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二百一十一章 討厭至極
    他在腦中飛快的蒐羅起來,似乎當年虞皇后只生下了夕兒這一個女兒,並不是雙生子,後來倒是懷了個兒子,不過難產而亡,一屍兩命。

    “香兒,你可知大嫂的芳齡”

    華靜香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說道:“我那大嫂若是還活着已是雙十年華了。”

    安景晟微微點頭,看來是個巧合罷了。

    而他身側的華靜香眸光略過安文夕安靜的側臉,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許多事情我都對不住夕兒,我希望以後,你也不要傷害她。”安景晟眸光微斂。

    “雖說她並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是畢竟相處了十幾年,更勝是親兄妹。你放心,我會像親妹妹那般待她,不會傷害她的。”華靜香挽着安景晟,柔柔道。

    “謝謝你,香兒。”佳人在懷,安景晟不禁擁緊了她。

    華靜香順勢往安景晟懷中靠去,長長的睫毛下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狠。

    這安文夕留着還有用,她現在自然不會傷害

    “她睡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醒”

    安景晟的眸光落在了安文夕的小腹之上,淡淡道:“可能是因爲有孕的緣故吧。”

    他的視線慢慢移到安文夕眉心的那一抹硃紅上面,微微蹙眉,他從小就十分疼愛她,實在是不想對她下藥的,可是卻沒有辦法,他稍稍嘆了口氣對華靜香道:“香兒,那解藥呢”

    “在這裏呢。”華靜香摸過脖子裏的一顆鑲嵌古老玉石的項鍊,然後打開機關,從裏面取出一粒硃色藥丸。

    安景晟接過了藥,然後輕輕捏着安文夕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

    “這藥是可以給她,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是不能留的,不然生下來也遲早是個禍害。”華靜香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而她的眉眼卻帶着狠戾。

    “香兒,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們要的是大夏的江山,那麼,這個孩子一定是不能留下來的

    “公主、駙馬,這是宮主傳來的信。”

    安景晟接過信對那人道:“你退下吧。”

    他匆匆瀏覽了一遍,然後將信遞給華靜香道:“你看看。”

    華靜香看後,臉上浮現一抹驚喜道:“還有三個月,孃親就能出關了”

    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宮主閉關三年,待她出關之後,功力必會大增”

    “一定會的。”華靜香勾起一笑笑意。

    “香兒,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去歇了吧。”安景晟清淡的雙眸內彷彿燃成了一團火焰。

    華靜香臉上頓時染上了一抹緋紅,低低的靠在安景晟懷中。

    “啓稟公主、駙馬,今日駙馬帶來的那個人醒了,現在正吵着要見駙馬。”

    那人話音剛落,安景晟的眉頭高高蹙起,他看了眼華靜香道:“香兒,你先回房去,我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拿着這個,若是那個人不聽話,喂他一粒便可。”華靜香遞來一隻青釉小瓷瓶。

    安景晟淡淡掃了眼華靜香手上的小瓷瓶沒有去接,“這個對那個人不管用的,等我回來。”他說完,已經撩開了步子。

    這個襲勻,真是個麻煩

    華靜香沒有急着回房,她慢慢踱着步子重新來到安文夕榻前,幽幽的看着躺着的安文夕,然後坐在榻上,伸出纖纖玉指慢慢攀上安文夕的臉龐,一點點在移動着,尖銳的指甲一一劃過安文夕的額頭、眼睛、鼻子。

    雖然她的指甲並沒有在安文夕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但卻卻令人感覺一陣陰寒。

    華靜香死死地盯着安文夕的眉眼,原本溫柔似水的雙眸卻好像結了一層寒冰一般,也將她柔美的臉頰凍僵。

    這張臉,曾是她一度討厭至極的

    雖然她知道這是安文夕,並不是那個女人,可是她臉上的厭惡卻怎麼也隱藏不去。

    一旦,這個安文夕的價值利用完了,她一定要毀了這張臉

    華靜香緩緩起身,出了房門,然後對門口的守衛道:“好好看着她”

