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里經歷了這件事後,本來不利索的腿腳更加蹣跚了,他拄着柺杖,遠遠的望着,看到一名衣着華貴的老婦人在荀梨落的攙扶下,下了車往這邊走,便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秦崢給兩人介紹:“爺爺,這位是梨落的奶奶,奶奶,這是我爺爺。”說完,視線掃過荀梨落的臉,趁着別人不注意,對她眨了眨眼睛。

    秦萬里笑着和荀老太太握了握手:“秦家,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啊,快裏邊請。”

    荀老太太也笑着寒暄:“當年秦老爺子可是a市叱吒風雲的人物,正是有了你這樣的長輩,纔會有阿崢這樣出的晚輩啊。”

    被這麼一誇讚,秦萬里明顯的開心起來。

    荀老太太和秦萬里進了屋,兩人在沙發上坐着,說着一些家常話,無非就是什麼節哀順變啊,什麼身體怎麼樣啊等等的話。

    荀梨落和秦崢挨着坐,兩人頭蹙在一起說悄悄話:“阿崢,怎麼不見蘭曳”

    “她和我媽說在這裏休息害怕,今早搬出去住了,說過段時間再回來。”秦崢語氣淡淡的,彷彿談論的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哦,這裏剛出了事,的確有些瘮人,不過,我總覺得兇手另有其人,雖然和秦嬌嬌相處時間不長,每次又都是針鋒相對的樣子,其實她那樣愛顯擺的女人,最是膽小,也最是惜命,我覺得她不太可能有膽量做這種事情。”荀梨落是不知道陳光明手機上的那些齷齪的視頻的,也不知道陳光明要挾秦嬌嬌的事情,秦崢也不想告訴她,平白的污了她的耳朵。

    沒話找話的說了一會兒,荀老太太也是煩了,就笑着對秦萬里說:“秦家,我這次來,一是慰問一下您,家裏發生了這種事,作爲長輩,誰的心裏都過不去,二是想問問您,阿崢的生辰八字,他自己只記得生日是哪一天,卻不記得生辰八字是什麼時候,我想給他們合一下生辰八字,選個黃道吉日給孩子們舉行婚禮,您看”

    秦萬里還真不知道秦崢的具體出生時辰,他想了想說:“秦家,您稍等一下,我給他媽媽打個電話,問一下,我這也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萬一弄錯了,豈不是不太好”

    荀老太太點點頭。

    秦萬里站起來上了樓,給玉秋打了個電話後,從玉秋房間裏的抽屜中拿出一本相冊,相冊上都是秦崢從小到大的照片,抽出一張襁褓中的照片,翻到後面,看見上面果然有個詳盡的日期,便拿着下了樓。

    “這是他媽媽存下來的,阿崢小時候胖乎乎的,格外喜歡笑,長大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苟言笑了。”秦萬里把手中的照片遞過去,荀老太太接過來時,荀梨落好奇的湊上去瞟了一眼,然後轉到秦崢那邊小聲說:“羞羞,居然穿開襠褲,我都看到”

    秦崢十分淡定的瞥了她一眼說:“你又不是沒看過”

    荀梨落紅了臉,這個流氓。

    荀天恩感覺挺無聊的,妹妹妹夫顧着互動,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奶奶和秦崢的爺爺也說着屬於他們的話題,只有他好像是個多餘的。

    他對奶奶說:“奶奶,我想讓阿崢帶着我去院子裏看看,這秦宅有些年代了,外面院落裏有些珍稀品種的花草,順便欣賞一下也是好的。”

    來到後花園裏,荀天恩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擡頭望着秦宅的三層樓房,對秦崢說:“阿崢,我總覺得,梨落那件事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那個男人死的太蹊蹺,就好像在掩護誰似的,還有,你家這兇殺案來的也太奇怪了點兒,怎麼早不殺晚不殺,偏偏在那個男人死了沒幾天就殺了呢”

    秦崢神凝重的問:“你是說,這兩個案件之間有關聯”

    荀天恩點點頭:“我一直在調查,雖然沒有證據,可根據直覺,我覺得這兩個案子脫不了干係,總感覺背後有人在操縱似的,這種感覺真t不美妙。”他用力踹了一下旁邊的榕樹。

    秦崢笑道:“你不知道我家這棵樹有百年曆史了嗎踹壞了是要賠的。”

    “去你的,在你眼皮底下發生了兇殺案,兇手還疑似是你妹子,你就不擔心”荀天恩鄙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一臉溫柔的看着荀梨落說:“瞧我這哥哥當得多盡責,爲了妹子的事情,操碎了心。”

