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這麼長,他並不着急。
剛剛小白鬧騰的厲害,他都沒顧得上她脖子上額頭上的傷口。
第一波難受的感覺已經過去,頭挨着枕頭女人舒服的睡了過去。
要不怎麼說她心大,都發生這樣的事了,她竟然還能安眠無憂沈一川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家裏有簡易的醫藥箱,男人找出來後動作利落的幫女人處理傷口。
好在是脖子上的傷口並不算嚴重,只是一點點皮外傷,饒是這樣,男人酒精擦上去的時候懷裏熟睡中的女人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疼”
她眼睛都未睜,幾乎是無意識的呢喃。
沈一川還陰着臉,“疼”
“現在知道疼了”
“怎麼不疼死你”
雖然嘴裏說出的話十分欠揍,但手中動作到底溫柔起來。
耐心細緻的幫女人上完藥後,沈一川又找出紗布給她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正在這時,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響起了,放下手裏工具男人直接拿過電話。
是易琅恆
電話接通,易琅恆一派邪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說你還真不要你家豆豆了”
“那個小狗仔你找到沒有”
“我老婆一直打電話一直沒打通,她都快急死了”
沈一川依舊冷着臉,他給自己點了根菸拿着電話直接去了陽臺,那裏比較安靜,至少不會吵到牀上的蠢貨女人睡覺。
“已經找到了,讓你太太不用擔心”
“能幫我照看幾個小時麼,我大概晚上九點過來接她”
“九點過來”
“現在才六點不到,還有三個多小時,你想幹嘛”易琅恆語氣極賤的朝人問話。
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暗示,易琅恆一開口沈一川就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他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豆豆好麼,有沒有哭鬧”
一整天沒見到女兒,他現在比較關心她
易琅恆又花孔雀一樣的哼唧了兩聲,“沒什麼事,我帶她回家了,現在睡着了。”
“先前去看畫展,小朋友跑着摔倒了,膝蓋和胳膊摔破了”
“我已經幫你罵過那個不靠譜的狗仔了”
有人真是幼稚到家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要來告一狀
沈一川聞言,臉色又黑了黑,“我知道了”
“幫我照顧好豆豆”
說完後不等易琅恆回話,沈一川直接把電話掛斷。
把豆豆放在易琅恆那裏他絕對放心。
掛完電話沈一川直接又折回臥室,他目光似火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
蠢東西,他把寶貝女兒交給她都能讓她摔倒
小白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腹誹她,她睡的並不安穩,腦子裏全是怪力亂神,隱隱又有轉醒的跡象
剛剛第一波難受的勁兒過去了,第二波開始襲捲,她焦急的在牀上翻了個身,嘴裏無意識的嚶嚀兩聲。
聽着這聲音,沈一川更是頭皮發炸,剛剛那一次不過是草草結束,他一點也沒得到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