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看着秦崢,蹙眉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並不覺得每個月的這一天有什麼值得紀念的,也許你很痛快,對我來說,就是磨難。”
秦崢嘆了口氣,向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低頭望着她的眼睛,指了指她心臟的位置:“江梨落,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向想一想今天是你的磨難日沒錯,可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就不能爲你慶賀一下生日”
江梨落怔住了,仔細算了一下日子,可不就是今天是她的生日,每年的這一天,外婆會給她準備一塊小小的手工蛋糕,炒上幾盤小菜,兩個人簡單慶祝一下。
今天,如果不是秦崢提起,她都要忘記回事了,外婆沒有打電話過來,估計也是把這件事忘掉了,最近,不知道是上次暈倒的後遺症還是怎麼的,外婆的記憶總是出問題。
常常是剛纔還在說着一個話題,一轉身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記不太清楚,顛三倒四的,有些糊塗。
既然外婆沒有記起來,也省了她去解釋。
江梨落繞着蛋糕轉了一圈,蛋糕上的圖案清晰明瞭,可以看出畫功很好,這樣私密的事情,秦崢是不會假手於人的,或許,蛋糕是從蛋糕店裏訂的,可上面的圖案卻是他親手畫上去的。
江梨落看着那一層層蛋糕上的圖案,本來決心不再掉眼淚的,眼眶又開始酸澀起來。
秦崢在她面前蹲下來,向上望着她的眼睛,伸出手指溫柔的幫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一年一回,能不能暫時你忘記那些不愉快,盡情的享受這個夜晚”
江梨落看着他,眼淚“撲簌簌”掉的更厲害了,這個男人,她該拿他怎麼辦
“別哭了,是我不好,你要是心裏難受,就捶我幾拳好了。”秦崢站起來,把她擁入懷中,撫摸着她柔滑的髮絲,緩緩閉上眼睛,好懷念這種擁她入懷的感覺。
“秦崢,你要對我無情,能不能一直都無情,不要這樣忽冷忽熱,我剛決定要將你從心裏剜出去,你就又來騷擾我,我好煩啊,你知不知道”江梨落淚如雨下,瘦削的肩膀在他懷中聳動,淚水浸溼了他胸前的襯衣。
秦崢眼眶溼潤,低頭看着她的發頂,雙手握着她的香肩語氣急促的說:“梨落,其實我”他想告訴她,她母親的骨灰被他安葬到了a市的一個高檔墓地中,早在從江勝手裏買出來時就已經安葬了,她是江梨落的母親,也就是他秦崢的母親,他又怎麼會忍心讓她母親魂無歸處呢
江梨落搖搖頭,擡起滿是淚水的臉,把手捂在他的嘴上說:“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了,就依你說的,我們暫時忘記那段不愉快,安靜的度過這個特殊的日子。”
秦崢怔住了,看到她已經難過的別過臉去,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以爲他是有目的的,還能說什麼呢
“好。”秦崢嘆息着,牽起她的手,一起握了一柄切蛋糕的刀子,切了蛋糕,又給每人分了一塊,蛋糕很好喫,是香濃草莓味的,鬆軟可口,江梨落連着吃了兩塊。
蛋糕是好喫,太多了就吃不了了,江梨落看着剩下的好幾層,可惜的咂咂嘴:“這裏有沒有其他傭人,讓他們一起出來喫蛋糕”
“你想讓他們喫掉我的傑作”秦崢視線掃過那些圖案,這圖案可是他精心畫上去的,用各種顏的果醬,畫了好幾個小時才完成。
“這樣不就得了”江梨落用切蛋糕的刀子在蛋糕的每一層都颳了一下,刮掉了上面的果醬圖案,往自己和秦崢的餐盤中各放了一些,然後笑吟吟的說:“好了,你可以叫他們出來了。”
秦崢用勺子把餐盤裏的東西送入口中,輕輕的咀嚼着,然後頷首道:“好,正好,也讓你認識一下他們。”
說完,他拍了拍手,十幾名黑衣男人列着整齊的隊伍走出來,走到秦崢面前態度恭敬的說:“老闆,夫人好。”
“夫人請你們喫蛋糕,不要客氣,把剩下的蛋糕分吃了”秦崢把手中的切蛋糕刀子遞到爲首的一名黑衣男人手中。
“謝謝夫人,謝謝老闆。”黑衣人受寵若驚,夫人過生日,老闆親手做的蛋糕,居然分給他們這些下人喫,這是天大的恩寵啊,從來沒有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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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落目露驚訝的看着他,秦崢在旁邊解釋說:“他是保鏢,最善於玩刀子,是飛鏢高手,可以百步穿楊。”
