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家族中需要便和另外一個大家族進行一場極爲重要的貿易,但是這種貿易具有着極大的特殊性,雙方都表示需要用場聯姻來確定這種貿易中的穩定。
只不過,這種貿易本身又是實在不值得雙方爲此結成真正的親家,因爲雙方約定選取各自家族中的邊緣人來作爲人選。
楊離母子便是被劉家選中的人,至於到底是楊離,還是劉韻衾,卻是有着不同的聲音。
不過爲了讓楊離“聽話”一些,他們還是做了兩手準備,首先的讓楊離迷戀上那種紙醉金迷的富貴生活,然後,對於這種家族而言,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還算是問題麼
支持用楊離來“和親”的,就是劉含涵的父親劉長安,所以那個“楊離”的那些混蛋的東西,也是主要有劉含涵主持。
這件事也算是她作爲家族一員,從小開始訓練場出來的關於玩弄人性人心的一種磨練,如果不是此楊離非彼楊離,恐怕一切都將不太美妙。
如今不太美妙的,則是劉含涵這些人了。
原本在她的心裏,楊離這麼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玩具而已,自己能夠親自到場,那也只是因爲心裏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自己的“設計”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卻是不想到,一切都已走上另外一條道路。
看着這個眼神中寫滿寒意和毫不掩飾的殺機,劉含涵被嚇得面色發白,她幾時見過這樣的人
楊離此時的表情和神情還有眼神完全是從修羅殺戮場上,剛剛走下來的魔王形象,劉含涵不過是個小小家族中的小女生而已,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她的磨練,就已經完全結束了。
看着楊離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劉含涵甚至嚇得身體發硬,全身都在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離卻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在劉韻衾驚訝的眼神裏,楊離一把抓起劉含涵的脖子,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提起她
劉含涵雙腳無力地在空中擺動,眼睛恐懼地看着楊離,因爲被掐住了脖子,此時她的臉色已經逐漸往豬肝色變,但是楊離卻是毫無表情變化。
感受着那手上堅硬不可動搖地意志和力量,無論是心志還是身體都沒有真正成熟的劉含涵徹底的怕了,眼中從恐懼變成哀求,到最後很快就成了崩潰還有垂死掙扎
楊離在劉韻衾開口前,一個箭步走出門去,把這個已經快要窒息的女孩往門外一扔,就像是惡劣的孩子亂扔垃圾那樣。
然後楊離再次走進屋裏,把那兩條“死魚”也扔出去。
世界終於清靜了
楊離再次走回屋裏,然後對劉韻衾道:
“母親,可以開飯了嗎”
劉韻衾這纔有些魂不守舍的回過神來,
“兒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雖然看不懂拳法和修煉的東西,但是劉韻衾還是很清楚地感覺到:
楊離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能打而已,而是,非常的,超過了一般人想象的能打。
畢竟那些黑衣人劉韻衾曾經也是見過的,那些家族中培養的保鏢們,個體戰鬥力是不比精兵們差的
特別是在格鬥上,但是在楊離手中,卻是彷彿兩隻小雞一樣被擼平了
給扔出門外,因爲一個下午的時間,這個女孩是極度地失禮,所以劉韻衾對於這個女孩被自己兒子那麼收拾,心裏居然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楊離微微沉思一下,然後迅速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爲了母親大人,孩兒還可以再厲害一點”
“滑頭”
劉韻衾拍了楊離一下,然後關切的看着他,
“你沒有受傷吧”
楊離挺了挺胸,
“除了母親大人,誰能夠打得到我”
“你這孩子”
劉韻衾被楊離的話逗笑了,一時都忘了很多應該注意到的疑點,不過有幾件事還是沒有忘記的,所以她一邊從廚房中端出飯來,一邊問楊離:
“你這兩天到底到哪裏去了我怎麼都覺得那個打電話來的不像是你們老師啊太年輕了”
說完這句,劉韻衾又加了一句:
“還是女的”
當然最後這一句纔是重點。
楊離端起碗,先爲劉韻衾添好了飯,然後纔回答道:
“的確不是老師,是個女捕是個女警察,我前天放學時遇到以前那些人,正好被這個女捕女警察看見,所以就被她帶走了。不過後來天色晚了,那個女警察怕黑,所以我就陪着去了她家。”
如果張晚晚知道楊離這麼編排她,一定會狠狠地蹂躪他的兄弟至殘的
劉韻衾本來還以爲楊離會遮遮掩掩說些別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什麼都說了,雖然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似乎最近是真的聽說青山市來了個非常“能幹”的女警察。
難道恰好遇到自己兒子了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
“那你以前接觸的那些人”
楊離點頭道:
“恩,那些人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找我了。”
劉韻衾從這話中聽出了不太對勁的東西,不過楊離很快就爲她解答道:
“那些人被抓進去被收拾了一頓,出來後正好遇到另外一個幫派的人,然後全被收拾了”
“這樣真是太好了”劉韻衾不由欣喜道,然後繼續問道:“那你在學校那些”
楊離道:“全擺平了,以後我就是努力複習,爭取考上一所大學。”
劉韻衾聽了,雖然還是有些擔心這都是楊離一時衝動,但還是很開心,起碼他現在的改變。
吃了一會兒,楊離問起另外的事情:
“您真的和家族徹底分裂,沒有緩和餘地了”
劉韻衾沉默一下,然後對楊離說道:
“對不起,他們家族真的很有錢,如果我”
楊離忽然放下碗,然後拉住劉韻衾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的眼裏,您就是我的世界,我現在只在乎你”
頓了頓,楊離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想知道什麼關於那些人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您是不是完全和他們徹底決裂了。
這樣,如果以後再遇到他們,我就可以不用在乎他們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可以不受這種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