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鳳青軒,都得按本姑娘的規矩來否則”安文夕黛眉輕揚,“就是天皇老子來,本姑娘也概不接待”

    玉公子眼底流露出一抹驚色,眼前的女子紅衣翻飛,動人魂魄

    “胭脂姑娘,老子就喜歡你這性格”粗壯男子讚道。

    安文夕媚眼如絲,走向那男子道:“這位大叔,你說想要胭脂陪你,那你可能夠征服胭脂,凡夫俗子可沒有資格站在胭脂身側”

    這女人,何止是狂妄,簡直是無法無天

    那被稱作大叔的男子笑道:“胭脂姑娘放心,老子自然可以征服你。若是十招之內,老子脫掉姑娘的衣服就算是贏了”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毫不忌諱的在安文夕身上打量。

    “好。”

    玉公子嘴角一直掛着的淡淡笑意漸斂,“胭脂姑娘,只怕你會喫虧呢。”

    “我看,未必”安文夕自信的揚起了嘴角。

    粗壯男子甩了甩胳膊,朝安文夕撲來,安文夕扯着嘴角,輕盈躲過,從袖中抽出紅綢,旋身之間便將男子五大三粗的捆了起來。

    安文夕翩然落座,素手拈起茶盅,輕啜了口茶水,玩味的看着地上被她捆得結實的男子。

    別說十招,只一招便讓他動彈不得,男子拼命的掙扎着誰知卻越是掙扎就捆得越緊,瞬間漲紅了老臉,怒斥道:“還愣着幹嘛,趕緊過來給老子鬆綁,還有,把這個美人兒給老子搶回寨子裏去”

    “砰”安文夕手裏上好的青瓷化作了齏粉,擡眼掃向門口的衆人,“誰若是敢在鳳青軒撒野,這就是下場”

    衆人腳步一滯,慌忙將地上的男子擡走。

    “玉公子,熱鬧看夠了就請回吧,胭脂還要忙着接待下一位客人,不送”安文夕看向對面眼角噙笑的玉公子。

    玉公子臉色的笑意一滯,這就要下逐客令了,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花媽媽,下一位。”

    玉公子把玩着手裏的玄冰骨扇,眼睛不時瞥向安文夕所在的香閣。

    “主子,屬下不明白您爲何在一個女子身上花這麼多功夫”

    玉公子合了手裏的扇子,目光悠遠而深邃,“因爲她是羲和公主更何況”他眉眼妖冶,“她的確值得讓人花功夫”

    夜影心中大驚,難道說主子對那女子動了心思,不說她如今是青樓女子,單單她是亡國公主這一點,主子都不該對她有想法

    “主子,別忘了,還有月小姐”夜影小聲提想到,主子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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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提到月小姐,玉公子驀地蹙了眉頭。

    胭脂醉,那個嫵媚到骨子裏的女子,她僅是一個酥骨的眼神便醉倒了衆生妖嬈一舞,攝魂一歌,令她在京都承安一夜成名

    鳳青軒,素來以清雅聞言,卻因爲胭脂醉而成爲京都豔名最熾的花樓。

    據說,她天生就是一個勾人魂魄的妖精,引得世間所有男人都願爲她一擲千金。每晚她歡歌曼舞之後,客人打賞皆悉數收下,但卻無人能夠令她青睞。因爲,她說這些人都不夠資格成爲她的座上賓

    正是因爲她的不屑一顧,引得更多的男人爲她瘋狂,散盡千金只爲能盼得佳人一顧。他們都想看看嫵媚噬骨又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

    安文夕輕巧的攀上屋頂,杏眸一一掠過街道,投向不遠處的睿王府。門口的守衛鬆散,但憑着她對北宮喆的瞭解,裏面絕對佈下了陷阱

    果不其然,睿王府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是打算讓晟哥哥自投羅網麼

    安文夕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睿王的院子,避開了侍衛,溜進了臥室,順手放倒了在室內伺候的下人。自從安國國破,安國君殉國之後,睿王便一病不起了。

    屋內濃重的藥湯味刺激着安文夕的鼻翼,看着牀上臉色蠟黃的睿王,安文夕鼻頭一酸,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瘦成了這樣子了。

    “王叔”

    安文夕走進牀榻,再次喚道:“王叔,夕兒來看你了。”

    睿王爺轉過頭來看向安文夕,空洞的眼睛有了抹驚喜,“夕兒,你怎麼來了”

    他剛想掙扎着坐起身子,便被安文夕制止道:“王叔,您快躺下。”

    “我聽人說,北宮喆將你囚在了清幽宮”睿王無力的揮了揮手,試圖抓住安文夕的手。

    安文夕立即握住了那雙乾瘦的大手。看來,他還不知道北宮喆已經將她扔到了鳳青軒。

    “夕兒,你受苦了。”睿王看着安文夕額頭的烙印嘆了一聲。

    “王叔,夕兒不苦。”身上的痛比起心上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夕兒今日來就是告訴王叔,晟哥哥現在很安全,您不要擔心,好好養身體,總有一天我們會團聚的。”

    睿王蒼白的臉上終於浮出了些喜色,“安全就好,你若是能夠聯繫他,就讓他永遠不要來承安夕兒,還有你,你的人生還長着呢,若是能走,你也離開這裏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安文夕堅定道,“這裏有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對了王叔,這個人你認得麼”安文夕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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