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前一次是福嬸幫小姐去洗衣裳,纔剛碰一下衣服,這手指頭就開始發癢,慢慢的又紅又腫,就像豬肚子裏的腸子那麼粗”
所以嘍,小姐穿來穿去就這麼一身苗衣,她自己也懶得換,每天上面蒙着古里古怪的毒味道,好在身邊的人已經習慣了。
“都擠在門口說什麼呢”
來人,是殷家的奶媽,也是一開始收拾桌上碗筷的中年婦人,她抱着一牀單薄的輕蟬被走來,催着小丫頭們讓道。
“徐媽,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給小姐蓋上,這麼涼的天氣躺在偏廳就睡,會染病的。”
雖然說她們家小姐玩毒出神入化,也有能耐自己給自己治病,無緣無故病一場不是什麼玩笑話兒,畢竟夫人會擔心。
小丫頭們嚥了咽口水,她們顫巍巍地指了指徐媽手裏的:“我們是問這個”
徐媽連忙搖搖頭:“不是不是,這是夫人吩咐拿來的。小姐那屋,我連腿都不敢邁一步。”
“那這是”
“夫人那屋的。夫人說,用過這次,這牀就再留給小姐自己用”
“哦”小丫頭們一陣感慨,有娘疼的孩子真幸福,只不過少小姐多半也是被夫人給寵壞的。
殷夫人站在不遠處,她看着吊腳樓上的小婢們慢慢散去,她可以想象,進屋的徐媽一定會踮着腳尖小心翼翼給紅雪遮被子,以免不小心碰上了那隻小毒物。
她莞爾一笑,擡頭間,看到雲翳在藍天裏浮動,穿過高照的豔陽
也不知寨主去了何處他說三天就回的這才過了一天呢
心愛的人不在身邊,真是度日如年。
“夫人夫人”
這時候,三伯匆匆而來,身後跟着另一個穿着苗衣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