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二百六十二章 酒有問題
    日子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月初,正是夏日炎熱的時候,楚君昱早就命人將瑤花閣收拾了一番,又在殿內放了冰塊,所以安文夕並不覺得太熱。

    由於安文夕胃不好,楚君昱堅持不讓安文夕喫冰鎮的瓜果,而是每日都令人將新鮮的瓜果送來瑤花閣,這樣的待遇在這楚宮裏還是頭一份,這一下到弄得安文夕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雖然在瑤花閣足不出戶,但是對於外面的流言可是十分清楚,衆人只怕都將她當做了楚君昱的新寵了,甚至謠傳她懷了大楚的頭一個皇子,這有些令安文夕頭痛,這楚宮已經不是她待得地方了。

    “公主,月清絕來信了。”

    “都寫了些什麼”

    “陌姑姑去了楓月谷,而襲勻和無雙去了南昭”

    “他們好端端的爲何去了南昭”

    “他們以爲我們是去了南昭給北宮喆拿解藥了,然後他們就去南昭找我們了。”

    “這下可糟了。”安文夕的臉色一沉,想到那次從華靜香嘴裏聽來的東西,眉宇間浮現一抹不安。

    “希望他們別出什麼事情纔好。”萬一他們趕上靜華宮宮主出關的話,那就壞了

    “公主,你放心吧,如今秋水他們已經在南昭落了腳,就算是襲勻和無雙到了南昭,肯定會聯繫秋水,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安文夕抿了抿脣。

    “信上還有別的內容麼”

    歡涼自然知道安文夕說的是什麼意思,半晌她才道:“沒有了,月清絕在信上只提到了這些。”

    “沒有提到北宮喆麼”

    見歡涼支支吾吾,安文夕蹙眉道:“將信拿來,我自己看。”

    “公主,歡涼告訴你便是,月清絕的信上寫北宮喆昏迷了兩日才醒,只是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冰冷的,忘記了一部分人和事,而且而且又不記得你了。”

    安文夕神色微變,只是她的眼底悄無聲息的劃過一抹落寞,她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公主,你也別太傷心了,等北宮喆解了忘情蠱就好了。”歡涼安慰道,“華公子已經會拿到解藥的。”

    半晌,安文夕嘴角慢慢攢出了一抹笑意,又繼續着手下的動作,這幾日來,她閒着沒事就開始給肚子裏的孩子做些小衣服,雖然她幾乎沒有碰過女紅,但是經過幾天的練習,現在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歡涼給安文夕倒了杯茶,看着她穿針引線,不由得微微揚起嘴角,“公主的女紅做的越來越好了。”

    “反正也是閒着,倒不如做上一些,等孩子出生了穿。”安文夕眉眼彎彎,眉梢帶了絲柔和。

    “公主,其實這不需要你自己動手的,玉公子已經送來了兩箱子了,男孩女孩的都有,就連四季的衣服都各做了幾套,足夠孩子穿到三歲了。”

    “這不一樣。”安文夕笑道。

    這怎麼能一樣呢,自己親手做的,自然更好一些,雖然做工比較粗糙,可是那是滿滿的母愛。

    “怎麼又在做這個,也不怕累着身子。”楚君昱抱着一罈酒走了進來。

    看到他近來,安文夕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歡涼以及將安文夕身上的針線收了起來。

    “天天閒着,沒有事情做,我只有給自己找些事情了。”

    楚君昱坐在了安文夕對面,舉着酒罈對安文夕道:“胭脂,猜猜這是什麼酒”

    “猜不到。”安文夕搖了搖頭,然後將酒塞拔下,仔細嗅了嗅,眼睛一亮,興奮道,“這是梅花酒。”

    楚君昱笑着點點頭,“這是當時我們一起摘得梅花,我是昨日才取出來的,已經在地下埋了八個月了,味道十分香醇。”

    “將我肚子裏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只給你嘗一口。”楚君昱笑道。

    “知道我有孕,還拿來饞我。”

    “地下還埋了一罈呢,等孩子出生了,當做滿月酒。”

    “好。”安文夕一口答應,然後有些迫不及待的提着酒罈開始倒酒。

    “嚐嚐如何”楚君昱朝安文夕敬了一杯。

    安文夕小小的抿了一口,微微閉了眼睛,睫毛輕顫,一副滿足的樣子。

    梅花酒入口清洌,還帶有梅花的清香,讓安文夕彎了眉眼。

    “好喝。”她慢慢回味道,入口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熨帖,胃裏暖暖的。

    安文夕又接着抿了兩小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然後不捨得放下酒杯,再也不喝了。

    倒是楚君昱一杯接着一杯,安文夕叫來了歡涼道:“這是玉公子釀的梅花酒,你來嚐嚐,味道不錯。”

