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玉正蜷着兩條白花花的長美腿窩在沙發上和前不久在酒吧認識的一個小白臉聊微信聊得火熱,突然見張平南開門進來,大吃了一驚,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往沙發墊下一藏,媚笑着迎了上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這幾天比較忙沒時間過來嗎”。
張平南一見肖美玉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出,擡手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老子被你這個蠢女人給害死了,你還有心情揹着我勾三搭四”。
肖美玉被張平南打蒙了,她跟着張平南這麼多年,這還是張平南第一次打她,如果是一般女人只怕就會立刻撲上去又哭又鬧,那張平南也正好狠狠心徹底和她斷了來往,搞不好還會指使人來個殺人滅口的戲碼也不一定。
這時就現出肖美玉對付男人的手段來了,她既不哭,也不鬧,而是不聲不響地蹲下身子給張平南拿出一雙拖鞋換,又轉身去給張平南泡了杯茶,這才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裝作十分委屈地抽泣着道:“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人家一個人在家裏無聊,想你又怕影響你工作,所以和姐妹淘聊下天也有錯嗎”。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厲害的武器,什麼都能融化,張平南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放緩語氣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是我錯怪你了,我不怪你就是了,你別再哭了”。
這時肖美玉反而拿起喬來了,屁股一扭側背對着張平南哭得更厲害了,她穿得本來就少,這一哭身體一抖一抖,胸前那豐滿雪白的半球也跟着一抖一抖,把張平南的心都抖亂了,連忙移身過去一把把肖美玉抱住,軟語道:“好了,好了,寶貝別哭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塊百達斐麗的手錶嗎我給你買”。
肖美玉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嘴上卻道:“只要你動不動朝人家發脾氣,對人家好一點,就比給我買什麼表都好”,這個肖美玉算是把男人的心理給摸透了,他們都喜歡用物質來誘惑女人,可骨子裏又不希望女人是爲了物質才和自己在一起。
果然張平南聽肖美玉這麼一說,就摟她摟得更緊了,可想到自己被段澤濤盯上的事他又頭疼起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寶貝,你能不能低調一點啊,別老是炫富,這樣會給咱們帶來大麻煩的”。
肖美玉撇了撇嘴
“唉,還不是那個新來的省長段澤濤,上次他去你們臺裏調研,正好碰到那個李秀珍來找你鬧,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這下撞到他的槍口上了,他還不趁機把我往死裏整啊”,張平南萬般無奈地道。
肖美玉心裏咯噔一下,嬌軀一抖,她知道如果張平南落馬了,那麼她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就也有些慌神地反身摟住張平南的脖子道:“那怎麼辦啊你不是省委常委嗎那個段省長不也需要你支持嗎大不了以後你都聽他的,別和他對着幹就是了”。
肖美玉跟着張平南這麼多年,對官場潛規則也十分清楚,只要不是生死之敵,官場內鬥都是利益至上,一般都不會把對手往死裏整,尤其是到了張平南這種層面上,整死他遠不如降伏他,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更划算。
張平南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這個段澤濤來頭很大,一心想出政績,這一套估計對他不太管用,而且我已經被打上了謝書記派系的烙印,就算想投靠他,他也不會接受的”。
“那你也想辦法找他的把柄,他查你你也可以查他,現在當官的有幾個乾淨的”,肖美玉眼珠一轉。
“額,這個段澤濤家裏好像很有錢,沒有聽說他有收黑錢的事,而且他剛來,現在肯定也會比較收斂,要抓到他的把柄好像不太容易”,張平南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就找跟他走的近的人的把柄,他要搞你就必須連跟他走得近的人一起搞,他總不會無情得連跟他走得近的人也一起搞吧”,肖美玉撓了撓頭髮,又蹦出一個鬼主意,她最喜歡看宮鬥劇,小心眼也是很多的。
“跟他走得近的人”,張平南眼睛一亮,腦海裏一下子蹦出了一個名字,那就是常務副省長沈志平張平南和沈志平並沒有什麼交集,張平南任紅山州州委書記的時候,沈志平任普提市市委書記,然後兩人幾乎同時提拔進省,又幾乎同時進常委班子,又分屬不同的派系,見面也就最多點點頭,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來往。
張平南之所以斷定沈志平有問題,是因爲在幾年前沈志平還在任普提市市委書記的時候,普提市下面的一個自治縣曾爆發過一次重大的羣體事件,當時沈志平沒有向省裏彙報就動用武警把這件事強行壓了下去,動用武警處理羣體事件是官場大忌,爲此沈志平還受到了省裏的批評。
爲什麼沈志平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不惜動用武警也要把這件事壓下去呢同爲政府官員,張平南馬上就想到沈志平應該是心裏有鬼,當心這件事暴露自己某些見不得光的祕密,纔會這樣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