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直覺後腦勺一麻,身子便緩緩倒了下去。

    慕容喆將安文夕從地上抱起,緊緊擁到懷中,猛吸了一口獨屬於她的甜香味道,儘量讓自己避開她額頭上的烙傷。

    一衆侍衛拿捏不準這個年輕帝王的心思,駐足原地。

    “愣着作甚,照朕吩咐做。”說完便小心翼翼抱着懷裏的女子走向宮城。

    未央宮內,慕容喆看着昏睡的安文夕,輕輕地爲她挑去額頭傷口上的水泡,那動作,輕柔至極,彷彿是在呵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誰能想到嗜血冰冷的暴君竟然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慕容喆挑完所有的水泡,握了握拳,最終還是將藥遞給了安文夕的嬤嬤箐姑姑。

    “好生看着她。”

    慕容喆剛走,安文夕便睜開了清明的眸子,看着箐姑姑手中的藥,吩咐道:“我不用他的東西,扔掉”

    “公主”箐姑姑心疼的看了眼安文夕額頭上的傷口,她是安國最尊貴的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罪。

    “姑姑忘了麼,他滅了安國,逼死了父皇,他的東西,我不能用”安文夕眼中黑白分明,冷的可怕。

    安文夕從箐姑姑手中奪過小瓷瓶,狠狠地扔到殿外。

    殿外的慕容喆負手而立,看着碎成一地的瓷片,眉宇間添了抹戾氣,緊抿着涼薄的脣走出了未央宮。

    安國君的屍身被吊在了城門上,可是就在第二天夜晚,安國君的屍身卻不翼而飛。對此,慕容喆也沒有深究。他正忙着改朝換代,鎮壓安國的反動勢力。

    三日後,慕容喆稱帝,國號爲夏,他恢復本名爲北宮喆。同時他立原安國六公主安芊柔爲妃,榮寵至極

    原來,他竟是前朝大夏的遺孤

    安文夕得到這個消息時是當日的午後,她不悲不喜的聽香茗說完,臉上無半分波瀾。

    “公主,九皇子怎麼可以立六公主爲妃呢”香茗急道。

    “夠了,香茗。他再也不是九皇子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他。”

    香茗驚恐的看了安文夕一眼,她從未見過公主這麼可怕的眼神,她喏喏的點了點頭。

    “公主,六公主來了。”箐姑姑神色微戚。

    樹倒猢猻散,安宮破後,這偌大的未央宮只剩了香茗和箐姑姑二人。

    “不要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

    箐姑姑和香茗稍稍放了心,公主自幼行事穩重。

    “十妹妹,姐姐來看看你。”嬌柔的聲音傳來。

    安文夕迎上去行禮道:“奴婢是最下等的奴,不敢高攀柔妃娘娘,奴婢給柔妃娘娘請安。”

    安芊柔聞言臉色驀地一變,她這是在譏諷她在父皇屍骨未寒之時就做了殺父仇人的妃子麼

    “十妹妹,即便你是最下賤的奴隸,但畢竟是本宮的親妹妹,這血緣關係是不會變的。”安芊柔看着安文夕額頭上被烙上的奴字嘴角勾起譏諷。

    “姐姐今日來是問妹妹要樣東西。”

    “不知柔妃娘娘想要什麼”

    安芊柔蓮步輕移,打量了一眼周圍,淡淡道:“姐姐看上了你這未央宮,不知妹妹可願意送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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