    歡涼對楚君昱,“今天歡涼有口福了,

    多謝玉公子了。”

    安文夕啜了口茶,慢悠悠的對楚君昱道:“聽聞七王爺這兩日趕回了盛京。”

    “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七王爺是爲了八公主的婚事而來”安文夕隨口問道。

    似乎明顯不是,只是她比較納悶的是七王爺明明被楚君昱囚禁了起來,爲什麼會從河洛聚兵,然後又被召回了盛京呢

    “不,他是爲了你而來。”楚君昱抿了一口。

    安文夕抿了口茶,沒有說話,思緒似乎飄遠。

    “他對你還沒有死心”

    “玉公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安文夕放下了茶盞,臉上帶了一抹認真。

    楚君昱握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顫,“胭脂,你記得答應我的。”

    “我沒忘,可是如今我不能再待在西楚了。”

    “胭脂,你安心的待着西楚養胎就好,別的事情不必理會。”

    歡涼猶豫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酒樽道:“玉公子,雖然你對公主很好,處處爲公主着想,可是你的好對公主而言是一種負擔,你的好會爲公主招來禍患,你應該把心思放在你的妃子身上而不是我家公主,我不想讓公主捲入你和七王爺的爭鬥”

    “歡涼”安文夕斥道。

    “玉公子,對不起,歡涼說話比較直,如有冒犯,還請玉公子見諒。”歡涼抿了抿脣,她在夏宮待了那麼久,對於女人的嫉妒心十分清楚,她害怕楚君昱對公主太好,會讓宮裏別的女人嫉恨公主。再加上外面的傳言公主肚子的孩子是楚君昱的,她相信那些女人一定不會容忍公主的這不是夏宮,她們對這裏的女人一無所知,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暗中作祟,那她們可是防不勝防

    楚君昱掃了眼歡涼,根本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然後將視線放在安文夕身上,“如今大夏你回不去了,你還想去哪更何況,你懷着身孕禁不起折騰。”

    見安文夕不說話,楚君昱又道:“你在這裏住的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麼,沒有人打擾,環境也十分清淨。”

    “可是”

    “胭脂,你還在擔心他對麼”看着她輕垂的眸光,楚君昱微嘆了口氣,“我已經向大夏傳書,想必再過不久就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了。”

    安文夕抿了抿脣,就算他打聽到了什麼,也會像歡涼一樣,將壞消息瞞着她。

    半晌,她沉聲道:“我答應你留在西楚便是。”

    楚君昱鬆了口氣,笑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楚君昱走了之後,安文夕啜了口茶水,手掌摩挲着手中的茶盞,她的眸光漸漸變得深遠,那個人現在還好麼

    “公主,歡涼今日太沖動了,我不是故意要那樣說玉公子的,我只是覺得他根本不瞭解這後宮女人的心思,我怕他對公主太好會給公主招來禍患。”

    “好了,以後這件事不要在他面前說了,我們自己多加註意就是了。”

    突然,安文夕的肚子一陣疼痛,她手中握着的茶盞驀地掉落在地,她死死地握着小腹,然後將眸光落到楚君昱帶來的酒上,咬牙道:“這酒有問題”

    “公主,你怎麼了”歡涼嚇得立即去扶安文夕。

    “來人,快來人”

    過了片刻,歡涼對着跑來殿內的宮女道:“趕緊去請陳太醫”

    那小宮女立即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聽到歡涼急切地聲音,立即怔怔的點了點頭,匆忙的跑出了瑤花閣。

    楚君昱還沒有走遠,看到慌慌張張的小宮女,立即問道:“怎麼了,這麼慌張要去哪裏”

    “回皇上,胭脂姑娘肚子疼,還有血”

    楚君昱聞言,眸光一緊,立即掠進了內殿,他的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歡涼將安文夕扶到了牀上,握着她的手,一臉擔憂,這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胭脂,胭脂”

    楚君昱看到微微皺着黛眉的安文夕,立即扯過她的手給她把了把脈,他眸光微沉。

    他對於岐黃之術,略微精通一些,他立即大喊道:“來人,去將胭脂姑娘平時喝的安胎藥熬一碗過來,要快”

    “玉公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他會不會”

    “沒事,他沒事,你別擔心。”楚君昱握住了她的手,他不敢告訴她那脈象越來越弱,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他無法去面對她,她是這麼喜歡這個孩子

    楚君昱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手顫的厲害,竟有些握不住安文夕的手。

    “陳太醫來了,陳太醫來了”

    陳太醫顯然沒有想到楚君昱也在這裏,剛要行禮,只見楚君昱不耐道:“虛禮免了,你趕緊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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