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說,秦崢的雙腿殘疾,被醫生認定終身無法站立行走,也就是永久殘廢了,不知從哪兒得知了一個處方,利用古代神奇的巫蠱之術,將雙腿上的毒素利用女人排出體外,而那個被選中的倒黴女人就是江梨落。

    之所以選擇江梨落,是爲了報復,報復秦家人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這種排毒方式需要持續一年,每月十五十六號兩日進行,過程十分痛苦,被選中排毒的女人將承受非人折磨。

    江梨落看到報復二字,就已經腿軟的站不住,她的手抖得厲害,手中握着的資料都發出“簌簌簌簌”的聲音,站在一旁冷眼觀瞧的美奈子心中得意極了,過了這麼久,終於徹底的報復了這對男女。

    江梨落被這消息震得渾身顫抖,不能自已,她看着報復兩個字,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時候,因爲秦遠和別的女人在家裏鬼混,她就如遊魂似的從家裏走出來,一路飄蕩着,不知走到了哪裏,然後就被人打暈,擄走,帶到神祕男人的那座別墅裏,當時,那個神祕男人明明很厭惡她,每次做完後,總要在浴室裏呆上很久,清洗着自己的身體。

    本以爲秦崢是在一個月後纔回的國,沒想到,居然在那時候就已經回國了,她曾經懷疑過秦崢,卻又給他列出了許多免除嫌疑的條件,比如,時間不符,原來,這個時間是人爲的,他早一個月回國,卻不聲不響的,沒有告訴任何秦家人,爲的,就是排毒,讓自己早些站起來。

    虧得她還費心費力的給他按摩,以爲自己是神醫,短短几次按摩後就能讓一個殘廢了十幾年的人重新站立行走。

    都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兩隻眼睛都是閉上的,此言非虛,她不僅眼睛完全閉上了,心也完全閉塞了,完全不去想這件事的可能性,一頭扎入愛河,不能自已。

    江梨落哆嗦着,繼續往下看,資料上還說了秦崢身高的變化,使用巫蠱之術的變化有很多,最明顯的就是,身高在毒發時會暴漲四五釐米,等解過毒之後又會恢復原樣,皮膚不容易留疤痕,任何傷痕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口,都能很快恢復如初,絲毫不留傷疤。

    是了是了,這些都是江梨落曾經懷疑的地方,在這裏卻都給出瞭解釋,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前幾天,秦崢和荀天恩打架,明明秦崢傷的更重,可那些傷口卻很快就癒合了,連一個傷疤都沒有留下,如果是一個女人長了這樣的皮膚,肯定會欣喜若狂,可若是秦崢,他就是一個怪物,她怎麼從來都沒發現,枕邊人其實是一個怪物

    江梨落把照片和資料塞進袋子裏,無意識的往回走,都忘了美奈子還在身後看着她,也忘了去把綁在腿上的匕首,這一刻,天地萬物都被她忘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連路邊疾馳而過的,笛聲長鳴的汽車都沒有注意到。

    “這位小姐,走路要小心。”旁邊一位男士拽了她一把,將她從路上拽了回來,也因此避過了呼嘯而過的汽車。

    她精神恍恍惚惚的看着那個男人,彷彿看到了秦崢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的臉,她搖搖頭,拼命甩去腦中的紛亂的思緒,啞着嗓子說:“謝謝。”

    然後繼續往前走,那個男人忽然對她展顏一笑,拽住她的手腕說:“小姐,我認識你,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江梨落雖然精神恍惚,卻還能夠理智的將手中的袋子塞進包裏,拉上拉鍊,這些東西,她看了都足以震驚,如果被別人看了去,不知要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心裏充滿了苦澀,不知該以何種面目去面對秦崢,可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意他收到輿論的影響。

    男人扶着她的胳膊並不捨得鬆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梨落,想起這位漂亮的幾乎能在第一瞬間就奪去別人的目光和呼吸的女人,就是那天在拍賣場,荀天恩和秦崢爭搶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身上還有一絲魅妖的影子。

    安喜歡女人,確切的說喜歡玩不同性格,不同挑戰的女人,魅妖一直是他心心念唸的,又得不到的尤物,此刻,這位江梨落小姐和魅妖有幾分相似,並且又是荀天恩和秦崢都感興趣的女人,他就起了得到她的念頭。

    他的聲音更加溫柔而充滿誘惑,又自認自己容貌不同凡響,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安試着說服江梨落:“小姐,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你們中國有句話說,一醉解千愁,不如我請你去喝一杯,大醉一場或許更好。”

