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機驚恐的目光,荀天瑞耷拉着俊臉,一把將荀梨落扯到身邊,咬牙切齒的說:“口無遮攔,該罰,就罰你請我喫大餐。”

    “不行,我沒錢。”荀梨落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她還要去找秦崢,繼續昨晚沒有撲倒他的美夢,請荀天瑞喫飯,那不是又耽誤了

    “我有錢,你請我喫飯,我買單。”荀天瑞攬着她的肩膀,就是不鬆開。

    “二伯母還在家裏等着你,你不能讓老人着急。”荀梨落覺得這個荀天瑞看着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俊臉,十分養眼,性子去十分黏糊,抓着她死死不肯鬆手。

    “我不回去,每次回來她等着我都沒有什麼好事,這次又是哪家千金樣子好的還是性子好的亦或是二者兼有”荀天瑞極爲不屑的撇撇嘴。

    “額沒有千金,什麼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叫你回家喫飯。”荀梨落十分心虛的說,這次是沒有安排什麼千金相親,可不代表回去後沒有,比如幾天後的相親宴呵呵。

    “你和她是一夥的,我纔不相信,我餓了,要喫飯,快走,小丫頭。”荀天恩揉了揉荀梨落的頭髮,忽然覺得手掌下的髮絲柔順滑溜,心裏居然涌現出濃濃的知足感,從小到大就希望有個妹妹,也曾指望家裏那兩個爲他打成這個心願,可是呢,他們自從有了他這個可以傳宗接代的人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他生一個妹妹的想法了,整天忙着工作,臭美,享受哼。

    “誰是小丫頭哎呀,別弄亂我的頭髮,討厭”兩個人揪揪扯扯,在和諧又矛盾的氣氛中,一起去喫飯了。

    而此時,a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繼慘死的陳光明之後,陳光明的兒子和女兒也慘死所居住的寓所中,死因也是極其離奇的,死於兄妹互戧。

    警方到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寓所的牀上,地上,到處都散落着大面額的錢幣,陳科和陳瑜,一個半蜷縮在地上,胳膊搭在牀沿,手中舉着一柄斧頭,斧頭上全是鮮血,斧頭的刃兒上,還有骨頭的碎末,陳瑜躺在牀上,手中舉着一柄削水果的刀,從她這個角度看,應該是一刀劃在了陳科的脖子上,雖然不像陳光明那樣一斧頭下去,整個腦袋都要掉下來,但也割斷了喉骨,應該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停止了呼吸。

    現場沒有出現第三者的印記,也就是說,這兄妹倆是因爲分贓不均而導致意見相左,最後大打出手的。

    現場的慘狀讓所有人都唏噓不已,因爲這兩人是爲了陳光明來的,和秦家脫不了干係,秦崢親自去現場走了一圈,殺人現場果然佈置的天衣無縫,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可以證明背後那個人的存在,可他卻覺得,越是天衣無縫,完美無痕的東西,便越是不同尋常。

    這段時間,他已經嚴重懷疑蘭曳了,派去盯梢蘭曳的人也增加了,可從兇殺案發生到結束,跟蹤的人都說,蘭曳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莊園,她和玉秋一起,拆掉了莊園裏夫人的墳墓,然後在那裏栽種了大量的果樹。

    因爲那本來就是屬於玉秋的莊園,秦崢聽說她們拆墳墓,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們,繼續盯梢,盯緊了。

    可一直盯梢到蘭曳和陳科約定的時間,也沒見她走出莊園的門,由此可見,去見陳科的人另有其人,也就是說,印證了他的猜測,蘭曳還有同夥,或許,不止一個。

    秦崢回到醫院,坐在秦萬里的病牀旁,昨天還精神矍鑠的老人,此時已經昏迷不醒,到處都插着管子,一下子就成了老態龍鍾的摸樣。

    忠叔一直在旁邊陪着他,看到秦崢沉默不語,便知道他的心裏也不舒服,這可真是多事之秋,烏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至,讓人煩不勝煩。

    “孫少爺,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陪在這裏就行了。”忠叔嘆了口氣說。

    “忠叔,昨天都有誰去過秦宅”秦崢已經問過了秦宅上下的人,在秦萬里昏迷之前都看到誰來過,可傭人們都說沒有人進去過,沒有人那本手札怎麼會丟失,秦萬里怎麼會受到刺激昏迷不醒如果說在秦宅裏他還信得過誰的話,無疑就是忠叔了。

