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女士很漂亮,五十多歲的人了,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一樣。
跟她自己的媽媽一樣漂亮。
早在之前訂婚宴的時候唯安就見過景女士了。
那時易琅恆的爸爸媽媽都出席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她沒有和他們說話。
這會兒對着景女士,唯安張張嘴想說話,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景女士緊了緊唯安手腕,“怎麼了,安安,看起來這麼不開心”
“是在生阿琅的氣還是在生媽媽的氣”
景女士的手在唯安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生媽媽的氣,媽媽再向你道歉”
“生阿琅的氣,媽媽幫你罵他好不好”
“混蛋阿琅,就知道欺負我們安安”
景女士語氣溫軟,話裏話外滿是對唯安的關心。
唯安眼眶更紅了,她悶悶搖搖頭,“我沒有生你氣,在生阿琅的氣”
唯安小聲的說話,對着跟自己媽媽一樣美麗的女人,她態度很難強硬起來。
說完了之後她牙齒咬了咬自己下脣,強行不讓自己眼淚流出。
看着唯安肯說話,景女士終於鬆了口氣。
她也伸手摸了摸唯安的頭髮,就像易琅恆之前的動作一樣。
“阿琅說,是因爲公司的一些事”
“是不是很難接受”
“公司的事,媽媽也不太懂”
“要不然你和媽媽具體說說,媽媽看怎麼能幫到你”
“女孩子不能經常哭,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
景女士看着唯安的眼神溫暖又慈愛,就好像唯安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我想離開這裏,我想和阿琅退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真的太痛苦了”
唯安到底沒忍住,說話的時候眼淚又重重的砸了出來。
“我爸爸的公司,兩年前被易氏地產收購了,我爸爸的死和這些事也有斬不斷的聯繫”
“我真的沒辦法面對阿琅了,一看到他我就覺得他是殺人兇手”
“那是我的爸爸,那是我的爸爸啊”
唯安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眼睛。
景女士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非常震驚,她雖然聽的一知半解,但從唯安的話裏不難聽出事情好像很嚴重。
“安安,你爸爸的公司被阿琅他們拿走了,那我讓阿琅把公司還給你,好不好”
“阿琅真是個混蛋,你爸爸的公司他怎麼能拿呢”
“不哭了,不哭了”
“你一哭媽媽也想跟着你哭”景女士的語氣依舊溫溫軟軟。
唯安還是搖頭,“沒用的,沒有用的”
“還給我又能怎麼樣,我爸爸已經不在了”
“他能把我家人還給我麼”
唯安這會兒擡頭,定定的看着景女士的眼睛
看着唯安傷心的樣子,景女士感同身受。
她知道喬正尋夫婦是因爲飛機失事離開了,安安這麼決絕的把責任算在阿琅頭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安安,我是阿琅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還有阿琅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
“不要傷心了好不好,你不是一個人,你也有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