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奴竟敢如此放肆,毆打宮妃,簡直不把皇權放在眼裏”一道陰柔的聲音帶着陰寒在大殿內響起。

    “那你們說,哀家是不是該好好讓她長長規矩,嗯”女子鳳眼輕佻,聲音陰戾中帶了絲嫵媚,蔥白玉手輕輕摩挲着金玉掐絲指套。

    安文夕雙瞳微縮,這個女人就是北宮喆的母妃簡直是一個妖邪的老妖婆

    “太后娘娘,您早就該給她點教訓了”江向晴趾高氣昂的剜了安文夕一眼,接着對身後的雪竹使了個眼色。

    雪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曹太后,得到了默認,走到安文夕面前,揚手便打。

    安文夕眼底掠過譏意,攫住那落下來的手,往回一拉,狠狠地捏住雪竹的手腕。

    “啊”雪竹一聲驚呼,她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滄月手中的浮塵一掃,安文夕捏着雪竹手腕的手驀地一痛,下意識的鬆了手。

    曹太后踱步走到安文夕面前,冷眼睥着她,眼裏盡是厭惡,似嬌嗔似命令的對滄月道:“哀家不喜歡她這雙手,還有這張臉,看着心煩。”

    “那奴才就將它毀了,省得礙了您的眼。”冷意森森的聲音令人心底發顫。

    tnnd,他們憑什麼要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手安文夕緊抿着嘴脣,握起雙拳,警惕的盯着朝她走來的滄月。

    隨即,肩胛處一麻,安文夕發現自己四肢癱軟,渾身使不上力氣。原來這老妖婆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角色,看來今晚她將她劫來這裏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爲了江向晴

    “來人,上桚刑”

    安文夕拼命的掙扎,但在身材粗壯的宮人手裏,她的掙扎顯得無力蒼涼,隨着的竹夾的收緊,手指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曹太后美豔的鳳目流連在安文夕的臉上,冷冷道:“哼,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倒是個硬骨頭。”

    “都沒有喫飯麼,再用力”滄月冰涼的聲音在執刑的宮人頭頂響起。

    “唔~”安文夕感覺手指都快要斷了,死命的咬着下脣,身子無力的扭動着。

    偌大的長樂宮內瀰漫着淡淡的血腥,血水順着蜿蜒了一地,十指上傳來的疼痛使得安文夕痛到休克,曹太后這才揮了揮手,“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好戲纔剛開始呢。”

    滄月瞭然,對宮人道:“撤下去。”

    曹太后掃了眼地上的安文夕,隨即視線落到小几上的食盒上,對一臉驚駭的江向晴道,“你若是有功夫就該做了宵夜給皇帝送去,而不

    是把心思花在我這個老太婆身上。”

    江向晴立即驚慌的跪在地上道:“伺候太后,是晴兒的本分。”

    “罷了,你回去吧。”曹太后懶懶道。

    “是。”江向晴匆忙逃離了長樂宮,這裏的氣氛太恐怕,令她心底發顫。

    曹太后美目掃了眼宮人手中的藥盞道:“給她灌下去”

    “咳咳”安文夕被灌入鼻子內的湯汁嗆到,看了眼血肉模糊的雙手,杏目幽深,估計連骨頭都斷了

    “哀家知道你是鳳青軒的胭脂醉,令無數男人着迷,今晚就讓哀家瞧瞧你的本事。”曹太后鳳眸輕揚,拍了拍手,殿內涌出了一衆太監。

    體內慢慢涌出淡淡的燥~熱讓安文夕驚覺剛纔自己喝了什麼,看着對着自己面露yin色的太監,瞬間明白了老妖婆的意圖。呵果然是母子,就連手段都如出一轍

    “爲什麼”安文夕望着殿中高貴妖邪的女人冷冷問道,她甚至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爲什麼她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夕兒,太后要來夏宮了,你要小心她”安文夕腦子裏突然想起王叔那日囑咐她的話,用這麼陰狠的手段來對付她,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

    “因爲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就該死”女人鳳目內的陰狠更勝,“還愣着做什麼,這位可是承安所有男人皆爲之瘋狂的胭脂醉”

    那個人難道眼前的曹太后和她母后有什麼過節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大膽的太監走進安文夕,伸着淫穢的手要扯去她的衣服。

    “都給我滾開拿開你們的髒手”安文夕往後縮着身子,這個老妖婆一定是個瘋子,讓一羣太監來羞辱她

    瓊華殿,北宮喆面前攤開的明黃綾錦上,三個豪放不羈的大字墨跡未乾,鷹眸緊緊鎖着那三個字,眉頭深蹙。

    玉公子,楚君昱。呵這西楚的三皇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高調,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腦海中又浮現剛纔那幕,他們兩個人竟然如此親密他一把揮掉了龍案上綾錦,他就不該讓青玄留下,那個女人死了更好

    北宮喆心裏一陣煩躁,天空中已經出現了魚肚白,這青玄怎麼還不回來

    “驚魂,驚魂”

    “皇上,不好了”驚魂攙着渾身是傷的青玄走進殿內。

    北宮喆心裏咯噔一下,他緊緊鎖着青玄,聲音有些發顫:“到底發生了何事她呢”

    “皇皇上,公主讓太后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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