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排毒進行的很敷衍,江梨落沒精神應付,秦崢也沒有過分強求,好在,第二天不是那麼太難過。

    快結束時,江梨落漫不經心的掃過秦崢的臉,忽然發現他的眼睛紅的有些奇怪,他將精華留在她的體內,然後身體震顫,最後恢復平靜,再看他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秦崢看了看江梨落,吻了吻她的脣,然後起身,進了浴室,江梨落被折騰的渾身疲憊,雖然不是那麼痛苦,可連着兩天這樣高負荷的運動,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她也不管身體粘膩了,閉上眼睛先睡了一大覺。

    等到天朦朦亮,大約五六點鐘的時候,秦崢從隔壁房間推門進入,把一套衣服放在牀邊,語氣淡漠的對江梨落說:“該起牀了,今天你上班,這裏距市區比較遠,走的晚了,恐怕會遲到。”

    江梨落雖然還很疲憊,但睡了一個晚上,總算恢復了一些體力,她倦怠的點點頭,趿拉着拖鞋進了浴室,昨晚沒洗澡,今天覺得不舒服,簡單清洗了一下,梳妝,然後出來。

    秦崢已經在客廳,穿好了大衣,站在門口,低頭沉思着什麼,看到江梨落出來,把風衣遞給她說:“外面變天了,今天比較冷,多穿點兒。”

    江梨落點點頭,疏離的說了聲:“謝謝。”兩個人在一起後,因爲終日過着蜜裏調油的生活,好的幾乎像一個人了,都忘了對他說謝謝是什麼感覺了。

    秦崢聽到她道謝,微微一怔,落寞的將視線眺向遠方,慢悠悠的把手插在衣兜裏,握緊車鑰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拳頭握得有多緊,不用看,現在也一定是骨節分明,青筋迸起。

    她居然對他說謝謝,過去,他爲她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嗎忍了好一會兒情緒,他幽譚一般的眸子才漸漸恢復平靜,怕自己的情緒被她看到,他迅速走出去,往車旁走去。

    江梨落出了門,回頭看了一眼這棟漂亮的別墅,眸中漾着不知是什麼的情緒,默默的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秦崢那輛彪悍的悍馬就停在不遠處,說起來,他這個人也挺戀舊的,照一般人的說法,他這樣的人其實是土豪,土豪買套首飾都動輒上千萬,上次就因爲荀天恩送了她一千多萬的玉石首飾,他就轉送荀天恩幾千萬的生意。

    可就是這樣的有錢人,卻十分戀舊,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開着這樣一輛八成新的悍馬,每日上班下班,論說,這樣戀舊的人,感情也是十分穩定的,一旦認準了一個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變。

    江梨落搖搖頭,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拉開車後門,坐上去,掏出手機開始看,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秦崢坐上去,發動汽車前,從後視鏡中看了下認真看的江梨落,看着看着,目光竟是癡了。

    看看了十幾分鍾,也不見秦崢發動汽車,江梨落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忽的擡起頭,恰好對上了一雙癡情的眸子,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是不會相信看到的這個人是秦崢的。

    秦崢清醒過來,從副駕駛位上拎出兩個盒子,把其中一個遞給江梨落:“我做的早餐,沒時間在家裏吃了,路上解決。”

    聽到他說那個家字,江梨落嘴脣動了動,終於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接過食盒,打開盒蓋,開始喫。

    早晨起得本來就早,都不知道秦崢是幾點起牀的,這麼豐盛的早餐,沒有兩個小時絕對做不好。

    江梨落默默的喫着漢堡,小菜,還有香酥蝦,喫着喫着,喉嚨就是一哽,眼淚險些掉下來,她急忙睜大眼睛,把視線望向窗外,欣賞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這纔好了些。

    明明決定要離開了,爲什麼這麼痛苦,心裏難受的要命就像開了個洞,寒風在不停的往洞裏吹,吹得她透心涼,心發慌。

    “怎麼,早餐不合口”秦崢眼睛專注的開車,卻也偷空從後視鏡中掃一眼江梨落,看到她將吃了一半的早餐放到一邊,眸光黯然。

    “不是的,太多了,歇一會兒再喫。”江梨落語氣故作輕鬆的說。

    聽了這句話,秦崢忽的在路邊急剎車,打開車門,大跨步走到車後門處,拉開後門,彎腰坐進去,託着江梨落的頭不由分說吻起來。

    剛纔,她說太多了,歇一會兒再喫,這是從前她總是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她總說,他做的飯太好吃了,做得多,又不捨得丟掉,只好歇一會兒,消化一下再喫。

