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笑了笑,開始爲她剝蝦殼。
看着她那略有些嬰兒肥的臉,突然好想伸出手去捏捏,一定很q、很彈、很滑吧
“你剝蝦殼的技術見漲啊,好像越來越利索了”盛之夏邊喫邊笑。
確實是,他剝蝦殼的動作非常熟練,就像是經歷過特訓。
男子笑笑,把剝好的蝦仁推到她面前,這種技術不需要去練,因爲是她喜歡的,所以,他很自然的就熟練了,習慣了,心中有愛,做什麼都能做好。
盛之夏給他夾了塊魚,“你還是先喫點吧”
“好啊,”他也不客氣,夾起魚塊便喫,喫完繼續剝蝦殼。
“龍馳,你下午忙不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圖書館吧”那是他們相遇的地方,她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去完圖書館再去看奶奶,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圖書館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地方
他現在依然能清晰的記得,那天,她坐在一個角落裏,身穿白色的裙子,美得不可方物,讓他心醉。
男子忙說道,“不會,能耽誤什麼事哈,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打個電話安排下就好。”只要是陪你,天大的事也能放下。
“噢,那就好。”
盛之夏的食慾很好,吃了很多,龍馳倒是習慣了,她好像特別能喫,他也喜歡看她喫的樣子,很可愛。
喫完飯後,兩人一起去了圖書館。
十年來,這裏並沒有怎麼變過,還是一樣的書架、一樣的佈置,就是,裏面看書的人少了很多,現在的電子科技太發達,又方便,估計大家都看電子書更多些了。
“你、想看什麼書我給你找吧”龍馳顯得有點緊張,他沒弄明白,她爲什麼要來這,他甚至都不知道,十年前在這個地方,她是否也發現過他
盛之夏笑了笑,搖搖頭,走過去找了一本詩集,坐到十年前,她一直坐的那個位置。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大衣,脖子上圍着灰色圍巾,靜靜的坐在燈光下。
龍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放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就在那個位置,也是這樣一個女孩,安靜的坐着,認真的看書,乾淨而甜美。
盛之夏微微擡頭,衝着他甜甜的一笑。
男子渾身顫抖了下,眼角溼潤,十年了,這樣的一幕時刻都浮現在他腦中,現在,卻又如此真實的再現
龍馳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靜靜地看着她,不敢去打擾,生怕一句話哪怕一個動作,就會打破了這種美好,她就會消失,就會成爲一場夢。
“還記得這嗎你以前經常來的地方。”良久,盛之夏像是天使般的聲音傳來。
經常來的地方男子一怔,她在這、見過自己“你、在這看到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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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盛之夏微微點頭,“是啊,”我就是爲了見你纔到這來的
“你很好,十年前,你經常來這看書,不是嗎那時的你,很酷,不過,不冷。”她答應過姚夫人不能告訴他,她曾經幫過他,但沒說不能告訴他,她們是怎麼相遇的吧
“啊”她還注意過他很酷是她給他的評價
男子笑了,笑的很燦爛,也許這些年來,他頭一回真實的笑了一次,“你那時,應該很討厭我吧”
盛之夏搖頭,我怎麼會討厭你“當然不會,我怎麼會討厭你你”你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
“那、爲什麼”爲什麼要羞辱我
盛之夏想起她留下的那個相框中夾了一封信,姚晶晶說過,那封信他是看過的,也就是說,當年的事,她解釋過的,可他對她的態度反而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壞難道說,是姚晶晶在騙她“龍馳,你、是不是很恨我其實,我以爲看了那封信後,你會改變對我的看法,沒想到,你還是“
“一封信什麼信”男子不解,他感覺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她什麼時候給他寫過一封信“那封信在哪”
“啊”盛之夏不解,難道他並不知道“在、唉,我以爲你看過,我聽劉嫂說,那個裝着我照片的相框打破了,我以爲,你看過裏面的信,姚晶晶說,你看過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還是說點別的吧”
一封信,姚晶晶也就是說,姚晶晶知道那封信夾在相框裏的龍馳有些激動,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給他寫過信信的內容會是什麼爲什麼他看了以後就會改變對她的看法“夏夏,你那信裏面、都寫什麼了”
盛之夏愣了愣,要不要告訴他既然都要走了,是不是該將誤會解釋一下“也沒什麼,就是,解釋了下爲什麼要罵你。”
這樣啊“那,你爲什麼要罵我”那是他一輩子的最痛,他並不想去回憶,可是,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爲什麼要羞辱他爲什麼要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讓他無地自容
“你那時無心向學,整天在外面混,變的自暴自棄,所以”我想罵醒你
龍馳張開的雙手握成了拳,所以,你看不起我“在你眼中,那時的我,還不如一個乞丐吧”
盛之夏笑了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唉,不說這些了,說說別的吧你爲什麼會想來圖書館”男子轉移了話題,不想再聽下去,不想親耳聽到她告訴他,因爲他的自暴自棄、自甘墮落,所以,她纔看不起他,才覺得他的愛對她來說如此的不堪、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他不想打破了此時的寧靜,她就坐在他對面,這麼美好的畫面,他還想多看一會,哪怕是看看也好,不想再讓十年前的事來折磨自己。
“龍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其實”她想解釋,想告訴他當年的事,可看他的反應,似乎並不想去回憶,也許,對他來說,那真的是不堪回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