    忠叔在他小時候落水,性命瀕危的時候,曾經救過他,整個秦家上下,也就是忠叔對他忠心。

    忠叔看了秦崢一眼,眸中滿是猶豫和不忍,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孫少爺,當時老爺派我出去買東西,回來時,就看到書房的門敞開着,裏面的書架居然向兩邊分開,我走進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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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老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就急忙叫了救護車送他去醫院,至於中間誰進來過,是真的不知道。”

    這一點,秦崢已經問過傭人們了,他們都說,忠叔是後來回來的,老爺派他出去買佛龕,說是要上香拜佛。

    一個人沒做過虧心事,爲什麼要上香拜佛呢還是說,最近秦家發生的事情太多,讓秦萬里開始發慌了

    “孫少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忠叔見秦崢久久不說話,心裏有些發慌,急忙補充一句。

    “沒有,忠叔,這個家裏,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秦崢在心裏想,如果不能信任忠叔,他還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當然,除了荀梨落。

    忠叔放了心,正好護工來了,秦崢站起來,拍了拍忠叔的後背說:“忠叔,您年紀也不小了,不能這麼長時間的不休息,先回去休息,秦家現在的樣子,還得靠您呢。”

    忠叔點點頭,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轉身離開了,秦崢走出醫院,心裏煩躁之餘,只是想念荀梨落。

    他給荀梨落打了個電話,卻是一個男人接的電話,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清朗好聽,很隨意的“喂”了一聲,沒有等到秦崢的回答,很奇怪的又問:“喂,你找誰”

    “你是誰”秦崢這個時候給荀梨落打電話,是因爲最近幾天已經鬱悶到了極點,急需一個抒發的地方,哪怕不告訴荀梨落髮生了什麼事情,單是聽過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可是,電話雖然接通了,卻是一個男人接的電話,這讓他如何能不抓狂如果說這個男人是荀天恩也好,他至少可以接受,可是,這是個陌生男人,憑聲音判斷,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說話習慣和聲音中透露出很優越的感覺,或許,這還是個很有錢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的男人。

    “你管我是誰。”荀天瑞掛了電話,心想,荀梨落這傢伙,去個衛生間也不拿手機,他也是看對方鍥而不捨的打電話才接聽的好,憑什麼質問他

    秦崢簡直肺也氣炸了,他臉十分難看的盯着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然後大腦飛速運轉,開始琢磨,爲什麼接聽電話的是個男人荀梨落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在幹什麼

    問題一個接着一個,亂糟糟的在大腦中流竄,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按捺下自己的情緒了,必須去找荀梨落,說清楚,必須。

    他站起來,給裴珏打了個電話,拜託他照看一下秦萬里,自己則一路快步走出去,準備去荀家一趟。

    與此同時,荀老太太與何冰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進來,把一份資料放到楚喬和荀子邱面前。

    “這是什麼媽。”荀子邱很少見過荀老太太有這麼嚴肅的時候,不由得詫異極了,拿起桌面上的資料,翻了翻,目露驚訝。

    “暫時不能讓梨落和秦崢舉行婚禮,近期見面也不行。”荀老太太負着手在客廳裏轉了幾圈,然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說:“如果不能成功渡劫,他們兩個就不能在一起。”

    楚喬有些不忍心:“媽,他們兩個感情那麼好,就憑這個東西,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什麼武斷我可就這麼一個乖孫女兒,如果出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說,誰負責,那不是落後悔嗎”荀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楚喬,就好像她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就會將她吃了一樣。

    楚喬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嚴肅的老太太,頓時不敢吭聲了,只是用一雙眼睛詢問似的看向荀子邱。

    荀子邱也爲難,秦崢是個做丈夫的最好人選,這女婿和女兒比起來,還是女兒更重要一些,雖然那孩子對梨落一片赤誠,可若是這樣的話還是聽老太太的算了。

    荀老太太成功的說服了其餘人,然後拿出統領三軍的元帥作風,一揮手,對楚喬說:“剛纔家裏司機打來電話,說天瑞和梨落在一起,正好,你給天瑞打電話,告訴他無論如何也要拖住梨落,讓她在晚上八點之前,不要回來,聽到沒有,是必須。”

    楚喬點點頭:“好好好。”然後就忙不迭的去打電話了。

    荀天瑞剛掛了秦崢的電話,自己的手機又響了,低頭一看,是他母親,他有些猶豫,該不會又是相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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