正說着,別墅的門被推開了,身穿白大褂的俊朗醫生阿越和身着西裝的司機老王走了進來,走到秦崢和江梨落面前,恭敬的問候:“老闆,夫人好。”
那名醫生,江梨落還記得,有一次,她受不了秦崢每次毒發時對她的那種折磨,和他抗議,秦崢不知是處於什麼心理,那一夜居然硬撐着沒有找她,然後,毒發,險些丟掉性命,就是這名醫生,神冰冷的告訴她,她躲不過的,晚受着,不如早受着,這就是她的使命,而且,秦崢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永遠忘不了這個醫生當時憎惡她的眉眼和惡劣的語氣,那夜,果然如這個人所說,注射了加強劑的秦崢像野獸一樣,完全沒有理智,整整一晚的折磨,她險些以爲會死在牀上,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一看到這名醫生,江梨落的臉就變了變,沒有任何好感,還有司機老王,每次見面神冰冷,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架機器,彷彿她之於秦崢的作用,只有解毒。
那時候,她不知道秦崢和神祕男人的關係,現在知道了,當時,老王和醫生分明就知道秦崢和她的關係,卻依然那麼對待她,可見,心裏是不怎麼把她當回事的。
秦崢給她介紹:“這兩位你見過,醫生阿越,我的兄弟,司機老王,也是我的保鏢兼助手,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很能幹。”
江梨落睥了那兩人一眼,輕嘲道:“的確,很能幹。”如果說她對剛纔那名黑衣人還有些許好奇的話,現在看到了阿越和老王,就已經完全沒有好奇感了,只有厭惡。
阿越低着頭,眸中卻有一抹冷光劃過,薄脣微抿,不知在想些什麼。
“蛋糕也吃了,生日也過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去休息了,你們隨意,不用管我。”江梨落不知道秦崢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忽然莫名其妙的把這些人介紹給她。
她可以肯定,這些人都不是威遠帝國的員工,他們行事神祕,又從來不在人前露面,難道是秦崢養着的暗中勢力
她忽然想起前一段時間,美奈子聯合了許多家企業,氣勢洶洶的向威遠帝國挑戰,那時候,威遠帝國處於風雨飄搖的階段,每一個員工,從上到下,都是愁眉不展,秦崢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後來,事情竟奇蹟般的出現了轉機,秦崢贏了,美奈子和她聯合的勢力徹底敗了,敗得很慘,美奈子甚至被人尋仇,毀了容,變得十分可怖。
那時候,她就懷疑,秦崢背後有暗中支持他的人,或許,他還有她不知道的勢力和財力。
不過,那時候,他們正過着蜜裏調油的日子,她也不屑於追問男人的事,只想在他背後默默的支持他。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真的很詭異啊,所以,秦崢今天的意思,就是想向她坦白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他們都決定分開了,契約也就再維持一個多月而已,他把最隱祕的事情告訴了她,難道不怕她泄密嗎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不過,她現在很明白自己,不想看到阿越和老王,這兩個人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受過的恥辱,而且,他們兩個對她的態度也從來都不友善。
那是秦崢的手下,不是她的。
江梨落擡步往樓上走去,秦崢在後面喊住了她:“梨落,你再等一下,還有兩個人要介紹給你。”
江梨落本想說不需要了,回頭一看,頓時呆住了,從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樣貌清秀,中等個子,很老實的樣子,女的她很熟悉,就是曾經做過她保鏢的忘憂。
忘憂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江梨落了,所以,她的表情很激動,帶着驚喜,顯然是沒料到老闆會讓她見夫人。
江梨落沒有繼續上樓,蹙眉看着秦崢,不明白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秦崢笑着解釋:“他叫影,是我的暗衛,身手一流,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派他保護你,那天,你和美奈子見面,他事先通知過我,我讓他暗中保護你的安危,誰承想,她居然會給你那樣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