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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能小聲些說話嗎”連大夫都受不了他的咆哮,他示意唐染去另一邊,“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
他們沒離開屋子,不過是挪了身子轉去窗邊。
大夫說:“夫人的胎氣不穩,急火攻心,大俠莫再惹夫人生氣了,這腹中胎兒嬌弱,夫人的體質又有些怪異,理當好好養着,這說話呢莫要大聲,會驚着大人和孩子的,鬧不好”
“會怎樣”
大夫悶了半許:“夫人這病和姑娘家時受涼鬧葵水痛有關,這養不好身子呢,很容易滑胎血崩,大人孩子都難保”
“若是不要這孩子呢”
“這萬萬使不得,會把夫人的身子更拖累壞的”
大夫說的這些,和我第一次聽到的差不多,唐染出門送他,大夫似乎又絮絮叨叨說起了一點其他的。但凡那個意思,這一下,唐染也知道了我懷了這個孩子,就像帶着死神同行。
有腳步聲在牀前停住了唐染壓下了他的大嗓門,逼着他自己心平氣和。
他在牀前問我:“你知道懷這個孩子很危險嗎”
“知道。”
“知道你還留着他”
我輕笑一聲,睜眼看着黑着一張臉的他:“要你管我就喜歡做些奇奇怪怪又矛盾的事情”
“他有沒有”話說一半,唐染自己噤聲不敢繼續再提,他怕這個問題又惹怒了我。
“你想問什麼”
唐染搖頭,他回身去拿了傷藥,小心地撫上我臉頰上的血口子。
“想喫些什麼嗎渴嗎缺什麼嗎”
一連串的問,我傻愣愣地看着他:我懷疑他不是唐染唐染哪會變得軟綿綿他的臭脾氣比石頭還硬
“本座知道你不想說話,你躺着就行本座說。”他說起天凌山莊和我一別之後他又回去了,他早就懷疑凌步天是假的,他說他聞到了那個男人身上有紅蠻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