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隨着安文夕的走動,沉重的鐵鏈發出刺耳的響聲,令人格外側目。
“娘娘,您看,那不是那個賤奴麼”
“還真是”江向晴順着宮女的視線看去,緊咬着紅脣,那日的侮辱她忘不了也不會忘,今日她就要百倍討之更何況,姐姐因她而死,她殺了她都不爲過鳳眸裏掠過一抹狠毒。
“呦,這不是賤奴安文夕麼難道你不知道下人在宮裏不得私自走動麼。”豔麗的紅脣揚起譏意。
安文夕罔若充耳未聞,身形依舊,不卑不亢的向前走,甚至都未曾向這裏掃來一眼。
哪怕手腳套着鐵鏈,哪怕是最下賤的奴隸,她身姿筆直,姿態典雅,端的是雍容華貴,宛若天之驕女。不愧是三國皆有盛名的羲和公主,別說是她,就是她姐姐也無法和羲和相比
安文夕不緊不慢的腳步深深的刺痛了江向晚,那是隱藏在她心底強烈的自卑感。
她大怒道:“大膽賤奴,沒有聽到本宮在和你說話麼”
安文夕停下腳步,“奴給晴妃娘娘請安。”還未等江向晴吩咐自行起身,雙眼睥着她道:“晴妃娘娘在和奴說話麼”她對北宮喆忍聲吞氣,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的女人,任她們羞辱既便是奴,她的尊嚴也決不允許別人肆意踐踏
“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麼”太放肆了,簡直不將她放在眼裏
“難道晴妃娘娘身邊的都不是人麼”安文夕反問道。
“你”江向晴氣的雙目噴火.
“娘娘,您消消氣,犯不着和她一般見識。”她身側的宮女勸道。
“哼,你還以爲你是羲和公主麼”江向晚冷哼,“本宮問你,你這是去哪”
“皇上讓奴去找他。”
果然如此
“以前喆哥哥寵你愛你,不過是和你逢場作戲,喆哥哥心裏自始至終就只有我姐姐一個”
逢場作戲安文夕譏笑,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
“你笑什麼本宮告訴你,喆哥哥現在噁心你還來不及,你若是敢肖想喆哥哥,本宮就命人打斷你的腿”
“晴妃娘娘放心,奴沒有穿別人破鞋的癖好。”
破鞋她竟然說喆哥哥是破鞋江向晴看着安文夕那張蒼白中卻十分出塵的臉,塗滿豆蔻的指甲齊齊掐進肉裏
“你這個賤奴竟敢如此侮辱喆哥哥,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江向晴擡手一巴掌。
安文夕側身一避,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她的指甲,若是被她摑到,豈不是毀了半張臉
江向晚撲了個空,心中怒火翻涌,罵道:“你個賤奴,本宮教訓你你還敢躲”
“奴勸晴妃娘娘不要衝動行事,否則觸怒龍顏,受罪的就是晴妃娘娘了。”
江向晴聞言氣的臉色發白,她這是在提醒她鬥獸場那件事麼,就因爲這個賤奴讓從未對她冷過臉的喆哥哥竟然讓她滾,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找死”江向晴和身側的宮女合力撲向安文夕,她今天就把她這張狐媚的臉毀了,喆哥哥又能耐她何
一旁的公公早就置身事外,爲了她這個奴隸得罪了風頭正盛的晴妃不值得
安文夕撐緊了鎖着雙手的鐵鏈,先解決那兩個宮女,隨即迅速的將鐵鏈纏上江向晴的雙手,用力一拉。
“啊”緊隨着江向晴的尖叫,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格外的悅耳
“安文夕,你在幹什麼”一聲威嚴並夾雜着怒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