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六十二章 覬覦瑾淑妃
    他的視線順着歡涼攙着的看去,血跡斑斑,他一愣,這個女人是傻子麼,難道都不知道包紮一下麼

    “你來做什麼”安文夕涼涼道,“若是來找江向晚,你可找錯了地方,從這往左拐,她在偏殿”

    “你”本來要到嘴邊的話一梗,“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本宮好得很,現在你也看完了,這裏不歡迎你,滾吧”

    “哼,不可理喻。”驚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歡涼,然後徑直出了凌波殿。

    “娘娘,是傷藥。”

    “傷藥誰不知道驚大人一心愛慕着那個壞女人,向來看我們娘娘不順眼,怎麼會好心的來送傷藥這裏面不知道又裝了什麼毒藥,想着法兒來害我們娘娘呢。”香茗氣呼呼的鼓着臉頰。

    “香茗說得對,扔了吧。”安文夕淡淡說着走進了內殿。

    驚魂看着被香茗扔在地上的小瓷瓶,握了握拳,他真是犯賤,腦子犯抽來給安文夕那個女人送傷藥。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撿起了地上的小瓷瓶遞給他道:“驚魂,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青玄,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瑾淑妃是皇上的女人,你離她遠一點”

    “你這話是說我覬覦瑾淑妃”

    青玄遞給他一個難道不是的眼神道:“你這幾日一直徘徊在凌波殿外,皇上已經盯住你多時了”

    驚魂聞言臉色大變,收緊了手裏的小瓷瓶,頭也不回的出了凌波殿。

    青玄看着驚魂的背影,眼色微沉,驚魂如今越來越大膽了,這瑾淑妃可不是他能窺探的人。

    歡涼利索的給安文夕處理了右手上的兩處傷口,嘆了口氣,公主的性子依舊這麼倔。

    “歡涼,你是不是又要說我了”

    “怎麼會呢,歡涼只是爲公主心疼。”的確是心疼,這半年來,她不論是心上還是身上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往往傷口剛剛落痂,就被人再一次血淋淋的扯開。

    “歡涼,我知道我不該與他鬧翻,在這承安,想我死的人太多了。沒有他的寵愛,我在這夏宮將舉步難行”

    “歡涼明白公主心裏的苦楚。”

    “明日就是中秋了吧,往年總是釀了桂花酒等到中秋那天再取出來喝,父皇老說我釀的桂花酒不及母后,我特地跟箐姑姑學了母后的做法,想着今年釀給他喝,可惜他卻再也嘗不到了。”安文夕臉色柔和,嘴角掛着極淺的笑。

    “公主”

    “歡涼,你去採些桂花來,我想做些桂花糕。”

    “好。”歡涼抿了抿脣。

    “娘娘,不好了”香茗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讓您連夜回宮。”

    “回宮怎麼這麼突然”歡涼驚道。

    “罷了,先收拾收拾東西吧。”他是不想她在這裏礙眼吧

    “娘娘來不及了,輦車已經在外面等着,外面的人正催呢。”

    “只管讓他們等着好了,難不成還將咱們娘娘綁上車不成”

    安文夕重新換了身衣服,依舊鮮紅似血,如泣血的彼岸花,她出了凌波殿經過北宮喆時,涼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風明身上,那一身清朗若仙的氣質倒不像是個武將,四目相接,安文夕挑起脣角道:“風將軍的這雙眼睛生得很美,倒讓本宮想起一個人來,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在狩獵的樹林子裏。”安文夕話到最後聲音已經幾不可見。

    風明聞言,身形微微一震,轉眸看去,安文夕已經扶着歡涼的手上了馬車,只有一片鮮紅的衣角映入他的眼簾。

    “嘖嘖,竟然當着你的面勾搭別的男人。”月清絕嘴角有抹狡黠的笑意。

    北宮喆臉色一黑,不悅的掃了眼風明道:“出發吧。”

    “好端端的怎麼這麼急着將她送回宮”月清絕問道。

    “今日晚兒受傷一事被傳了出去,夕兒正處在風口浪尖,明日秋祭江佑城等人必會拿此說事,倒不如早些送她回宮,避過這個風頭。”

    “她的身份擺在那,你的寵愛只會將她推上風口浪尖,你還偏偏要多張揚有多張揚,都說帝王薄情,你倒是個癡情種子。”

    “朕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朕心尖上的女子,只有這樣,別人若是想對她下手就得掂量掂量了。而她若想在這夏宮立足,必須需要朕的寵愛”

    “那江向晚呢”

