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秦崢重歸於好了,江梨落並不想讓他知道肖雲澤要教她調香的事情,事實上,在她決定和秦崢和好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答應肖雲澤的要求,和他一起學調香。
不管她和秦崢的路能走多遠,她都不想像之前那樣,她的身份始終卑微,需要仰視着他,才能汲取溫暖和星光。
她想努力向上攀登,讓她站到足夠高的位置上,就算不能和他比肩,也要身份相稱,那樣纔有未來可言。
秦崢點點頭,不再追問。
液體總算是輸完了,江梨落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靜的修養,秦崢還有事情要辦,便讓護工精心照顧她,打算等公司的事情忙完了,晚上再過來陪她。
中午喫飯的時候,護工提着食盒進來,看到江梨落醒來了,便笑眯眯的對她說:“夫人,先生訂了附近麥香府的中餐,特意叮囑我服侍您喫完,您看現在有胃口嗎”
江梨落輸了兩天的液體,的確恢復了一些精神,精神好了,胃口自然就好,況且,這是秦崢特意爲她訂的中餐,光是想一想他的心意,心頭就滿是甜蜜,又怎麼會胃口不好呢
“拿來。”她撐起身子,護工急忙給她身後放了一個靠枕,又將醫院專用的餐桌拉過來,橫在病牀上,手腳麻利的打開食盒,將一樣樣精緻誘人的小菜端出來,最後還有一蠱湯和一些軟餅。
都是些清淡的小菜,照着江梨落的口味來的,麥香府是附近最大最有名的食府,那裏飯菜去的晚了都會訂不上,味道又怎麼會差
江梨落每樣都吃了一些,身體剛剛康復了一些,實在不宜喫的過飽,她又在護工大家監督下喝了一碗湯,這才摸着肚子苦笑:“實在喫不下了。”
護工笑着收拾了餐具,轉身離開。
秦崢的電話像是掐了點兒的打了過來,江梨落看着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眼角眉梢便染上了幸福的笑意。
“喂”江梨落的聲音中帶着不經意的嫵媚,撩撥着秦崢的心絃,他停下手中籤字的筆,脣角上揚。
“喫飯了嗎合不合口味”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磁性醇厚,悅耳動聽。
“嗯,好喫,你呢,有沒有喫飯”江梨落想起他現在在公司,歐陽楚楚是他的祕書,便猜測他們會不會一起喫飯,這麼猜測着,心情就驀地低落下來。
敏感如秦崢,立刻就發現了她的異常,略略思索了一下說:“我也要了外賣,在辦公室一個人喫的,你別擔心。”
江梨落撅着嘴,嬌嗔的說:“誰要擔心你,你願意和誰一起喫就一起喫唄,我哪裏管得着你”嘴上這麼說,脣角卻悄悄向上勾起,他一個人喫的飯呢,沒讓歐陽楚楚陪着。
秦崢從抽屜裏取出幾張圖紙,上面畫着幾款不同樣式的鑽戒,他修長的手指拈着圖紙一張一張的翻看,然後問她:“梨落,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婚戒
>>
”
“嗯”江梨落有些懵,婚戒她驀地想起秦崢去上班前說要帶着她去國外註冊結婚,難道,他是那個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什麼什麼婚戒”
“傻瓜。”秦崢寵溺的笑了笑,“當然是屬於我們的婚戒,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別忘了,我可是會設計的,我們的婚戒,我要親手設計。”
他說要親手設計他們的婚戒,江梨落聽到他在電話那邊平靜的聲音,就如在心裏扔了一顆深水炸彈,立時激起滔天巨浪,她的心裏猶如漆黑的夜幕中炸開煙花,璀璨盛放。
她緊緊盯着手機屏幕,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酸澀,淚水涌上來,聲音也哽咽起來:“你看着設計,只要是你設計的我都喜歡”
“你怎麼了”秦崢修眉微攏,滿眼擔憂。
“沒什麼。”江梨落抹了下眼淚:“只是太高興了,秦崢,我真的開心,好開心”
“傻瓜,我知道”秦崢滿臉疼惜,在幾張畫紙中挑出一張,拿起鉛筆,又添了一些東西上去,然後說:“等國慶節放假了,我們就去註冊結婚,梨落,我要給你一個婚禮,給你幸福和安寧。”
“嗯。”江梨落哽咽着,不停的抹着眼淚,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河水,不停的涌出來,她想,她現在鼻涕邋遢的樣子一定很醜,可眼睛裏一定盈滿光彩,那是幸福的光彩。
兩人煲了好一會兒電話粥,這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江梨落在病牀上躺的骨頭都要酥了,讓護工扶着她出去走了走。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早就聽說聖安醫院的醫療條件是全市一流的,來這裏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貴,還有一些身體不大好的,來這裏療養,收費很高。
因爲收費和病人層次的問題,這裏不像那些公立醫院一樣人滿爲患,醫院院子很大,栽種着許多花草樹木,還修葺了假山池沼,環境清幽,適合靜養。
護工扶着江梨落的胳膊說:“夫人,您如果走不動了說一聲,我去找輛推車來。”
江梨落笑着擺擺手:“還沒虛弱到那個份兒上,阿姨,您去那邊歇一會兒,我自己走就行了。”
護工是位五十多歲的眉眼慈祥的女人,據說做護工已經三十多年了,照顧病人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可見是個認真負責的人。
“我陪你四處走走好了,正好我對這裏熟悉,給你介紹一下。”護工笑眯眯的說。
“好啊。”江梨落知道護工是怕秦崢責怪,便由着她了。
兩人走過假山拐角時,一個妙齡女郎急匆匆走過來,撞了江梨落一下,護工趕緊扶着她,怒衝衝的責問那個女子。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撞到人了不知道嗎”
那女子回過頭,一臉焦急的看了眼江梨落,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