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六十章 你就這麼想朕死麼
    “江大人,這句話什麼意思本宮不懂。”

    “司徒傑一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江向晚眼神赫然變得冷寂。

    “江大人不說,本宮不清楚。”安文夕一步步上前,揚着紅脣緊逼道。

    “安文夕,我倒是低估你了。”江向晚嘴角扯開濃濃的譏笑,“你殺了司徒傑”

    “本宮想江大人一定是誤會了什麼,那晚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司徒傑死於虎口,而且是江大人親自向大家解釋的,證據確鑿。呵呵,江大人真是健忘。”

    “若是再有類似司徒傑的事情,就別怪我手裏的青霜劍無情”江向晚說完,手裏的青霜劍噌的拔出劍鞘。

    安文夕走過去壓下她手中的劍,“皇上說與本宮作對皆是與他作對,江大人這是想與皇上作對麼”

    江向晚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殺意,隨即揚起一抹笑意,“安文夕,收起你的狐媚手段,別再妄想去勾引喆。”

    “他是君,我是妃,本宮不去勾引他又能去勾引誰”

    江向晚涼涼的瞧了她一眼,“你以爲他會爲了你不顧大夏江山麼,喆心裏裝的是整個天下,你算個什麼你就是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復國的,大安滅了就是滅了。”

    “江大人讓本宮來這裏,就是爲了告訴本宮這些的麼”

    安文夕話音剛落,上空突降一羣黑衣人,眼角的餘光看向江向晚,她眼底的驚色顯然也是沒有料到。

    “公主,需不需要我幫忙”歡涼通過聽音石詢問道。

    “不必。”

    江向晚祭出青霜劍,一道銀光從眼前掠過。

    安文夕飛快的掃了眼來人,黑衣黑麪,又是黑衣人,她最近爲什麼總是招惹到黑衣人

    她迅速抽出盤在腰間的長鞭,火紅的鞭身凌冽的劃破長空,鞭尾飛快的挽了個鞭花,紅衣翩躚,如翩鴻驚現。

    黑衣人皆拔出了雪亮的彎刀,動作整齊劃一,不由分說的朝安文夕和江向晚砍去。

    江向晚擰着黛眉,手裏的青霜劍掠過,留下一道殷紅的血跡,周遭漸漸起了血腥,安文夕和江向晚以背相抵,狠戾的長鞭護着身前。突然,她的後背一陣劇痛傳來,下意識地一掌掃向身後之人。

    “啊”江向晚的慘叫傳來,她如一隻斷了翼的蝴蝶一般直直的朝後倒去,而她的身後,卻是萬丈懸崖

    “晚兒”一聲慘厲的聲音刺痛了安文夕的耳膜。

    北宮喆他怎麼來了

    安文夕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彷彿有一個無邊的陰謀將她包裹了起來,杏眸看向即將跌下懸崖的江向晚,立即一把拉住她,厲聲道:“抓緊我”

    江向晚似是沒有想到,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驚訝,看着緊緊拉着自己的手垂下了眼瞼。

    那羣黑衣人看到北宮喆趕來,立即撤的無影無蹤,北宮喆蹙着眉頭,對身後的青玄道:“追”

    “夕兒,抓緊她”

    江向晚手腕一翻,露出一小截藕臂,上面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橫亙在手腕內側。

    安文夕緊緊盯着那道疤痕,心中一滯,眼神也變得狠戾起來,“那晚那個人是你”

    但凡用她的玄鐵匕首傷了的人,沒有冰肌玉骨膏是不可能消掉疤痕的。而冰肌玉骨膏,普天之下只有西楚皇室纔有

    江向晚看着她恨意橫生的雙眸,脣角輕揚,右手用力,狠狠地扯開安文夕手心剛剛癒合的傷口。

    “唔~”安文夕被手心裏突如其來的疼痛牽回了深思,拉着江向晚的手驀地一鬆。

    “不”北宮喆看着垂至墜下懸崖的江向晚,大叫道。

    眼前掠過玄色的衣襬,北宮喆已經躍下了萬丈懸崖。

    原來他竟然那麼在乎江向晚,不知爲何,安文夕的胸口猛地一窒,他跳下去了也好,希望他們雙雙死在懸崖底下,她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安文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胸口依舊悶得厲害。

    江向晚叫她來百水崖,然後便開始刺激她、警告她,然後突如其來的一羣黑衣人,再接着她被人襲擊、江向晚墜下懸崖,這一切

    既然江向晚處心積慮的佈下這個局又怎麼會輕易死掉

    安文夕眼神突然凌冽起來,靠在懸崖邊上,尋找着那人的身影,當看到懸崖下方一手攬着江向晚的腰,一手攀着峭壁,正仰着頭看向她的北宮喆,她用力的捏着七節鞭,眼睛裏迸出殺意,既然他們掉下去了,那就永遠不要再上來了

