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廣眸子眯的更緊了,“秋雨,我以爲我是你和七爺的朋友!”
他沒再追問,可是卻甩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刻意咬重了‘朋友’二字,無形中在給慕容秋雨施加壓力。
他們爲何會成爲朋友?因爲季廣對慕容秋雨毫無保留,無話不談。而且,他曾經以項上人頭作保,給黎戩實施了很危險的開胸手術。
若沒有季廣傾囊相助,慕容秋雨和黎戩也不會相親相愛走到今日!對季廣,他們夫妻不止是將他當做救命恩人,還當成了朋友知己。
如今,季廣說,他以爲他是黎戩夫婦的朋友!言下之意,不就是在指責他們夫妻二人有事瞞着他,沒把他當成朋友咯?
“哎!”慕容秋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惆悵的看向黎戩。
黎戩沒有言語,只是握了握慕容秋雨的手,算是贊同她說出二人的糾結心事。
慕容秋雨抿了抿脣角,內心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擡頭看向季廣,“你是我和七爺的朋友,永遠都是!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只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還沒有確定事實。”
季廣蹙緊眉頭,“所以,這個沒有確定事實的事情,我終究是不能知曉的?”
“沒有!”慕容秋雨急忙否決出聲,“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季廣已經站起身來,“不必了!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話落,他轉身要走。
慕容秋雨急忙脫口說道:“父皇說,我與七爺是親兄妹!”
“……”季廣猛的頓住腳步,怔怔的轉頭看向黎戩和慕容秋雨。
季廣折回桌前,雙手按在桌面上,“慕容,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慕容秋雨反問道:“你覺得呢?”
四目相視,季廣重重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季廣啞聲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黎戩和慕容秋雨相互對視,而後齊聲應道:“先查找真相!待得確定了再說吧。”
聞言,季廣再次跳起來,“搞什麼?原來還沒有確定,一切只是胡亂猜測啊?嚇死老子啦!”
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無語,這季廣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沖動。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以簡潔的方式將黎皇說起的過往告知季廣,並將他們對周靖寒的懷疑闡述明白。
季廣聽的很認真,末了總結道:“這麼聽起來,事情的確是疑霧重重呀!
首先,黎皇陛下並不確定他醉酒後與他歡好的人就是慕容的母親。他的評斷,是周靖寒給予暗示後自行斷義的。
其次,不論周靖寒是否在西黎先皇遺骸中做過手腳,所謂的滴血驗骨都不能算是驗證血脈至親的最佳準確方法。
你們古代的滴血驗親,滴血驗骨,是現代文明中最鄙夷唾棄的驗親方式!完全沒有任何科學道理,純粹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的機率。”
黎戩和慕容秋雨聽到季廣這麼說,雙雙亮了眼睛,“那依你的意思,還有其它更爲準確的驗親方法嗎?”
季廣嘴一撇,聳肩道:“當然有啦!我們現代的DNA,那纔是最科學,最準確的驗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