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若不是大神通,就是說明,她被竊聽了,一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在竊聽她,而且,她和秦崢那麼隱祕的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了的話
這樣的事情,單是想一想,就覺得無比恐慌,秦遠還在說話,她卻一句都沒聽到,遊魂似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回臥室,把門從裏面反鎖,任秦遠將門砸到雷響,她也沒過去開門。
走到牀鋪邊,她咬咬牙,將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仔仔細細的檢查過,連針線縫織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可是,什麼都沒有,除非,對方能夠發明一種只有顯微鏡下才能看到的竊聽器,她從網上查了查,發現根本沒有那種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竊聽器。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視線又移到自己的手機上,網上雖然沒說有那種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竊聽器,卻說每個人的手機都可以竊聽,會不會,是她的手機出了問題
她神經質的站起來,匆匆穿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秦遠正好站在門口,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粗魯的拽着江梨落的胳膊,急匆匆的往樓下走:“江梨落,你聽着,雖然我不知道你剛纔是在發什麼瘋,但是現在必須馬上和我回秦家一趟,你要是給我砸了鍋,你還想離婚就做夢去,我要將你一輩子綁在身邊,折磨你。”
江梨落還在想手機竊聽的事情,他驀地大聲一吼,她才渾渾噩噩的點點頭。
秦遠十分氣餒,他看着她蒼白的臉,無神的眼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將彪悍堅韌的她打擊成了這樣,可看她的樣子,分明是不願意告訴他。
“我說什麼了”秦遠又問了一句。
“我會好好配合你,不讓你丟人。”江梨落機械的重複了一遍,坐到車的副駕駛座上,雙手揪着兩鬢邊的頭髮,又開始發呆。
一陣陣無力感襲來,讓秦遠抓狂的想罵娘,他拼命按耐住胸臆間不停噴涌的怒火和燥鬱之氣,深吸了幾口氣,開始開車。
他把車開得極快,連着闖了三個紅燈,好一次驚險的和其他車擦身而過,江梨落在車裏被甩的東倒西歪,終於從巨大的擔憂中甦醒過來,開始緊張兮兮的抓緊車裏的抓手,死死的咬住脣,沒有驚叫出來。
下車的時候,她腳步如同浮在雲彩上一樣,走路時,身體搖搖晃晃的,彷彿喝醉了酒,臉煞白煞白的,髮絲凌亂,看起來像是受了蹂躪似的。
秦遠氣勢洶洶的下了車,“蹬蹬蹬”幾步從她身邊走過,走了幾步後,忽的回頭,停住腳步,伸手去摸她的鬢角。
“你幹嘛”她下意識的躲閃。
>>
秦遠覺得很鬱悶,這女人,有點兒自覺性好不好她現在是他老婆,他摸摸她怎麼了他眼神不虞的盯着她,甕聲甕氣的說:“你答應我好好配合的,現在就給我站好了。”
江梨落僵硬着身體,感覺他的手落到自己的髮鬢上,十指張開,幫她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在她發頂上輕輕一揉:“笑一笑,別擺着一張喪屍臉,難看死了。”
說着,他走到她身側,攬着她的肩一起進了屋,樓上,秦崢站在自己臥室的窗戶前,看到秦遠動作輕柔的撫摸江梨落的頭髮,然後將她攬入懷中,相擁着走進家裏,漆黑如古潭的鳳眸中一絲冷光劃過。
被秦遠擁在懷裏,江梨落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所有的恐慌和不適,恢復了素來低眉順眼出現在秦家人面前的形象。
秦老爺子看兩人親暱相擁進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他笑呵呵的走過來,拍拍秦遠的肩說:“好小子,最近表現不錯。”
受了爺爺的誇獎,秦遠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笑呵呵的迎着秦老爺子的目光說:“爺爺,我們有事兒耽擱了點兒時間,讓您久等了。”
秦萬里朗聲笑道:“瞧瞧,我家這任性的孫子也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秦明,吩咐下去,準備喫飯。”
秦明也笑呵呵的,兒子媳婦感情好了,他樂見其成,自家這個兒子桀驁不馴的性子,如果就此收斂了,也算江梨落的大功一件了。
喬月卻不以爲然,她用鼻子哼了一聲,一扭腰憤憤的離開,在她心裏,江梨落這個女人,簡直就像地上的爛泥巴,根本配不上她如星辰般的兒子。
江梨落匆匆上樓去了秦遠和她的房間裏,她需要獨自冷靜一下,等待會兒飯菜好了,她再下去不遲。
秦遠攬着喬月的肩,親暱的給母親將笑話,把喬月逗得花枝亂顫,開心的不得了,倒是沒有太多注意江梨落的行蹤。
這倒方便了她的行動,從進屋都現在,她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中,遊魂似的上了樓,不知怎麼進了臥室,也不知怎麼走到牀邊。
臥室裏,江梨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機,思考如果在手機上安裝竊聽器,會安裝在哪兒她的手機隨身攜帶,不是誰都有機會摸到它,那麼,就是身邊的人了會是誰呢
鈴聲猝不及防的響起,結結實實嚇了她一跳,她的手一抖,險些把握在手裏的手機扔到地上,視線劃過屏幕,看清上面閃爍的名字,她的背佝僂下去,痛苦的蹲在地上,捂着脣,低聲啜泣着,不敢接電話。
秦崢的電話打了兩遍,見她不接聽,便作罷了。
江梨落將自己蒙入被子中,放聲痛哭起來,不是她不想接,實在是不敢接啊,如果手機真的被竊聽了,她不知道對方會使出什麼花招來,若是用他們的關係威脅他們或是直接將此事捅出來
那樣的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