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到男人嘴角含笑的落口勿,“都下午了,餓不餓”
兩個人真的一覺睡過了大半天。
她蹙起眉,故作嫌棄的扒開他的臉不讓親,“邊兒去”
明承衍卻是好脾氣,擡手將她的臉正過來,“我去點餐,還是想喫我做的”
陸晚歌瞥了一眼他的殷勤模樣,拿捏着小腔調,“纔不稀罕喫,我要繼續睡。”
他笑了笑,俯身湊過去,手臂一環就把她撈了回去,聲音很好聽,“不能再睡了,下午出去一趟,晚上還要去別人家裏做客”
聽完她皺起眉,這都什麼事,她怎麼不知道
明承衍只是勾脣,“想喫什麼”
她還是沒說話,抿了抿脣,沒什麼特別想喫的。
明承衍見她沒主意,只好自己做決定。
等他出了臥室,陸晚歌倒是睡不着了,坐在牀上半天,還是去了廚房門口,看着他做飯。
“出去一趟去哪裏”她靠在門邊,問。
語調沒什麼起伏,總歸算不上好心情。
明承衍倒是勾起嘴角,從裏頭走出來,不過他剛到跟前,又被她不給面子的躲了,“要說話你就好好說,吵架有吵架的樣子,別動不動就糊弄過去。”
他笑得更甚,還有這說法麼
“想知道去哪”他薄脣動了動,賣着關子。
陸晚歌一個轉身不聽了他才邁步上去,率先妥協,“不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麼專門讓人給你留了位子,下午過去做個講演,正好別浪費了你先去的準備工作。”
她愣了愣,行程都改了,學校有其他教師頂上的。
“你這不是把別人踢走了麼”雖然她很想抓住這個機會,但是總不能欺負別人。
明承衍勾脣,“也就是延長一點時間,讓別人都擠一擠的事,沒那麼複雜。”說罷微挑眉,“你就這麼去不打扮打扮”
她低頭看了一眼睡衣,見着他一臉邀功,扯了扯嘴角,“我沒打算感激你”
然後轉身去換衣服,準備畫個淡妝,再熟悉一邊自己用作交流的稿子。
脫離了學校大部隊,她從酒店過去那一路感覺會很難,進了學校還要找相關人員,還要找場地。
沒想到明承衍全都安排好了。
進學校大門的時候略微湊過來,壓低聲音,“要求不高,不生氣了,玩幾天就回去”
她挑眉,“機會是你自己給我弄的,我沒說原諒你。”
“”明承衍濃眉微蹙,“不講道理的”
陸晚歌側過臉,嘴角一扯,“你跟女人講道理合適麼”
額,明承衍還能說什麼
只能老老實實在她演講時坐在下邊,全程沒挪動過,等她結束了又周到的忙前忙後,和所有教師打着招呼,說着該有的客套話。
總算這一茬過去,陸晚歌心情是不錯的,從學校離開時,側臉看了他,“還去哪”
那意思是他說去,她肯定也去,雖然有點累。
明承衍所說的做客,就是去蕭靖家裏。
“他從我那兒吃了一頓,我總得喫回來”
陸晚歌一臉無奈,“人家蕭靖自己下的廚,你這個時候過去就是純喫乾飯”
他一臉不贊同,“我們感情不好”
好麼她眉頭弄了弄,一言難盡。
可能就是因爲這個意思,晚上從蕭靖那兒做客回到酒店,明承衍將她抱到牀上,面對她的質疑,就一句:“鞏固感情,爭取超越你前任。”
明承衍不知道蕭靖夫妻倆感情多好,總之他能感覺蕭靖是個男人,哪怕曾經心裏有人,對自己的妻子絕對沒虧待,更沒傷過,如果按照以前的明承衍跟蕭靖比,論丈夫稱職與否,那的確是蕭靖勝。
“你別鬧了”她曲起膝蓋剛要踹就被他壓下去了,“誰是前任你前任是於苗我還沒說。”
她的前任、現任全都被他佔了好麼
他低眉,勾脣,“這個時候討論這些掃興”
她就沒興趣,“你放開,下去”
明承衍忽然很認真的看她,“你要發展事業,我肯定不攔着,咱們事業二胎兩不誤”
沒辦法,她爭不過他,而且不僅僅是在國外,回到家裏這個人也對這事樂此不疲,連去公司的時間都減少了。
陸晚歌總算忍不了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天天做,不膩啊”
他只是勾脣,用行動證明不但不膩,還十分無節制。
“你不是忙麼,去公司吧”她軟了軟語調。
他依舊勾脣,“不忙,以往太把工作當重心,得改。”
改就是折磨她她能爆粗麼
不敢,她一爆粗,絕對被他拎到牀上老實爲止。
兩個月之後。
明承衍帶她去了一趟醫院,醫
生說檢查結果是她懷孕了。
陸晚歌卻扯了扯嘴角,看了他,“又來這一套,你越嫌煩”
對此,陸夫人在一旁也傻眼了,被騙過一次,女兒根本就不信。
在她看來,陸夫人和明承衍這一次演得可真是比上次還過分,生怕她被風吹了都會受傷,去學校自然是隻準她口頭教學。
直到四個多月,陸晚歌盯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瞪着一旁沙發上的男人,“混蛋,我說了不生的”
明承衍眼角都勾着笑,“一個多月就告訴你懷了,若是那時候決定呢還能勉強弄掉,現在來不及了”
根本就是風涼話,那時候她要是敢拿掉,他估計能把她給吃了。
又笑着靠過來,“沒關係,以後不生就是了,這個先忍忍”
“想喫什麼,我去買”
“晚餐菜譜你自己定”
陸晚歌也不客氣,專挑最麻煩的菜,專挑不符合季節的水果。
一旦明承衍表現出爲難,她就故作不悅,屢試不爽,心裏總算平衡少許。
但正所謂喫人嘴軟、拿人手短,什麼都是要還的。
這一胎,陸晚歌順產了一個男孩,奶名秋子。
可秋子纔到一歲半,她竟然又懷上了
“明承衍”陸晚歌身材依舊,脾氣見長,“你不是告訴我採取措施了嗎你個騙子”
“我要去醫院”
男人心裏一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