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六十九章 禍國寵妃
    這一聲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視線,衆位妃嬪也頓時忘記了繼續恭維江向晚,皆慌忙跪拜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等恭祝皇上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衆卿平身吧。”一道清冽的聲音在衆人頭頂響起。

    衆人這才緩緩站直了身子,朝主位上看去。

    年輕的帝王面若白玉,劍眉橫掃帶出一抹凌傲來,本是嫵媚勾人的桃花美目卻含着淡淡的涼意,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身着明黃的金絲繡五爪龍袍,筆挺的龍袍勾勒出他俊逸挺拔的英姿,冷峻的臉上仍然掩飾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凌冽霸氣,而他身側的女子被他擁在懷中,黛眉飛入鬢角,清靈而又嫵媚,杏眸盈盈如含秋水,脣若點絳。妝容簡單卻不失華貴,紅狐披風的披風將她小巧的身子包裹起來。遠遠看去,那皇帝身側的女子竟有些美得不真實,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這是不少朝臣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傳聞中的禍國妖妃,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怪不得令皇帝夜夜恩寵。

    那披風紅得耀目,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搖曳生姿,襯托的安文夕更加妖豔無比。

    衆人的視線不禁在安文夕和江向晚之間來回打量,明眼之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安文夕身上的火狐披風不知道比江向晚身上的白狐披風名貴了多少倍,江向晚臉色有些難看,袖中的雙拳緊握,不去看那些嘲弄的打量。

    殿中不少人皆在幸災樂禍,原來江向晚也不過如此,皇上是待她不比常人,但是和盛寵的瑾淑妃一比,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北宮喆帶着安文夕入座,明明她只是一位淑妃罷了,對於她坐在北宮喆身邊,卻無人敢有異議,帝妃相攜而坐,是如此的般配和諧。

    “今日是朕生辰,衆卿不必拘禮。”

    北宮喆話音剛落,下面便開始了獻禮環節,衆位大臣皆不甘示弱,紛紛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禮物,說着壽詞。

    通常獻禮過程中比較枯燥乏味,安文夕有些無聊,因爲坐在北宮喆身邊,一舉一動皆被衆人觀察着,只能老實的坐得筆直,沒一會功夫便覺得腰痠腿疼。

    安文夕自從踏進九華殿,就發現有道視線一直纏繞着她,每當她順着視線去看時,卻總是被衆人擋住了視線,終於在她再次擡頭望去時,和那人四目相接,原來一直暗暗打量她的人是易寒。

    那個曾經在秋獵時幫她包紮過傷口的易寒。

    就在她凝神之時,之間那易寒端起酒杯對着她做了個碰杯的動作,安文夕心中一驚,剛想舉杯,便被身邊的男人按下了酒杯道:“你身體不好,不宜飲酒。”他說話聲音不大,剛好被她能聽到。

    北宮喆眸若寒冰,不悅的端起酒盞對着易寒的方向飲盡了杯中酒,竟然敢當着他的面,調戲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北宮喆放在安文夕腰間的手微微加了力道,剛纔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竟敢還想舉杯,她這麼做,想將他置於何地“小氣鬼”安文夕雖然嘴上不滿,但又親自爲北宮喆斟了一杯酒。

    “你是朕的女人,還想着勾引誰”北宮喆在她耳邊吐着酒氣。

    男人獨有的溫熱氣息,並伴隨着淡淡的酒氣,一下子將安文夕的耳邊羞得通紅,忙微微推開了他。她沒想到他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調戲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底下的衆臣瞥見他們尊貴威嚴的皇帝在瑾淑妃耳邊呵氣如蘭,將瑾淑妃羞紅了面頰,皆尷尬的避開了頭,不敢去看首座上的帝妃調情。

    他們的皇帝這是走向昏聵荒淫的道路啊。

    一種嬪妃哪個不是對安文夕恨得牙癢癢,這個狐狸精竟然當衆勾引皇上,這成何體統

    江向晚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裏,咬着下脣不去看主坐上的人,她的喆怎麼可以不分場合和安文夕這叫大臣們瞧見了像什麼樣子

    安文夕有些不自然的和北宮喆之間拉開了距離,小聲對他道:“臣妾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如廁。”

    北宮喆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不過是尋個藉口出去透透氣罷了,捏了捏她的手心道:“記得早些回來。”

    安文夕點了點頭,由歡涼扶着出了九華殿。

    剛一出殿,凌冽的寒風一股腦的灌了過來,安文夕深吸一口氣,覺得渾身通暢,比在那殿裏自在多了。

    “娘娘瑾淑妃娘娘”

    安文夕回頭便看見一個小宮女捧着手爐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娘娘,您的手爐忘記拿了,皇上讓奴婢給您送來。”

