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剛要向他走過去,一名侍應生端着托盤走過來,從托盤上捏起一片紙遞給她說:“小姐,一位先生給您的。”

    江梨落接過紙片,掃了眼上面的字,頓時膽戰心驚起來,她提着裙襬,拽住侍應生問:“是會給你這張紙片的”

    侍應生歉意的說:“是一位年輕的先生,大約這麼高,二十歲左右,剛纔我看到他是在那邊。”他指了一下宴會廳的門口。

    江梨落的裙襬太長了,邁大步走路時,總是不利索,索性將裙襬提起來,匆匆往門口走去。

    秦崢看到江梨落忽然離開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剛要站起來追過去,被一個女人擋住了去路。

    擡眸一看,竟然是有段日子沒見的蘭曳,蘭曳穿着一襲火紅的長裙,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的看着他:“秦先生,好久不見,乾一杯”

    秦崢爲了儘快擺脫她,敷衍的和她碰了一下杯,向宴會廳門口望去,已經不見了江梨落的身影。

    他給江梨落打了個電話,提示關機,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時候,一陣在關注江梨落的肖雲澤也發現了異常,跟着走出來,看了他一眼問:“梨落呢”

    秦崢沒好氣的說:“我還正要問你。”

    兩個男人互相看着不順眼,打了個照面後就各自走開,從宴會廳出來尋找江梨落,走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時,看到地上掉着一個女包,正是剛纔江梨落拎着的包。

    秦崢迅速觀察了一下地形,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監控器已經沒有了光亮,可見是壞了,這裏是監控盲區,地面上縱橫交錯着許多汽車走過的痕跡,根本分辨不出那一道痕跡是帶走江梨落的車留下的。

    肖雲澤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將在a市的兄弟們盡數散出去,一有消息就回報,他也注意到了監控,知道這是一個有預謀的綁架。

    只是,他明明沒有公開江梨落的股東身份,只是一個賓客,對方爲什麼會綁架她呢或者,是私仇

    肖雲澤煩躁的鬆了鬆領口,沒好氣的問秦崢:“最近她和什麼人結過仇”

    秦崢眼神閃爍,如果說結仇,最後可能的就是秦家人,或者是歐陽楚楚,如果是秦家人的話,秦明和喬月不可能,那兩口子已經被他以療養爲由送進了療養院,沒有他的吩咐,根本別想出來,至於秦遠,被牛皮糖一樣的敖萬嬌纏着,根本沒有精力做這些事情,那麼,或者是秦嬌嬌,或者是歐陽楚楚

    這兩個女人頗有相似之處,秦嬌嬌爲了名利,出賣什麼都無所謂,做事不擇手段,歐陽楚楚因愛生恨,若是被她知道了秦崢和江梨落的關係,難保她會做出瘋狂的事。

    肖雲澤又冷冷的問了一遍:“看來你已經有目標了”

    秦崢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是秦嬌嬌或是歐陽楚楚,我不太確定。”

    肖雲澤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匆匆離開,那一眼看的秦崢十分不舒服,彷彿在怪怨他似的。

    也是,如果真的是這兩個女人,那還真是和他脫不了干係,是他連累了她。

    秦崢掏出手機,打了個幾個電話,利用自己的人脈開始在全市範圍內搜索江梨落的下落。

    江梨落收到的紙片上行寫着一行字:要想你外婆活命,速速送錢到後面是一個地名。

    外婆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可能讓外婆有任何閃失,爲了確認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她特意給外婆打了個電話,誰知,無論打幾遍,都是無法接聽,她的心就開始慌亂起來。

    顧不得和秦崢肖雲澤說一聲,便跑到了停車場,來的時候,她開了秦崢的車,包裏有鑰匙,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還沒等打開車門,斜刺裏忽然衝來一夥人,凶神惡煞的上前,緊接着,空氣中便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不過兩三秒鐘的工夫,她的頭便開始眩暈,神智也漸漸不清醒起來。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廢棄屋子中的草垛上,地上潮溼難聞,可見是個久已廢棄的地方。

    房門緊閉着,昏暗的窗戶裏透進來一星半點的光,暗沉沉陰森森的,看起來十分恐怖。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聲音,江梨落動了動手腕,發現雙手被人用繩索從身後反捆着,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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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沒有受到侵犯,好好的。

    因爲心急,她用力扭了扭手腕,繩子捆的緊,手腕處火辣辣的疼,估計是破皮了,照這樣估計,就算她把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也絕對掙脫不了繩索。