    確定外面沒有動靜之後,安文夕這才睜開了眼睛,剛纔臉上那尖銳的觸感至今不曾消去。舌尖一卷,將剛纔埋在舌頭下面的藥丸吐了出來,然後仔細放了起來。

    這藥,留着還有用

    接着她從袖子裏拿出一盒脂粉,將眉心處的胭脂淚痣蓋了下去。

    其實,她早就醒了,只不過聽見晟哥哥和華靜香在說話便一直在裝睡。

    原本房間裏的冷香和蒙頂茶二者相結合纔會產生更大的作用,只是她沒有飲茶,所以那冷香裏的迷幻藥作用並不大。

    安文夕隱在黑暗中的雙瞳又黑又亮,銳利的眸光掃向四周,這裏竟十分熟悉。

    她記起來了,這裏是當年晟哥哥買下的宅子,後來就送給了她,前不久,她還將箐姑姑和香茗送來了這裏。

    她慢慢躺下了身子,想起了剛纔晟哥哥和華靜香的談話。什麼孃親、宮主、閉關,她的心裏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她覆上自己的雙頰,看來那華靜香是認出自己和華宇單的太子妃長相一模一樣了。

    想到剛纔華靜香的指甲一點點的劃過她的雙頰,頓時一股陰寒從她的心裏涌了出來,好像那華靜香對着這張臉有着極大的恨意一般。那指甲非常尖利,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將她的臉給毀了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將最近的發生事情一點點的串起來,腦袋裏飛快的掠過一抹殘影,讓她來不及抓住。

    “咕嚕”一聲清晰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突兀。

    從上午她就一直沒有喫飯了,如今又是雙身子,不餓纔怪。

    可是,她現在又不能出去找喫的。安文夕覆上小腹,一下一下的撫摸着。

    寶寶,孃親對不起你,不能好好照顧你,讓你跟着孃親接連奔波。

    另一處,安景晟趕到的時候,襲勻正罵罵咧咧的訓斥一個守衛。

    “喂,本公子說你呢,木頭樁子,本公子餓了,趕緊拿來好酒好菜”

    襲勻憤憤的皺着眉,他都說了半天了,接着門口的侍衛半點表示都沒有,面對他的咬牙切齒,愣是連眼皮都不眨一樣,真是好素質

    安景晟蹙着眉走近,“你就別在這裏白費力氣了,好酒好菜,你還以爲你是來做客的不成”

    襲勻見安景晟進來,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裏可是小師妹名下的宅子,我來這裏,可不就是客人麼”

    安景晟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負手進了內室。

    襲勻看見他不屑的模樣頓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道:“安景晟,你今日給本公子下毒一事,本公子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是你自己太蠢着了道,還要怪本世子麼”

    “你對我下毒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如此對小師妹,你還有點良心麼”襲勻怒道,“她如今還有着身子,你竟對她下毒”

    說道這裏,襲勻一頓,然後難以置信的看向安景晟,“那胭脂淚,不會不會是你下的手吧”

    看着他的震驚,安景晟緩緩點了點頭。

    “安景晟,你個畜生,我打死你”襲勻立即提拳砸了上來。

    安景晟眸光頓時一眯,立即出手接下襲勻一拳,沒想到襲勻不過是虛晃一招,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他臉上砸下一拳。

    安景晟頓時被襲勻這一拳打的嘴角出血,他手下的動作也發狠起來,一時和襲勻不相上下。

    外面的守衛聽到屋子裏的動靜,立即開門進來,見到這幅場景,紛紛提刀上前。

    安景晟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右手一揚道:“都退下”

    “世子”

    “退下”

    襲勻不屑的掃了眼進來的守衛,高傲的揚起了頭,睥着安景晟。

    安景晟抹掉嘴角的血跡,冷冷看向襲勻。

    “安景晟,真是看錯你了,原來你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襲勻咬牙。

    安景晟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沒有說話。半晌,他轉過身去,緩緩出了房門。在即將離開時,才扔下一句冰冷的話來,“我已經給她服過解藥了。”

    “安景晟,你別走”

    襲勻怒道,就算是他給小師妹解了毒又能如何有些印在心裏的傷,可是一輩子都下不去了

    這會小師妹一定很傷心吧,襲勻想着不耐的拂了拂頭髮。

    小師妹剛剛撫平北宮喆給她心中帶來的創傷,如今又是安景晟。被最親近的人利用、傷害,是最心痛的事情了吧。

    唉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襲勻有些煩躁的在房間內徘徊着,肚子更是時不時的抗議,他頓時一陣火大。

    “啪”

    “哐當”

    室內華貴的瓷瓶碎了一地,精美的桌椅被襲勻一掌劈開,然後他不耐煩的將攔路的椅子一腳踹走。

    “來人,給本公子送點喫的”

    不理他那他就一直砸下去。

    終於,房門再次被人打開,安景晟的臉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更加陰鷙。

    他身後跟着的守衛看着這一室狼藉,微微皺眉,看向安景晟道:“世子,這”

    安景晟咬牙道:“給他送些喫的來。”

    “本公子要喫肉,也要喝酒,把好酒好肉都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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