    安文夕沒有要接的意思,眼睛有意無意的瞥着那宮女手裏

    的手爐。

    “娘娘不冷,這手爐你拿回去吧。”歡涼說道。

    “可是皇上吩咐吩咐奴婢一定要將手爐送到娘娘手中,還請娘娘不要爲難奴婢。”

    安文夕從小宮女手裏接過手爐道:“好了,你回去吧。”

    被安文夕碰觸的肌膚驀地一顫,那小宮女立即收回了手,又飛快的看了眼安文夕捧着手爐的手,然後垂下頭去道:“奴婢告退。”

    呵還真是不死心吶。

    抱着手爐,手心裏漸漸傳來一陣暖意,安文夕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瞥了眼涼亭,邁動了腳步。

    “瑾淑妃娘娘,好久不見。”一道略帶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原來是易大人。”

    面色紅潤,人也豐盈了不少,看起來她似乎和北宮喆在一起相處得不錯,易寒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色,隨即他的視線落到安文夕手裏的手爐上,黑瞳微縮,問道:“這手爐哪來的”

    “怎麼易大人,這手爐有問題”

    易寒沒有說話,在衣袖裏摸索了一會,然後取出一個青釉瓷瓶,拉過她的手,不顧她的驚呼,將裏面的藥膏一點點塗在她的手上面。

    “這手爐上面被人下了藥。”

    她和易寒離的很近,他的身上似乎有種說不出的熟悉的味道,看着他蔥白的指尖,安文夕突然問道:“易大人,我們以前見過麼”

    易寒手中的動作一滯,隨即淡淡道:“微臣是北襄人。”

    北襄人那就是沒見過了,可是一個陌生人無目的的幾次救她,這又是爲了什麼更何況他知道,她是妃,他是臣,可是現在他卻抓着她的手

    “易大人,本宮自己來。”

    “還有一點點就好了。”易寒不容她抽出手。

    安文夕不再反抗,任由他將藥膏塗好,如此也好,也省的她再去問無雙要解藥了。

    “好了。”易寒重新將手爐遞給她道,“現在沒事了。”

    “多謝易大人。”

    “瑾淑妃不必客氣。”

    “娘娘”歡涼小心提醒她,這裏是通往九華殿的必經之處,萬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易大人,本宮先告辭了。”歡涼爲她緊了緊披風。

    看着前方女子娉婷的身影,易寒道:“瑾淑妃”

    “易大人還有事”

    “多多小心身邊的人。”

    安文夕愣了一瞬,隨即道:“本宮知道了,多謝易大人提醒。”

    她的嘴角帶着抹自信的笑,狡黠宛若靈狐,也許,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九華殿內響起了絲竹管絃之聲,清雅的琴聲繞樑不絕,獻禮過後,便是祝壽表演了。

    殿內香影繞繞,衣袂翩翩,婀娜多姿的舞女熱情而奔放,在這溫暖如春的大殿內,露出了瑩白細軟的腰肢,勾去了衆人的視線。

    領頭的舞女看見主位上只有北宮喆一人,大膽的踩着惑人的舞步,慢慢的靠近北宮喆,若隱若現的酥胸,曼妙的曲線,令不少人情難自持。北宮喆迷離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引得她半嗔半羞的微微垂了頭,像是得到了默許般,她腳下的舞步越發發大膽了起來。

    看這樣子皇上似乎想要將這舞女納入後宮之中,結合皇上盛寵瑾淑妃的情況,這也不是不可能。瞧那舞女大膽勾魂的模樣,皇上也難免把持不住,許多朝臣不禁深思,難道皇上喜歡這種調調的

    北宮喆長臂一伸,瞬間將那舞女攬進懷中,大手覆上她的纖腰,惹得那舞女一陣嬌嗔:“皇上~”這一聲,酥軟至極,那舞女大着膽子摟住北宮喆的胳膊,靠在他的懷裏。

    原來還看不下去皇上和瑾淑妃膩歪的臣子,這下子徹底不敢直視了,不禁都在心裏翻了嘀咕,皇上即便再喜歡那舞女,也不能當着衆人就這可是昏君的行爲啊

    這一下,北宮喆下手坐着的妃嬪臉上可就掛不住了,皇上當着她們的面和一個低賤的舞女親親我我,任誰也看不下去了。但是她們中間也不乏幸災樂禍的,這瑾淑妃這纔剛出去了一會,皇上就另結新歡,待會她回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江向晚眯着眼睛打量着被北宮喆攬在懷中的女子,咬緊了下脣,在看北宮喆迷離的雙眼,沒有半分情慾。

    北宮喆滿目柔情的對懷裏的女人道:“乖,你先下去,晚上在儲秀宮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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