    她停止了掙扎,開始思索,電光火石間,腦中忽的靈光一閃,手指憑着那一絲靈光,開始摳動繩索,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繩索竟然鬆動了,只要再努把力,她就可以徹底掙脫。

    她心裏一喜,更加聚精會神的解繩索,就在這時,破舊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一陣塵土被推動房門的動作震下來,房樑上滿是塵土,動一動便塵土飛揚。

    來人發生一聲嬌滴滴的哼哼聲,用手扇了扇塵土,江梨落逆着光,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影子,憑着感覺估計這是個女人。

    女人等塵土落得差不多了,走上前,環抱雙臂站在江梨落面前,面猙獰的說道:“江梨落,你這個不要臉的"biao i",一個端不上臺面的破落戶,嫁給了秦遠還不能老實本分,居然勾引秦崢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我非毀了你這張勾三搭四的臉不可,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資本去勾引男人”

    這會兒功夫,江梨落聽出了聲音,真是許久不見的歐陽楚楚,前段時間,她只知道歐陽楚楚的父親隨着秦明的倒臺也跟着倒臺了,歐陽家的股份被秦崢惡意收購,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歐陽楚楚作爲歐陽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當然受不了這種天上落到地下的巨大落差,一時間受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江梨落默默的低着頭,聽歐陽楚楚怨婦似的辱罵,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過的太不如意了,她身上的衣服也不似以前那麼光鮮,看着比較普通,不是原來總穿着的大牌。

    歐陽楚楚越罵越起勁兒,罵着罵着,可能覺得還不夠痛快,上前一步就狠狠扇了江梨落一記耳光,長長的指甲劃過她的臉頰,瞬間一痛,估計是被劃破了。

    江梨落暗自咬牙,背後結繩的動作更快了些,等歐陽楚楚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搧她第二巴掌的時候,她已經掙脫了繩索,身子往旁邊一偏,避過歐陽楚楚的巴掌,然後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歐陽楚楚懵了,她哪裏知道江梨落還能掙脫繩索呢,趁着她怔愣之際,江梨落一腳將木門踹的關住,怕屋裏動靜太大,引起那些幫兇的注意。

    “啪啪啪”連着幾耳光下去,歐陽楚楚一張長的還不錯的臉就變成了豬頭,江梨落摸着火辣辣的臉頰,怒從心來,她想好好過日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怎麼就那麼難

    “啊”歐陽楚楚雖然個頭挺高,可從來嬌生慣養的,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根本不是江梨落的對手,正被打的想要尖叫,江梨落從旁邊撿起一塊破抹布,塞進了她張大的嘴巴里,然後將她敲暈,剝下她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下。

    她看了看秦崢送的那套禮服,一陣肉疼,被兩個綁匪綁到這裏來,衣服下襬已經被撕成了碎條,再也不能穿了。

    她動作利索的將歐陽楚楚的頭髮放開,遮蓋住她的臉,然後用繩子將她捆起來,丟到草堆上,將她僞裝成江梨落她自己的樣子,那女人的臉現在腫的像豬頭一樣,臉上還有被她抓破皮膚留下的血,模糊一片,估計不是熟人,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她來。

    她從屋裏掃視一週,看到破舊屋子的後面有個通風的小窗口,窗口上鑲着一塊磨砂玻璃,玻璃邊不是塑鋼材質的,而是最古老的裝玻璃方式,用小釘子釘上去的。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她迅速找廢棄的木頭墊在腳下,用木棍將釘子撬起來,然後爬到窗口往外面看了看,這才發現,這座廢棄的木屋位於山裏,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枝繁葉茂的將這個小窗口遮擋的很嚴實。

    她練了很多年的舞蹈,身體的柔韌度異於常人,若是尋常人想從窗口爬出去,一定是難上加難,可若是她來做這個動作,倒是不太費勁兒。

    她的身體本來就纖細,先把雙腿探出去,然後雙臂向上貼於頭兩側,就那麼順着窗口滑下去了。

    不過落地時就沒那麼輕鬆了,地上有一塊石頭,她在上面看不見,跳下去時,一隻腳尖落到石頭上,腳後跟懸空,重重的崴了一下腳腕,只聽腳腕處“咯嘣”清脆的一聲響,劇痛從腳腕處襲來,痛的她直想大叫。

    可一想到現在的危險處境,生生忍住了,死死的咬着脣,抱着腳腕,坐在地上緩和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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