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個美人
    江向晚眸光一黯,厲聲道:“不許碰我”

    她喫力的撐起身子,對着四周喊道:“左言,左言送我去找月公子。”

    隱在暗處的左言立即現身,蹙了蹙眉,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江向晚,眼尾掃了眼營帳內,皇上命他寸步不離的看着瑾淑妃,可是若是江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也擔待不起。

    左言猶豫了一下,抱着江向晚走向月清絕的營帳。

    安文夕隔着帳簾看着外面的這一幕,挽了黛眉,難道剛纔江向晚一直在逼她出手,還故意被自己打傷,目的就是將左言引走,可是她爲什麼要幫她

    安文夕嘴角微勾,這江向晚真是用情至深,竟然用這種方法讓她離開北宮喆。

    沒有了左言,單憑這兩個侍衛,簡直是小菜一碟。

    “砰”

    營帳內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守在營帳門口的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一同進了營帳。

    與此同時,安文夕從一旁出來,悄無聲息的溜出了大營。

    剛纔的那兩位侍衛看着空無一人的營帳頓時傻了眼,想起皇上那句令人膽顫的提頭來見,二人不禁背脊一寒。

    “去,去稟告皇上,人人不見了”

    月清絕此時正盯着罐子裏從附近河流中取來的水眉頭緊蹙。

    “多久才能配出解藥”

    月清絕瞥了北宮喆一眼,努嘴道:“你當是變戲法呢,哪有這麼容易”

    北宮喆面上一沉,“三日後,朕要看到解藥。”

    “這麼短的時候,你乾脆直接殺了我。”

    “多一天就得多死幾百人”

    “這樣吧,明日我去給染了瘟疫的百姓問診,至少可以減少些死亡。”

    “也好,朕明日隨你一起去。”

    月清絕一聽,立即反對道:“你這不是胡鬧麼,你如是有什麼閃失,大夏的江山怎麼辦,天下的百姓怎麼辦”

    “你以爲,你一旦有事,老爺子會放過朕”

    月清絕猛地搖了搖頭,肯定道:“不能。”

    “皇上,月公子。”左言抱着江向晚匆匆趕來。

    北宮喆掃了眼左言懷中的江向晚,看着她嘴角的血跡,冷道:“怎麼了”

    “喆,我”江向晚立即掙扎着從左言懷中下來撲向北宮喆。

    “皇上,瑾淑妃她她將江小姐打傷。”

    “喆,我沒事的,瑾淑妃她她不是故意的。”江向晚急忙解釋道。

    北宮喆雙眸如沁寒冰,看着臉色微微發白的江向晚,嘴角的弧線都冷了幾分。

    “她呢”冰涼的眼神朝左言射去,“朕不是命你看着她麼”

    “皇上,瑾淑妃她還在營帳內呢,屬下擔心江小姐”

    北宮喆雙瞳驟縮,身形一閃,掠出了營帳,江向晚立即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月清絕無奈的瞥了眼左言,搖頭道:“你這次可是惹了大麻煩,安文夕和江向晚她們兩個誰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重要你還不清楚麼”

    “可是,江小姐她”

    “笨死你算了。”月清絕忍不住敲了下左言的腦袋,“她還有力氣追人,就沒有力氣自己走到我這裏了”

    左言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江向晚的意圖。

    月清絕嘆了句,“真是個死腦筋。”

    江向晚有些慌了,自己被安文夕傷得如此之重,他都沒有過問半句,反而急不可待的去找她,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她麼

    “噗”江向晚一陣氣血翻涌,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鮮血,劇烈的咳嗽起來。

    北宮喆頓時停下腳步,擰眉,“身子不好,就不要到處添亂。”

    江向晚驀地驚在了原地,他竟然嫌她添亂

    “喆,你說什麼”她忍着疼痛追了上去,攔住北宮喆的去路。

    “夠了晚兒,朕念在多年情誼的份上一次次容忍你,並不代表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什麼都不知道。”

    “我做的那些事情”江向晚身子一顫。

    “在清河,你先是劫了夕兒,將她丟進了奴隸市場;朕歸朝時,再次刺殺警告;夕兒白雲貂中毒一事;尚凝萱落水誣陷夕兒一事;還有百水崖一事,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還要朕說麼”

    北宮喆每說一句,江向晚的肩膀就微顫一下。

    “朕已經容忍你夠久了,若是這些事情換了第二個人,朕早就將她挫骨揚灰,不要再去招惹夕兒朕對你太失望了,你還是那個善良純真的晚兒麼”北宮喆眼底劃過一抹瓷br >

    “喆,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啊”江向晚頹唐的跌坐在地上,嚶嚶的啜泣了起來,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過了半晌,有隻手朝她伸來,江向晚以爲是北宮喆折了回來,頓時一喜,待看到驚魂擔憂的目光,她臉上浮現的笑意頓時一僵。