    醉一場,是啊,醉了就能忘掉所有,儘管對安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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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動心,江梨落還是反駁道:“你只聽說過一醉解千愁,沒聽過借酒澆愁愁更愁,對不起,我還有事。”

    “小姐,先不要急着拒絕,我見過你,上次在拍賣場,你和荀天恩先生坐在一起,我和秦崢先生一起去的,所以,我沒有歹意,只是想請你喝一杯,給個面子好不好”安不依不饒的攔住她。

    江梨落看着安的臉,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想起來,荀天恩陪着她去拍玉石時,秦崢的確是和這個人在一起,好像是在談生意。

    喝酒,其實,喝點兒酒也不錯。

    江梨落現在心中苦悶,急需一個發泄的辦法,安邀請她喝酒,她沒有多做掙扎就同意了。

    安的跨國生意做得很大,許多娛樂場所他都非常熟悉,直接將江梨落帶到了一個高檔酒,這裏提供情侶間,裏面有各種曖昧設施,比如說牀,還有一些用的工具等等。

    江梨落被帶進情侶間,看到的便是一個寬大的沙發,好像還是可摺疊式的,包間裏還有一些櫃子,櫃子裏不知放着什麼東西,櫃門關着,包間裏的裝飾也沒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她也就放下了心,坐下來。

    不一會兒,酒保就送來幾杯調好的酒,江梨落伸手抓了一杯過來,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喫喫”的笑起來:“你這是想把我灌醉啊,這裏面兌了兩種紅酒,三種白酒,都是高度數的。”

    安喫驚的看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剛纔,他只是告訴服務生,調最烈的酒過來,至於那酒裏有什麼成分,他一概不關心,只要能夠成功的把美人灌倒,讓他一親芳澤就行了。

    現在,他總算明白荀天恩和秦崢那樣的厲害角爲什麼都對這個女人不一樣了,原來,這女人有些手段,品酒功夫這麼厲害。

    “怪不得秦先生說江小姐是個品酒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安素來擅於說情話,說話動聽,不惹人討厭。

    江梨落自然不會注意他說話有多動聽,只聽到秦先生三個字,就開始苦笑,他連這些都和這個男人說,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果然,秦崢對她只是玩玩而已,根本就沒有打算長久下去。

    想到這裏,不用安勸酒,她仰起脖子,把一整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着喉嚨留下,彷彿烈火燒過一般,她蹙着眉頭好不容易纔把喉間那令人難受反胃的感覺壓下去,安端着另一杯酒又湊了過來。

    “江小姐好酒量,再乾一杯好不好”安盯着江梨落紅霞遍佈的臉頰,強忍着將她撲倒的,一個勁兒的勸酒,只要讓她連喝三杯,他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江梨落冷笑一聲,好看的眉眼帶着幾分媚意睥了安一眼,然後從諫如流的擡起手腕,乾了這杯酒,這下子,臉更紅了。

    “不,不行了,真的,真的喝不了了”江梨落打了個酒嗝,手託香腮,緩緩閉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樣。

    安手中還端着一杯酒,眼睛賊溜溜的掃過江梨落安然的臉,實在忍不住了,探身過去,近了,又近了,他舔了舔脣,心裏一陣緊張。

    就在他的臉距江梨落三寸遠的時候,江梨落忽然睜開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你要幹什麼”

    “江小姐,我,我喜歡你很久了,讓我親一下,抱一抱,就一下”說着,安就張開雙臂,向着江梨落撲過來。

    然後,就看到江梨落搖搖晃晃的一閃身,從旁邊避開,一彎腰,又從他胳膊下躲過去,這麼一運動,腦袋更暈了,卻忽然想起了藏在褲管中的匕首。

    被安這麼一欺負,她的心裏委屈極了,所有人都欺負她,江勝一家欺負她,秦遠欺負他,秦崢欺負她,秦嬌嬌欺負她,蘭曳欺負她,玉秋欺負她,現在連一個想不起名字的路人甲也欺負她,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安又不知死活的撲了過來,江梨落隨手一揮,匕首就插到了安的肩膀上,鮮血冒出來,安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驚動了外面的保安。

    江梨落眼中的安晃來晃去的,變成了好多個,耳邊盤旋着他殺豬般的嚎叫,難聽死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收手,將匕首拔出來,往門外走,還不忘拎上裝着那個袋子的手提包,她將包緊緊的抱在懷裏,手裏拎着一柄滴着鮮血的匕首,無意識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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