    秦崢目光一冷,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只爲對的我重要的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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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荀梨落一看兩人又要開始鬥嘴,急忙阻止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煩不煩咦,那是什麼”

    她看到一樓的窗戶底下扔着一束花,花還挺鮮豔,不過花瓣已經開始枯萎了,看樣子扔在那裏有些時候了。

    她走過去,撿起那束花,仔細觀察着那束花鮮豔的花瓣,挑眉道:“這花是什麼品種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說着,她低下頭,從花瓣上輕輕的嗅了嗅。

    秦崢走過去,一把奪過那束花,扔到地上:“什麼都拿來亂聞,萬一上面噴了什麼東西怎麼辦”他語氣有些嚴厲,可眸中盛滿了濃濃的關心。

    荀梨落吐了吐舌頭,然後俏皮的眨了下眼睛說:“還真讓你說對了,那花上有種奇怪的味道,已經很淡了,應該是那種遇到風就飄散的氣味。”

    秦崢神一頓:“什麼氣味”

    荀梨落看了眼被丟到一旁的花束,蹙眉說:“好像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氣味,具體是什麼,要不我去再聞聞。”說着,荀梨落就去撿被秦崢丟掉的花束。

    “別聞了,我把花束送去檢驗一下,看看是什麼東西,你也說是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萬一就是這種東西讓秦嬌嬌發狂,你還敢去聞嗎”秦崢面嚴肅的說。

    “是哦,萬一晚上我狂性大發,拿斧子去砍你,那可就了不得了,不過,我怎麼想着,也覺得捨不得,就算真的狂性大發,看到你也會手下留情的。”荀梨落一臉輕鬆的說。

    秦崢黑了臉。

    他走過去,找了個一個塑料袋子,將那束花裝進去,又密封好口子,給李瀾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李瀾就開車過來將那個袋子帶走檢驗去了。

    荀天恩定着李瀾遠走的背影,又望了眼頭頂正對着的那個窗戶,問:“那個房間住的是誰”

    秦崢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三樓正對的房間正開着窗戶,雖然今天天氣很好,可蘭曳和玉秋今晚並不住在這裏,甚至,從昨晚開始,她們就不住在這裏,窗戶爲什麼一直開着呢

    “是蘭曳的房間。”

    荀天恩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阿崢,我覺得你家這個蘭曳不是個省油的燈啊,這個女人要提防這些,別給你弄出什麼大亂子來。”

    秦崢斜睥着他:“我心裏有數,就不用你操心了。”

    荀天恩一挑眉:“呦,你這是維護蘭曳的態度嗎可別忘了,我妹妹還在旁邊站着呢,我奶奶還在裏面和你爺爺商量你們的婚禮呢,你這就公然維護另外一個女人了”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適合去當編劇。”秦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牽着荀梨落的手走到池塘邊,想當初,他還坐在輪椅上,荀梨落因爲被公司解僱的事情,有些精神恍惚的站在池塘邊,他還以爲她想不開要自殺,從後面拽了她一把,然後,她就跌坐到他的腿上,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正面接觸,也是那時候,感受到軟溫香玉在懷的他,第一次有了生理衝動。

    荀天恩實在是悶得慌,覺得和秦崢鬥鬥嘴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剛要繼續說幾句,忽聽秦家大門口一對男女領着許多人圍在哪裏。

    “開門,快開門”那對男女凶神惡煞般的圍在秦宅的門口,一臉不善,身後的人也都長的膀大腰圓,看起來像僱傭的打手。

    荀天恩搖搖頭,對秦崢說:“來者不善啊,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嘛”

    秦崢仔細打量了那對男女一會兒,點點頭:“本來不知道,可現在知道了,他們應該是陳光明的一對兒女,是他前妻生的兩個孩子,陳光明出了事,我通知了他們家人,本以爲他們在國外,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沒想到,速度還挺快。”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回頭對荀梨落說:“回去呆着,沒什麼事別出來。”

    荀梨落很擔心他們,就算兩個男人的身手都不錯,可雙拳難敵四手,外面可是圍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呢。

    “不,我要陪着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應該不敢胡來”荀梨落挽着秦崢的胳膊,堅決不撒手。

    秦崢說:“你也說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敢胡來,你在我們身邊,只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施展不開手腳,聽話,回去。”

    “不行,還是很擔心。”荀梨落噘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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