是進了哪個孫子的五臟廟

    .

    宮中,謝遲在含元殿前站了三個時辰後雖已疲乏不堪,但冬狩的誘惑令他在趕去箭場時,依舊覺得

    渾身是勁兒。

    姜海不得不囑咐他:“你悠着點,欲速則不達。萬一在冬狩前把自己累死了,可沒人能帶着你的棺材隨駕去冬狩。”

    謝遲笑着應說知道知道,接着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拼命。

    別人練臂力拉弓八十次,他練一百二十次。別人對着靶子射一百箭,他射一百五。而且他也沒因爲心急就練得潦草,每一箭都還是盡力到位的。於是,雖然仍舊脫靶的箭數略多,姜海也沒好再罰他,知道他這是太累了。

    在他臨要回家時,姜海遞了把弓、一簍箭給他:“明天開始,在宮裏不許這麼多練了。”

    “大人,我”謝遲開口就又想說自己扛得住,但姜海示意他閉嘴,自己繼續道:“別人都是練五天歇一天。你把這個拿回去,在家也練就是了。但咱說好,不管在宮裏還是在家,拉弓五十次,射箭一百支,多了不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