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喫披薩和牛排。”江梨落隨意指了兩款菜式,眼神閃爍的將菜單重新推到肖雲澤面前,她可不願意承認,剛纔那兩款菜都是價碼最低的。

    肖雲澤嘴角始終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修長的手指又點了幾道菜,然後對侍者說:“將我存在這裏的紅酒拿來。”然後隨後給了侍者幾張鈔票,這樣的西餐廳裏,有着和國外一樣的習俗,用餐的客人會意思性的給侍者小費。

    “是,肖先生。”侍者態度尊敬的點頭,目露感激。

    看的出,肖雲澤是這裏的常客,只有經常來就餐的客人才會存酒,侍者也都認識他。

    江梨落看着那幾張粉紅的鈔票,又是一陣肉疼,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給侍者小費都這麼大方,可偏偏,這位有錢人非要痛宰她這窮人一頓,真是可惡。

    感受到江梨落的注視,肖雲澤似笑非笑的望過來,懶洋洋的說:“是你非要請我喫飯的,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是爲了什麼”

    江梨落不理他,把頭轉到彈鋼琴的女孩身上,女孩的側臉很美,彈鋼琴很專注,十指如飛,靈活異常。

    她正聽得認真,忽然看到餐廳門口進來兩位新客人,侍者笑容可掬的迎過去,是一對年輕男女,男的身材挺拔,女的身材曼妙,十分登對。

    她用欣賞的目光順着男人筆直的長腿往上,落到他的臉上,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竟然是秦崢,從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辦婚禮,到他突然離開,她苦苦等待,從滿懷希望等到滿心失望,算算日子,也就過了不到二十天。

    可就是這短短的二十天,她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次見他,恍如隔世。

    江梨落呆呆的看着他,目露憂傷,她是個果斷決絕的人,素來奉行人若無情我便休的原則,本以爲在對待男人的態度上,可以揮劍斬情絲,讓那些過往一去不留痕,沒想到,就是這個秦崢讓她怎麼斷都斷不乾淨。

    之前做的所有思想工作在遇到他的時候,全線潰敗。他竟然站起來了,不再以殘廢之身示人,再次見面,他的身邊已經有了美麗端莊的歐陽楚楚,兩人相攜進入,十分登對。

    許是注意到她的目光,秦崢若有所感的看過來,看到面若冰霜的江梨落時,身形一頓,目露憂傷。

    肖雲澤感覺到了她的異樣,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俊美無儔的秦崢靜靜站在門口,看向這邊。

    他挑挑眉,清俊的臉上露出探究的神:“怎麼,你認識別告訴我你今天就是和他去離婚的那你可損失大了,秦崢可是威遠帝國的總裁,身價數十億,多少女人上趕着倒貼的黃金單身漢啊。”

    江梨落落寞的說:“怎麼可能,像我這樣的草根族,怎麼配得上人家的身份”雖然面上平靜無波,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秦崢不光是秦氏長孫,還是威遠帝國的總裁,雖然她孤陋寡聞,也聽說過威遠帝國這個跨國商業集團,聽說,威遠帝國總裁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帶入國際軌道,創造了商界的奇蹟。

    之前她還很佩服這位總裁的魄力和年輕有爲,卻沒想到,這位出的總裁她竟然認識,不僅認識,還相交頗深。

    這一刻,她簡直想哭了,素來自詡聰明,不想卻被一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不明不白的跟了他那麼久,連他的真實身份都沒弄清楚,世界上還有比她更蠢的女人嗎

    肖雲澤不敢說什麼了,因爲他看到江梨落的表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用不用我借你肩膀靠一靠”肖雲澤坐到她的身邊,雖然是無意的動作,卻正好擋住了秦崢望向這邊的目光,看不到秦崢高大的身影,她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肖雲澤把一邊的肩膀聳了聳,示意她可以靠過來,江梨落搖搖頭,悶悶的說:“不用了,謝謝。”

    秦崢目光幽深,站在原地沒動,歐陽楚楚軟軟的靠過來,柔聲說:“阿崢,你怎麼了”

    “沒事。”秦崢不動聲的躲過她的碰觸,徑自往事先定好的包間走去,歐陽楚楚正要提步跟過去,忽然看到了和另外一個男人並肩坐着的江梨落。

    剛纔滿心滿眼都是秦崢,沒有看到江梨落,現在剛剛看到,秦遠夫婦離婚的事情她聽說了,心裏說不出什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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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之前覺得江梨落破落戶的身份配不上秦遠,現在卻覺得江梨落可憐。