    可是當這種想法躍上腦海,心口便被狠狠地撕扯起來,痛不欲生,這是怎麼回事

    北宮純醋虐參南p鄣椎納幣廡睦鏌懷粒她想殺他br >

    “喆,我早說過她在你身邊太危險,她要的是你的命。”江向晚靠在他的耳邊小聲道。

    “啪”安文夕手裏的長鞭被人狠狠握住,北宮喆運起內力,抱着江向晚拉着七節鞭躍上懸崖,臉色鐵青,“安文夕,你就這麼想朕死麼”

    安文夕被他扯得一個趔趄,右手的掌心已經血紅一片,左手捂着胸口,想盡力減少一分疼痛。

    她雙眸冷冷的看着他,她想他死,一直都想

    “咳咳”江向晚咳出了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跡染紅了北宮喆的衣角。

    北宮喆眉頭微蹙,一把扔掉手裏的七節鞭,橫抱起江向晚。

    “安文夕,你太令朕失望了”

    “呵”安文夕勾了勾脣,事實就是他看到的那樣,她多說無益。

    “喆,剛纔是我手鬆了,不怪瑾淑妃。”江向晚扯了扯北宮喆的衣袖,嘴角的那抹血跡格外的刺眼。

    安文夕眯起雙眸看向北宮喆懷裏的江向晚,紅脣輕揚。經過今天這一事,她不禁刷新了對江向晚的認識,她一直以爲能幫着北宮喆一步步稱帝的女人絕非善類,可是今天她才見識了什麼是綠茶婊,說她是白蓮花都是擡舉了她

    那晚的事、還有今日一事,她定會一一向她討還

    北宮喆緊抿着脣,森寒的雙眸掃向安文夕,她眼底那抹極淡的嘲弄和狠戾的眼風令他心裏驀地一痛。

    “青玄,將她帶會凌波殿”說完抱着江向晚躍上了蹄血玉獅子。

    “娘娘,走吧。”

    “青玄,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裏待會。”安文夕看着即將沉入山間的夕陽道。

    “娘娘,這裏風大,您還是回去吧。”

    “青玄,北宮喆是不是給我中了相思蠱”安文夕突然問道。

    左言眼底劃過驚色,“屬下不知。”

    安文夕苦笑了笑,從剛纔她就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只要她對北宮喆起了殺心,她的心就痛徹肺腑。那個人竟然偷偷在她體內埋了相思蠱,他憑什麼

    “娘娘,您爲什麼想殺皇上呢,皇上他一顆心可全在您身上啊。”青玄猶豫問道,這些年他們親眼看着那個人一步步走到帝王之位,何其悽苦,他們都希望眼前的女子以後能夠陪着他,畢竟這是他唯一動心的女子。

    “青玄,以前我有家有國,有寵愛我的父皇,是他親手葬送了這一切,我怎麼能就這麼原諒他”

    青玄張了張口,差點就告訴她,其實安國君並沒有死。

    “回去吧。”

    呵她傷了她的青梅竹馬,他又怎會輕易放過她江向晚是他心中那道不可跨越的底線

    待安文夕走後,驚魂從一旁的樹上落下,將她眼底的清冷和嘴角的苦澀一併收入眼底,看着她倔強的挺直了後背,心中驀地一軟。

    驚魂咬了牙脣,他怎麼會覺得安文夕那個妖女可憐,一個活活掏了別人心臟的女人又怎麼會可憐

    他腦海中再次被剛纔江向晚微微皺起來的小臉佔據,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記悶拳,北宮喆沒有看到剛纔發生的那一幕,可是他看到了。

    她從背後偷襲了安文夕,逼得安文夕出手,她順着安文夕的掌風墜下懸崖,她以爲北宮喆會下去救她,可是卻是安文夕拉住了她,於是她將計就計,用力扯開了安文夕掌心的傷,故意讓安文夕鬆開她

    他的晚兒在他心底一直淳厚良善,怎麼會變成這樣,驚魂煩躁的閉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晚兒,你怎麼樣了”北宮喆將江向晚抱進了凌波殿偏殿。

    “喆,晚兒胸口疼。”江向晚臉色蒼白,額頭上滾着豆粒大的汗珠。

    胸口疼北宮喆腦子裏閃現安文夕一掌襲在江向晚胸口那一幕,眸光漸深。

    “快傳月清絕”

    過了一刻鐘,月清絕和月無雙火急火燎的進了偏殿,此時江向晚已經痛得昏厥過去。

    月清絕掃了眼榻上的人,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胸口捱了一掌。”

    “胸口捱了一掌就要死要活的,夕姐姐不知道捱過多少掌,也沒像她這樣。”月無雙撇了撇嘴。

    “無雙”

    月無雙見北宮喆臉色鐵青,立即躲在了月清絕身後。

    月清絕爲江向晚把了把脈,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怎樣”北宮喆盯着月清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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