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半死不活地被拖上殿堂,披頭散髮,身上只着一襲白色單衣,此時單衣殘破不堪,血痕鮮明。
“鉤吻”老君趕忙跑到他身邊,一臉心痛。
“我,我沒事。”鉤吻擡頭艱難地說出一句,又埋頭喘息。
“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他既然可以靠吸食妖力增長修爲,我自然可以廢了他的修爲。”閻王冷聲道,“順便讓他知道,該怎麼守規矩。”
“我要帶他走。”老君說着要去扶鉤吻。
“不可能,他是重犯。”閻王開口,掃了臺下人一眼。“我這就去找玉帝。”
“你不能,你不能去找那個人。”他害得孃親跳下誅仙台,忍受地獄火煉。鉤吻掙扎着要爬起來,卻一次次地失敗。
“臭小子,你孃親要你活下去,你可做到了”老君道,不顧其阻攔,轉身離去。
“你不能”
“玉帝,道德天尊求見。”
“哦”玉帝驚訝,難得這老頭兒會自己來找我。
“叫他進來。”
“參見玉帝。”
“老君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玉帝,我以往從未有所求,今日只求您給我一個人。”
玉帝眼皮跳了跳,不動聲色道:“何人”
“鉤吻。”
“不行。”玉帝厲聲拒絕,“他爲當年罪仙桃花仙之子,在當年就該死了,如今,你還要救他”
“是。”老君堅定地迴應道,“當日我未救下桃花仙,今日我就要救了她的孩子。”
“救他”玉帝冷聲道,身子向前微傾,“老君,你是糊塗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知道。”
“你這是罔顧天威,你還想不想當道德天尊了”玉帝冷笑道,“出去。”
“本君願放棄仙職,只求能饒他一命。”老君道,“我會封了他的記憶,讓他永世都記不起當時之事。”
“玉帝大可放心。”
“”
玉帝氣急,直接甩了玉璧下來,砸在老君身前地上,碎成幾段:“你給我出去,一月不得出府。”
“謝玉帝。”老君冷漠道,轉身離去。
“反了,反了。”玉帝在空蕩蕩的大殿上來回踱步。
老君不會想着坐以待斃,即使外頭有人管着,也完全阻擋不住他翻牆的心思。
黑夜中,老君掏出一個紙人附上靈識,輕輕一吹,那紙人便飛身一落,一個一模一樣的老君就站在面前。
“你安靜地呆在屋內,等我回來。”老君對着對面的自己道。
“好的。”那對面的人點頭答應道,轉而走回內室了。
老君一個隱身訣,翻牆爬出,光明正大地從天將前走過去,偏偏人家還一臉古板地看守着府門。
“老君。”鉤吻一臉驚奇地看着獄中突然現出人來。
“噓,別說話,跟我走。”老君拉過鉤吻往外走去。
“玉帝答應了”
“沒,我私自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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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到了這時候,你又鬧什麼彆扭。”老君生氣道。
“我可不想讓人替我受累。”鉤吻轉身坐到牀上,死也不肯走了。
“聽說過金蟬脫殼之計沒”老君道,“既然你非死不可,那我就乾脆讓你死一回不就行了。”
“什麼”鉤吻瞪眼,“你做的小動作他們會不知”
“絕對不知。”老君笑道,“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最終,鉤吻被老君帶出地府藏在了北海石山上。
老君施法將其抹去傷痕,將他安置在一間隱形小屋中,沒有他的咒語,別人無法發現,他也無法出來。
“我雖然治癒了你,但你根基受損,妖力全無,你就安心在此靜養,三月後,我自會帶你回去。”老君叮囑道,轉身離開。
真假是分得清的。老君沒有告訴他,既然他做了這件事,自然會承受相應的懲罰。
“將鉤吻帶下去,處以極刑。”閻王一個詔令,鉤吻就被兩陰差押着上了殿堂。
“鉤吻,你私逃在外,又吸食他人妖力來增長修爲,現奉天帝之命,處以極刑。”
鉤吻冷笑道:“當年逼我孃親跳誅仙台,這賬我還沒算呢”
“如今到這番境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毒。”閻王冷笑道,“也沒見老君來救你啊”
老君被禁閉於府內,根本就無暇顧及他。閻王是知道的,他只是故意要說出來諷刺他而已。
“呵呵”鉤吻冷笑道,“即使我今日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來人。”閻王右手一擺,鉤吻便被拖下去施刑。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鉤吻高喊道,卻無可掙脫。
“啓稟閻王,罪人已死,那屍體”陰差冷面冷心,聲音平靜。
“火化了。”閻王平聲道,到頭來還不是嘴硬無能的廢物。
輕嗤一聲,閻王轉身回去了。
失了一命,老君真是折了自己半身的修爲,所幸這事是過去了。
魂上九天,費力地回了府內,替換了自己的替身。老君還能感受到火在身上灼傷的痛楚。
幸虧自己鎖了魂魄,要不然還真抵擋不住地獄之火。
“老君可有什麼動靜”殿上,玉帝小心詢問着看守的天將。
“回稟玉帝,老君終日閉門不出,又有司命君請仙醫治療,想是受打擊太大病倒了。”天將老老實實回答。
“是嗎”玉帝放鬆下來,既然那人已死,自己也無需擔憂了。
老君修爲散半,幸虧有司命君和仙醫相幫襯,才能勉強恢復到七成。
只是身上灼傷的傷痕依舊可怖,短期內只怕是好不了了。
又靜養了一月,老君才趕到了北海石山。
玉帝只道是他不服管教又出去遊歷了,只要他不給自己找麻煩,他也懶得管他。
“鉤吻。”老君嬉皮笑臉地看着鉤吻道,“我回來了”
“你居然還活着。”鉤吻冷笑道,心裏卻是長長舒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誒小鉤吻怎麼如此狠心呢”老君肉麻地湊近他,“難道都沒擔心過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