    因爲自己剛剛和秦崢訂了婚,秦崢又被外界得知是威遠帝國的總裁,一時間身價倍增,作爲他的未婚妻,歐陽楚楚感覺到了他給她帶來的無限榮耀,許是爲了炫耀,她特意走到江梨落面前,婉約的打了個招呼。

    “梨落,好巧,你也來這裏喫飯啊阿崢昨天就訂了這裏的包間,說這裏的飯菜味道好。”說着,用手將鬢邊的髮絲別到耳後,風情萬種的瞥了眼秦崢。

    秦崢站在樓梯口,眼神漠然的看着她,並沒有隨着她的腳步走過去,只是遠遠的看着,江梨落的身影被那個清俊挺拔的男人遮得嚴嚴實實,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和反應,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口處堵着一些東西,堵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江梨落聽到歐陽楚楚的聲音,心口處宛如被插了一柄鋼刀,本來就已經很疼了,有人還用那柄剛纔用力的攪動,攪得她的心臟血肉模糊。

    她身形一僵,緩緩擡起頭來,在擡頭的那一瞬,俏臉上就已經綻放出燦爛的微笑,她是那種十分有特點的美人,平靜不笑的時候像是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燦爛而笑的時候卻如綻放的罌粟花,豔麗奪目,就算在場有無數美人,她也是最吸引人的那一個。

    以前見江梨落的時候,總是看到她低着頭,很少看到她燦爛而笑,在歐陽楚楚的印象中,她美則美矣,卻美得有些卑微,此時看來,分明是她看走了眼,江梨落的美猶在她之上。

    歐陽楚楚看着江梨落,目光有些複雜,勉強維持着笑容問:“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這麼問着,眼神也隨意的瞥了肖雲澤一眼。

    剛纔還沒有看清,此時才發現,江梨落身邊坐着的男人容絲毫不遜於秦崢,氣度沉穩,有着說不出的清貴之氣。

    她的心裏頓時有些嫉妒,還有些憤恨,本來是過來假惺惺的同情江梨落的,誰知倒是把自己氣到了,江梨落離開了秦遠並沒有過的落魄,這麼快便又勾引了一位青年才俊,手段還真是不容小覷呢。

    “還沒有恭喜你,結婚時不要忘了給我請帖。”江梨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肖雲澤不是她的誰,但也許是自尊心在作祟,她並不想讓歐陽楚楚知道。

    “好啊。”一提到秦崢,歐陽楚楚又得意起來,佯作惋惜的樣子蹙眉道:“本來婚期已經提上了日程,可惜老爺子病了,不過,我想老爺子也是希望家裏有喜事衝一衝的。”說着,又嫵媚端方的轉頭搜索秦崢的身影,這麼一轉頭才發現,秦崢早已不在樓梯口等她。

    她急忙慌張的擺擺手說:“梨落,改天再聊,我先離開了。”

    江梨落點點頭。

    肖雲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江梨落,然後將一塊切好的牛排送到她的餐盤中:“牛排要趁熱喫,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梨落用叉子叉起那塊牛排,放到嘴裏咀嚼,本來是這裏最出名的招牌菜,可喫到嘴裏卻味同嚼蠟,她一邊咀嚼,一邊將眼眶裏即將涌出來的淚水生生憋回去。

    歐陽楚楚急急忙忙的踩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衝上樓,全然忘了淑女應該保持的風度和端莊,跑到秦崢預訂的包間門口,看到男人巋然如山的身影時,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理了理髮鬢,婀娜多姿的走進去。

    聽到動靜,秦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手指隨意的指了一下對面的位置,成功的阻止了她坐到他身邊的意圖。

    歐陽楚楚訕訕的坐到對面,嗲聲說:“阿崢”今天的秦崢態度有些怪,可被秦崢身份的光輝砸暈的歐陽楚楚根本無暇分辨男人眼中的不耐和冷漠,只是儘可能的將自己最嫵媚的一面呈現出來,連說話聲音都帶了幾分她平時不屑的妖媚。

    沒辦法,前段時間的訂婚宴上,秦崢因爲突然暈倒沒有出場,她像一個木偶一樣穿着端莊美麗的禮服站在高臺上,傻傻的等了幾個小時。

    訂婚宴上,未婚夫沒有露面,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祝福,除了秦明和喬月外,連秦遠都沒有露面,當秦明面帶愧的走上臺宣佈秦崢忽然暈倒時,臺下譁然,儀式其實根本就沒有舉行成。

    就連秦崢未婚妻這個身份,也是媒體給她加上去的,秦崢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不僅沒有承認過,從訂婚那天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秦崢,突然被邀約,她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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