    每每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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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秦崢就會目光溫柔的看着她,牽起她的手,一起去院子裏溜達溜達,幫她消消食,好待會兒能喫的進去。

    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聽她這麼說了,驀地聽到這句話,秦崢心口一窒,頭腦發熱的下了車,開始激烈的吻她。

    一開始,江梨落還抗拒着,把拳頭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把他頂出去,不讓他冒犯她,漸漸地,她開始迷醉,開始迎合

    如果不是時間關係,兩個人沒準兒一時激動,來個驚心動魄的車上運動,也說不定。

    終於,秦崢氣喘吁吁的鬆開她,江梨落掛在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頭腦也清醒過來。

    她盯着他不說話,臉倔強,眼神犀利。

    他被盯得有些尷尬,緩緩從車裏退出,漫不經心的說:“聽說,接吻可以幫助消化。”

    如果是平時,江梨落一定會笑着罵他“混蛋”,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是用手摩挲手機,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手機,又慌里慌張的放到面前,找到剛纔看的那頁,強迫自己集中精力,下去。

    車子又開始上路了,這一次,再也沒有發生別的插曲,順順當當的來到育才中學,江梨落下了車,因爲心理波動,沒有留意腳下,被路邊的馬路牙子絆了一下,秦崢在車裏緊張的一伸手,可惜,鞭長莫及,根本來不及扶她,不過,還好,她只是微微絆了一下,又很快穩定了身形,站直身體,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臉上掛着淡淡的笑,緩緩的走進學校裏。

    上課前,學生都在教室裏說笑,已經快考試了,這時候,大家都有一種以後再見很難的感覺,不是忙着贈送禮物,就是忙着寫留言,再有就是笑鬧亂說,說一句少一句了。

    肖凱剛剛從衛生間回來,經過講臺時,看到江梨落已經站在講臺上,還沒有上課,她卻總是這麼敬業。

    他走過她身邊,好奇的瞄了一眼她的耳垂,笑嘻嘻的說:“江老師,您今天戴的耳環真好看。”

    江梨落摸了摸耳朵,這才發現,耳垂上戴了一對精緻的鑽石耳釘,不用說,一定是秦崢趁她睡着的時候給她戴上的,這對耳釘中有一隻其實是一柄小巧的鑰匙,可以打開秦崢保險櫃裏的小金鎖。

    他用小金鎖鎖住的櫃子裏,放着一些對他來說很珍貴的東西,其中就有他們兩次辦理的結婚證。

    “江老師,江老師”秦崢湊過去,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纔是她從怔忪中清醒過來。

    “什麼事”她微微嘆了口氣,和顏悅的問肖凱。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說,您的耳朵紅了,是害羞了耳環是你老公送給你的”因爲關係不一般,肖凱和江梨落說話時總是語氣輕鬆,像對待他的大姐姐一樣。

    “快去上課,多事。”這下子,江梨落連臉都紅了,從他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與此同時,上課鈴聲響了。

    因爲快要分別,學生們不管聽懂聽不懂,上課都十分認真,江梨落在這樣的氣氛中,講的也格外認真,一節課的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了,她掃視了教室一圈說:“同學們,高考臨近,這將是我們上的最後一節課,剩餘的時間留給你們自主複習。”

    江梨落頓了頓,也就是前幾天,校長才給大家開了會,宣佈了高三學生離校的時間,這已經是慣例了,每一屆高三,都會提前離校,回家籌備考試,其實也是讓他們在緊張的複習之後,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高考衝刺。

    她的視線在教室裏掃了一圈,掃過每一個孩子的臉,男生的,女生的,文靜的,調皮的,忽然發現,離別真的是讓人痛苦的一件事。

    聽到江梨落的話,所有的學生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爲了讓他們這幾天安心學習,學校特意吩咐老師們,不準提前泄露離校的準確時間,所以,孩子們都不知道。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江梨落在這樣的寂靜中有些發慌,胸口酸澀,堅持又說:“孩子們,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可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你們給了我最大的快樂,讓我意識到,自己專心做一件事,原來也是可以做的很不錯的,從小的經歷折損了我的銳氣,讓我變成一個沒有自信的人,是你們,讓我重拾自信,嘗試尋找自己的愛好興趣,併爲之奮鬥。今天,就要分別了,又太多的不捨和留戀,也有太多的話要說,就化作一句祝福,願大家乘風破浪,勇往直前,敢於挑戰人生,戰勝自我,生命中有無數不可能,用你們自己的手,把不可能化作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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