    驚魂不由分說將她拉了起來,嘆道:“這樣的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這不是你晚兒,你看看你如今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爲了他值得麼”

    江向晚一把甩開他的手,嘶吼道:“怎麼不值得,爲了他,我命都可以不要我活着一切都是爲了他,爲了他啊”

    驚魂心中涌出澀意,雙眸一黯,從懷裏掏出來一方手帕,遞到她的手中,“擦擦吧。”

    江向晚看着手心中的方帕,咬了咬脣,只聽得驚魂又道:“不必還了,你用完扔掉便是。”

    江向晚擡頭,驚魂已經走遠,身形略顯蕭瑟。

    北宮喆匆匆來到馬廄,翻身躍上他的蹄血玉獅子,狠狠的夾了馬腹,朝沐陽的方向奔了過去,希望夕兒不要發生什麼事情,不然他必會將慕容清碎屍萬段

    安文夕從營帳出逃時順道從馬廄裏偷了一匹汗血馬,朝沐陽疾馳而去,看着一路上呻吟不斷的染病百姓和越堆越高的屍體,黛眉緊緊挽了起來。

    濟州離沐陽不過百里的距離,安文夕快馬足足跑了三個時辰,抵達了沐陽青華宮。

    安文夕不待通報,急急地闖進了青華宮。

    “快,攔住她,攔住她”

    安文夕冷冷掃了一眼,揮動手中的七節鞭將人全部摔進不遠處的湖水中。

    一路走來,僅有一些守衛阻攔,故而這一路倒顯得有些暢通無阻。

    安文夕收了七節鞭,踏進了主殿,殿內冷清的厲害,沒有生火龍,就連炭火也沒有,甚至連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高階之上,端坐在龍座上的男子銳利的黑瞳徑直的朝她看來。

    “鳳公子,朕等你多時了。”

    安文夕驀地一滯,心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眼尾掃了眼四周,覺得這殿內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慕容清你所說的將北宮喆逼至沐陽,就是用瘟疫的辦法麼”

    慕容清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她,眼底有一抹精光,彷彿就像是在看獵物一般,那種直直窺探的眼神令安文夕一陣毛骨悚然。

    “真是卑鄙無恥,像你這樣殘暴的人真是玷污了這身明黃”安文夕咬牙,揚起長劍指着他,“你趕緊將解藥交出來”

    慕容清對於她的謾罵不禁沒有半分惱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愈加擴大,一步步拾級而下,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微凜,“鳳公子,罵夠了”

    “少廢話,解藥呢,不然的話,咱們似乎也沒必要繼續結盟了”

    慕容清倏地笑了,“那晚你見過冷絕了吧,就是你們口中的李管家。”

    這一句聲音不大,卻在安文夕心裏嫌棄了巨大的漣漪,慕容清這麼問,那麼那晚他的目的不是要將他們留下,而是想讓他們將李管家帶走那麼,他現在就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看着安文夕臉上不起波瀾,慕容清笑的老謀深算,“十公主。”

    安文夕嘴角勾笑,“慕容清,那些百姓皆是無辜之人,趕緊交出解藥,我想你想重建北襄,不想得到一座座空城吧。”

    “解藥你以爲你來到了青華宮,還能出得去”

    “呵,試試不就知道了”安文夕一把扔掉手中的長劍,驀地靠近慕容清,趁他不備,抽出腰間的七節鞭將他一圈圈的鎖了起來。

    “我就不信,我綁了你,你的屬下會無動於衷。”

    慕容清絲毫沒有反抗,任由安文夕綁了個結結實實,半晌幽幽道:“十公主,你現在還能拖得動朕”

    安文夕頓時一驚,驀地發覺自己四肢一下子癱軟了下來,竟然絲毫使不出力氣,不好,她的內力被封住了現在腦袋也一陣陣發暈,這種症狀來得突然卻十分劇烈。

    安文夕斂了神色,卻依稀可以辨出冷煞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冷香。

    “慕容清,你對我下了藥”

    “朕只不過是想讓十公主放鬆一下。”慕容清說着解開自己身上的七節鞭,然後一把撕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下的小臉瑩白如玉,黛眉淡掃,杏目如含秋水,微微帶了些怒意,貝齒晶瑩,輕咬着那嬌嫩欲滴的脣瓣。

    “的確是個美人。”慕容清欲伸手挑起安文夕的下巴,她急急後退兩步,警惕的打量着他,他的意圖她漸漸明瞭,今日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

    慕容清嗤笑一聲,“朕看你還能逃到哪裏去”

    安文夕發覺體內漸漸升起一股燥熱,媽.的,這個人還在迷藥中混了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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