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紅着臉從車上下來,走進校門時,門口的保安從窗戶瞄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問:“小江啊,處對象了啊”

    江梨落本想趁着校門口人少溜進去,沒想到被保安看到了,她紅着臉胡亂的點點頭,快步往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老師都去上課了,進去時,正要踩着上課鈴聲,她匆匆夾了書本走進教室,肖凱沒來,她微微一怔,問同學們:“肖凱呢”

    同學們搖頭,都說不知道。

    江梨落想起肖雲澤的託付,說他這幾天比較忙,希望她抽時間照顧肖凱,如今,肖凱沒來上課她卻不知道,真是太失職了。

    她給同學們安排了一些學習任務,然後拿着手機來到走廊裏,給肖凱打了個電話,電話連着打了兩次才接通,那邊的肖凱懶洋洋的說:“喂,誰啊”

    “肖凱,是我,你怎麼沒來上課”江梨落語氣不太好,很嚴厲,肖凱頓了頓,然後立刻換了尊敬的語氣回答:“江老師,我我感冒了,有些難受,今天能請假一天嗎”

    江梨落呆了呆:“感冒了嚴不嚴重有沒有吃藥”

    肖凱立刻笑嘻嘻的說:“不嚴重,睡一覺就好了,你放心,我明天去上課,功課在家裏溫習,拉不下的。”

    江梨落聽了,又叮囑了幾句,然後回教室裏上課,一節課結束,回到辦公室,備課,判作業,一陣忙活,忙完後開始回過味兒來,剛纔在電話裏,可沒聽出肖凱有感冒的跡象,這孩子該不會是騙她

    她越琢磨越狐疑,便向門房遞了假條,打車來到肖凱住的地方,肖雲澤白天總是很忙,不知在忙些什麼,現在一定不在家。

    之前她準備要在肖家借住一段時間,肖雲澤就給她配了一把家門鑰匙,此時,她就用這把鑰匙開了門,走進去。

    地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扔着,有鞋,有襪子,還有外套,不止一人的外套,江梨落開始心驚,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仔細看了看那些衣服,沒有女人衣服,還好。

    她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看到肖凱那張大牀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三個男人,走近了看,另外兩個人的年紀明顯的比肖凱要大一些,大約有二十四五的樣子。

    地上丟着菸蒂,桌上還放着幾盒沒有抽盡的煙,煙盒的樣子很熟悉,可菸蒂的味道不熟悉,似乎有些怪味。

    江梨落的嗅覺很敏感,能夠聞出一些異乎尋常的味道,比如說這包香菸,她覺得味道不是很正常。

    她抽出一根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明顯的覺得神智清醒許多,莫名的還有些許興奮。

    該不會,這香菸裏摻雜了毒品想到這裏,江梨落暗自心驚,她將桌上的香菸盡數收走,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就這樣都沒有將牀上沉睡的三人驚醒。

    她走到陽臺上,壓低嗓門給肖雲澤打了個電話,肖雲澤那邊聲音很大,不知在忙些什麼,一開始聽不清她說的話,還是換了個地方纔聽清,她描述了臥室裏的情景,肖雲澤沉默下來,然後對她說:“你先在那裏守着,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去。”

    “好。”江梨落在客廳裏轉了轉,開始翻看肖凱的書包,從書包裏翻出一張上網卡,還有一些零錢,當然,也有打火機和煙。

    再看他的作業,雖然也都做了,可明顯不如以前做的認真,筆跡潦草,有的偏難的題乾脆就扔開不做了,沒有進一步思考。

    最近幾天她都沒有注意過肖凱,如果他這樣的變化是從和屋裏那兩個男人接觸開始的,那麼,依着肖凱聰明謹慎的性子,他們接觸的時間一定不短了,或許,從上次肖雲澤去拉斯維加斯接她回來就開始了,那段時間,他正好缺乏監護,也正是那些壞人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或許,那些人早就盯上了闊綽,痞氣,桀驁不馴的肖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而已。

    江梨落將那些東西重新塞入書包,然後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靜靜的等肖雲澤回來。

    肖雲澤回來的比她預想的要早,他帶着寒風進門,身後跟着兩名黑衣保鏢,他一身肅然,臉冰冷,看到江梨落,只是感激的點點頭,然後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名保鏢立刻衝進臥室。

    不多時,將三人從裏面扯了出來,估計是從被窩裏直接被拽出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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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條內褲,再也沒穿其他衣服了。

