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梨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肖凱摸摸後腦說:“我沒想到這件事影響會這麼大,還擔心網上的人肉搜索將您也搜出來,誰知,好像有人刻意壓制似的,只讓該報道的報道了出來,對您一點兒影響也沒有,您說奇怪不奇怪”
江梨落愣住了,的確奇怪,可能爲她做到這一步的,能有誰呢難道是秦崢一想到那個名字,她的心裏又開始苦澀起來。
“好了,別瞎想了,好好做題。”江梨落結束了這個話題,走到其他學生身邊,看他們解題,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適當的點撥一下。
下課鈴響了,江梨落夾了課本回到辦公室,李婉也剛剛下課回來,李鳳依然沒有蹤影,她奇怪的瞥了眼李鳳的辦公桌,恰好被李婉看到了。
李婉把課本放到辦公桌上,揉了揉腰,嘆了口氣說:“你說昨天也真奇怪了,王政是因爲自己犯了錯,不得不辭職,李鳳也莫名其妙辭職了,說是他父親的魚塘人手不夠,她過去幫忙,你說好好的一個大學生,不上班去弄魚塘,怎麼說也有些奇怪”
江梨落腳步頓了一下,心裏“咯噔”一下,暗自想,李鳳的辭職是和昨天的事情有關嗎像她那樣厚臉皮的姑娘,不管什麼事,只要一過去,就立刻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爲什麼要辭職呢
難道和秦崢有關秦崢給她的印象素來都是溫潤如玉的,從來沒有發過火,脾氣也好的很,那樣性格的人,會做出這樣霸道的事情嗎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又或者的確是李鳳想辭職了
江梨落恍恍惚惚的坐下,李婉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不由得搖搖頭,低聲嘀咕:“這辦公室的人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兩個都不正常。”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學,江梨落立刻拎着包走出辦公室,出教學樓時和一個人險些撞到一起,她側身避開才發現來人是校長,頓時尷尬的厲害。
本以爲校長會說她幾句,沒想到居然一臉和煦的看着她笑道:“梨落啊,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再請幾天假可不要強撐着,累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梨落受寵若驚的搖搖頭,又點點頭:“沒事兒了校長,謝謝您。”
“那個梨落啊有這麼個事兒”校長將她拉到一旁,看四下無人,這才態度異常好的說了一件事。
“”江梨落簡直驚呆了。
“怎麼樣小江沒問題”校長看她驚愕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沒問題。”她機械的點點頭,如行屍走肉般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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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給秦崢打了個電話。
電話許久無人接聽,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問:“喂,請問您找誰”
江梨落呆了呆,仔細覈對了一下撥出去的電話號碼,的確是秦崢的,便猶豫的問:“請問erc在嗎”
“對不起您打錯了,這裏是秦氏副總的手機。”女人客氣禮貌的說。
秦氏副總不就是秦崢嗎肯定不會是秦遠,這女人不知道秦崢的英文名,江梨落急忙又說:“請問秦崢在嗎”
對方頓了一下,然後換了更加柔媚的強調說:“秦崢現在很忙,如果您有事,可發短信。”
“不用了,謝謝。”江梨落掛了電話,站在街邊,看着人來人往,忽然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一下午的時間也是渾渾噩噩的過,記不清自己判了幾本作業,備課備了什麼內容,李婉和她說過幾次話,她都不知道回答了什麼。
下班的時候,她給秦遠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晚上回不回家,其實也想順便打聽一下秦崢的行蹤,可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都是無人接聽。
她站在十字路口,一邊是回紫苑嘉園的路,一邊是去秦崢公寓的路,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去問個清楚。
站在公寓門口,有種恍爲隔世的感覺,上一次在這裏爲他按摩,得知他的腿已經康復了,又稀裏糊塗的上了他的牀,和他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關係。
說起來,她已經有些天沒到這裏來過了,她先按了按門鈴,沒人來開門,然後又用秦崢給她的鑰匙開了門,走進屋。
屋裏的陳設如舊,只是沒有了那個精巧的機器人,衣櫃裏的衣服少了許多,他常用的東西也都一併消失了,看樣子,他是把東西搬走了,至於搬到了哪裏,卻沒有告訴她。
她靠在沙發上,一直等啊等,等的承受不住睏意昏昏睡去,也不見秦崢回來,她終於明白,秦崢不會再到這裏住了。
清晨,她昏昏沉沉的醒來,屋裏靜悄悄的,一切如舊,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她站起來,忽然頭暈目眩的摔倒,低血糖,又加上兩頓沒喫飯,暈倒也很正常。
她從包裏哆哆嗦嗦的取出一粒糖,放在嘴裏含化了,緩了一會兒,這纔好了一些,從公寓出來後,她站在夕陽中,回頭望了望這棟樓房,這樓房裏承載着她生命中爲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可是,命運對她很吝嗇,連這點兒唯一的歡樂,也一併收回去了。
秦崢在威遠帝國的總裁室裏枯坐一晚,手裏握着手機,不時的瞥向屏幕,她一直沒有再打過電話。
清晨的時候,手機裏進來一條短信,屏幕閃爍的那一瞬,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驀地停止了,渾身彷彿充滿了活力一樣。
短信只有一句話:那一百萬當分手費,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