     “晚兒和她不一樣,朕從未對晚兒有其他想法。”

    “可是她如今是你的貼身女官,別人可不會這麼想。”月清絕搖着扇子,這人他心裏門兒清,可做出來的事淨傷人心。哪像他,雖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他從來不捨得傷害任何一個女子的心吶。

    “你說說,江向晚在那個位子上,不知道膈應了多少人。”

    “會膈應她麼”

    “不會,人家姑娘心裏就沒你”

    “不,她心裏有我。”北宮喆堅定道。

    “那就是她傻,這事換做我,不僅揹負着亡國之恨,還有殺父之仇,是斷然不會對仇人生出愛慕的心思”月清絕正說得慷慨激昂,對上北宮喆那雙刀子眼,立即噤了聲。

    “那啥,我記得還沒有用晚膳,本公子先走了,不用送。”月清絕在北宮喆冷煞的威懾下,立即收了羽扇,一溜小跑出了凌波殿。

    北宮喆望着安文夕離開的方向,捏了捏眉心。

    亡國之恨,殺父之仇

    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告訴她,安國君沒死。

    安文夕所做的車輦並不大,可以說有些寒酸,行路顛簸,腦袋一直昏昏沉沉卻無法入眠,她靠在軟榻上隻手撐着額頭。

    香茗一把撩開車簾對外面道:“你們慢一點,我們娘娘不舒服”

    風明騎着馬警惕的瞧着漆黑的夜色一言不發,皇上知道他們想置瑾淑妃於死地,卻偏偏讓他們去護送瑾淑妃回宮,其意昭然若揭。

    他身旁風啓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皇上怎麼突然讓我們送這女人回宮這妖女當真是難伺候”風啓罵罵咧咧道,由於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了屁股上的傷,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風明淡淡瞥了他一眼,厲聲道:“你若是不想去,儘管回去。”

    那日他們在樹林子裏劫持瑾淑妃的事情,不僅皇上知道了,如今就連瑾淑妃了知道了,偏偏風啓還不知死活,皇上那一百軍棍他真是白捱了

    “可是這妖女”風啓看着風明凌厲的眼色,終於禁了口。

    這時,一隻蔥白玉手撩開車簾,紅衣下露出半截藕臂。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風明看着安文夕微楊的嘴角,上車前那一幕再次閃現在腦海中,忙勒住了馬恭敬道。

    “也沒什麼事,只是車行的太快,本宮在裏面不太舒坦。”安文夕略略皺眉,“還有,本宮這一路總是打噴嚏,莫不是有人在罵本宮”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眼一旁的風啓。

    風啓:“”

    “既然瑾淑妃娘娘不舒服,微臣立即減速。”

    “如此多謝風將軍了。”安文夕緩緩放下車簾。

    過了不久,安文夕再次掀開了車簾道:“風將軍可否停車,本宮想要出恭。”

    出出恭風明臉上驀地一紅,這簡直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尷尬的事情了,可偏偏當事人沒有半分扭捏害羞,如此倒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

    安文夕扶着歡涼的手下了馬車,瞥了眼一臉不自然的風明,淺淺笑出了聲。

    歡涼發覺風明一直跟在身後,回頭不客氣道:“大膽,娘娘出恭風將軍跟着做什麼,難不成風將軍還有這樣的癖好不成”

    安文夕聞言止住腳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半晌道:“歡涼,不許對風將軍無禮,就是風將軍有這樣的癖好,你也不要說出來,好歹顧及一下風將軍的自尊心。”

    “是,娘娘,歡涼知錯。”

    主僕倆一唱一和,登時令風明臉色通紅,他咬了咬牙,後退了幾步,他不能離得太近,也不能離得太遠,萬一瑾淑妃出了什麼事,他擔待不起

    看着風明一臉窘樣,歡涼噗的笑出了聲,“公主,你也太狠了,人家風將軍臉皮薄着呢。”

    “呵他那日將我吊在樹上,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她向來有仇必報,既然別人讓她不舒坦,她也不會讓那人好過

    “可是公主,他們一直都想要公主的命,你屢次戲弄他,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殺意。

    “自然不會,樹林子裏那件事,想必北宮喆早就已經知道了,不然不會故意安排風明送我回宮,那風明就是爲了取得皇上的信任,也決不會讓我出事。”

    歡涼略略點頭,那風明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了

    車輦剛剛行至宮城,此時東方已經現了魚肚白,街道兩旁已經有商販開始吆喝着叫賣。

    安文夕伸了個懶腰,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她睡得腰痠背疼,挑開車簾,喚道:“風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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