    肖凱開始還在那裏瞎嚷嚷,待看清客廳裏坐着的江梨落時,頓時覺得羞愧不已,忙不迭的往那兩名保鏢身後躲。

    肖雲澤怒道:“你還知道害羞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居然在家裏亂來,這是什麼,你老實交代。”

    一盒肖凱他們昨晚吸過的香菸被扔到茶几上,肖凱已經從地上撿了褲子套上,手中動作還在穿襯衫,眼睛往茶几上瞟過來,然後目露驚訝的說:“煙啊,哥,你別告訴我你念高中的時候沒抽過煙”

    肖雲澤臉鐵青:“肖凱,你簡直就是個混賬,你哥我好的地方沒學到,都學一些壞習慣,這是煙不假,我高中時抽菸也不假,可我不像你,居然吸毒。”

    “你說什麼”肖凱震驚極了,手中動作一頓,襯衣釦子也忘了扣,跑過去,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拔出香菸怒問身後那兩個人。

    “你們給我抽的是加料的”

    那兩個人也害怕了,他們以爲肖凱也就是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將他拉下水,只要供應毒品,錢財就源源不斷,誰知道他居然是個有背景的,看他大哥的氣勢就知道這家不是普通人。

    兩人掙扎着想逃,被兩名保鏢像甩麻袋一樣甩到地上,從肚子上狠狠跺了一腳,然後就捂着肚子直哼哼了。

    看到這樣子,肖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滿臉愧的對肖雲澤說:“哥,我不知道他們給我加了料,是我犯渾,居然認識了這麼兩個畜生,你想怎麼處置我,我都沒意見。”

    肖雲澤不怒反笑:“你還想有意見”說完,一揮手,眸中冷光劃過,那兩名保鏢開始動手,江梨落坐在沙發上,看到保鏢們動作嫺熟的將地上那兩人的胳膊,手指,腿,每處的關節一寸寸捏斷,慘呼聲響徹整個屋子。

    到了最後,兩名保鏢拖着軟成一團泥的兩人出去時,他們的肢體都已經不能稱之作肢體了,所有的骨頭都斷了,就算重新接起來,估計也離廢差不多了。

    江梨落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肖雲澤重新洗刷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她震驚的看着他,一時沒了言語。

    肖雲澤閉上眼,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平靜了一下對江梨落說:“對不起梨落,讓你受驚了。”

    雖然震驚,她也沒有感到太過害怕,當初缺錢時,在魅酒做魅妖,每天可以見到形形的男人,許多人雖然不敢在魅打架鬥毆,有恩怨的,只要出了魅的門,就完全有可能在附近的街道上決鬥,她曾見過比這更慘的,被刀捅了肚子,腸子都血淋淋的滑出來,可怖極了。

    她搖搖頭:“沒關係,我沒有那麼矯情,那兩個是罪魁禍首,出了肖凱,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了,也是活該,不過,肖凱也該罰,這麼大人了,連正確的生活態度,辨別好壞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真是不應該。”

    肖凱本來抱有僥倖心理,以爲肖雲澤和江梨落將視線集中到那兩個混蛋身上,就沒他什麼事了,誰知兩人說了幾句話,就重新將焦點引到他的身上。

    頓時,他苦着臉目露祈求的看着江梨落說:“江老師,我是初犯,況且,我不知道他們”

    “肖凱,作爲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磨磨唧唧的爲自己開脫,你不嫌丟人嗎”肖雲澤繃着臉,呵斥着,然後轉頭看向江梨落說:“江老師,接下來我要處理這個不爭氣的小子,你沒意見”

    “沒意見。”江梨落覺得,做錯了就應該懲罰,不然,每次做錯都給自己找藉口找理由,將來只能越錯越多,越來越無所謂。

    本來以爲肖雲澤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哪知,他懲罰的方式如此特別,讓兩名保鏢按住肖凱,一把扯下他的褲子,露出屁股,然後掄起一根扁擔樣的棍子,親自揮起來,打下去,清脆的“啪啪”聲,聲聲震耳,就像砸到了她的心裏,讓她心驚。

    肖凱被打一下,就哭着喊一聲:“哥,我不敢了”然後艱難的轉過頭看一眼江梨落,臉蛋通紅,不知是羞得還是痛的。

    肖雲澤眸中有絲不忍劃過,可手中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一連打了十大板,肖雲澤的屁股都已經開了花,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了,還要繼續。

    這是要打死他的節奏啊,江梨落急忙撲過去,抱住肖雲澤的胳膊,求情道:“雲澤,不要打了,再打就打殘廢了,十大板已經夠教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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