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去幽冥山
    江向晚驀然回頭道:“喆,你來了”她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意。

    “帶她回營”北宮喆對着驚魂吩咐道。

    “喆,別趕我走,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再說了我何時給你添過亂”江向晚本想握住北宮喆的手,可是始終沒有鼓起勇氣,最後扯着他的衣袖,略帶了些撒嬌道。

    北宮喆淡淡掃了她一眼,冷着一張臉沒有開口。

    江向晚咬了咬牙道:“喆,讓我留下好嗎,我先在這裏待一個時辰,若是你覺得我留在這裏是累贅,我立即就走,如果覺得我可以幫助大家,那就別趕我走”

    江向晚看着北宮喆的眼神決絕而堅定。

    半晌,北宮喆淡吐了一個字節,“好。”隨即撩開了步子。

    江向晚立即跟了上去,驚魂涼涼的看着這一幕,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痛色,雙拳微握,好一個夫唱婦隨

    江向晚得到了北宮喆的許可,不怕辛苦的跟隨青玄等人將那些戴的白絹放在蒼朮上燻烤,然後再一一分發給衆人。

    由於身子骨較弱,不多一會,江向晚臉上便開始浮現了陣陣倦意,但是看到不遠處的北宮喆,身體裏頓時又充滿了力量,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安文夕和歡涼襲勻匆匆趕到南城,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北宮喆一身月白長袍,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一般,清冷峻拔,美好的令人難以靠近,和周圍那腌臢的景緻毫不相符。他身側的女子正滿目柔情的看着他,女子鳳眼噙着笑意,雖然白絹掩面,卻仍然看的到她眼底流瀉出來的喜色,她的臉色蒼白,眉宇之間也有些疲倦,宛如那病中西子,不禁令人憐愛三分。

    當真是郎才女貌

    排隊來領遮面白絹的衆人皆不停地鞠躬道:“謝謝皇上,謝謝娘娘。”

    北宮喆緊抿着脣,沒有去在意衆人的稱呼,也許他的心裏早就是默認了吧。正如江向晚所說,她纔是他的妻

    安文夕看着這一幕心中突然悶得厲害,這麼清晰的感覺,她騙不了自己。

    眼睛有些澀澀的疼,安文夕驀地轉過身去,對身側道:“走吧,我們去別處看看。”

    歡涼看着安文夕臉上難掩的失落,心中一滯,公主果然還是放不下那北宮喆。

    北宮喆擡眸看到安文夕的瘦弱的背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白絹交給身邊的人,然後追了上去。

    “喆”江向晚一直掛在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一時忘記了要將手中的白絹遞給來人。

    可是她現在正在忙着抽不開手,根本不能像北宮喆那樣一走了之,她也沒有勇氣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去追他,恨恨的攥着手中的白絹,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殺意。

    北宮喆追上去拉住了安文夕的手道:“夕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讓你老實待在營帳裏休息麼”

    他不想她來,難不成怕她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安文夕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譏諷。

    “我就是想來看看而已。”安文夕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他的手掌裏抽離。

    北宮喆看着她嘴角來不及收去的譏意,聯想到剛纔那幕,他心中頓時瞭然,原來她喫醋了

    可是這醋喫的不太明顯,還是她掩飾的太好

    “剛纔朕和晚兒”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去那邊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安文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不需要他的解釋,這跟她無關。

    北宮喆嘴角微勾的笑意擴大,果然是喫醋了

    “你想去哪,朕陪你去。”北宮喆再次挽起她的手。

    安文夕驀地一驚,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手道:“不必了,他們還在等我。”安文夕咬了咬牙,立即加快了步伐,將北宮喆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北宮喆也不惱,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平民宅北角,月清絕戴着白絹正在爲人看診,看到他們過來,立即將手邊的白絹帶給他們道:“你們怎麼不戴上白絹呢,這裏的空氣污濁,萬一染上瘟疫可怎麼辦呢”

    安文夕戴着月清絕遞來的白絹,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草香。

    來此問診的人大多數都是剛染上瘟疫的人羣,月清絕一一爲他們把了脈,然後每人送一包草藥和一粒藥丸。月清絕掃了他們一眼道:“這雖然不是解藥,但是也能起到一部分作用,可以暫時壓下病症。”

    畢竟人多粥少,月清絕帶的藥一會便分發一空,幸好,他還帶着藥材過來。

    “這樣吧,我這裏有藥方,你們照着藥方抓藥。”月清絕從袖中取出藥房遞給安文夕道。

    安文夕和歡涼襲勻三人頓時開始忙碌起來。

    午時十分,太陽火辣辣的照着大地,本是初春的季節,陽光卻十分毒辣,安文夕覺得一陣昏昏沉沉,陽光照得腦袋一陣陣發暈,突然,她的眼前一黑,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身後倒去。

    “公主”

    “小師妹”

    不遠處那道月白的身影一閃,宛如一道閃電一般,便將安文夕穩穩地接到了懷中。

    “夕兒”北宮喆摸了摸安文夕的額頭,燙的厲害,北宮喆頓時蹙了眉頭。

    “月清絕,你趕緊給她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月清絕爲安文夕探了脈,然後翻了翻安文夕的眼皮,裏面佈滿了紅色的血絲,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高燒,眼內有血絲,這是這是瘟疫的症狀”

    說道最後,月清絕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他拉着安文夕的手腕,不可置信的道:“我再把一次脈,也許是我弄錯了。”

    他是楓月谷的少主,醫術卓絕,怎麼可能會診錯

    北宮黑瞳驟縮,眼中浮現灰白之色,喃喃道:“不必了。”他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小人。偏偏身子弱,還那麼倔強的來這裏。他知道她將這次瘟疫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若是不讓她來,她勢必不會安心。

    “公主”歡涼聽到瘟疫二字,眼眶一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後怒視北宮喆道:“都是你害了公主,都是你”

    北宮喆利眸掃了過去,歡涼並無半點懼色,捂着嘴嗚咽啜泣,“沒有你的時候,公主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從你滅了大安,公主便不斷的受傷遭受各種各樣的罪公主以前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真正的金枝玉葉,所有的委屈全都是你給的,你給的”歡涼說道最後激動地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抵住北宮喆。

    北宮喆難得的沒有動怒,聽歡涼一一說完,看着那冰冷的劍鋒朝他刺來,亦不躲不避br >

    歡涼說的沒錯,她這十六年都沒有這半年多受的磨難多,她以前是安國君最寵愛的小公主,誰敢讓她受委屈。的確,她所受的委屈都是他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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