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說話時,秦崢看了他一眼,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爲什麼,他默默的坐下來,等着荀天賜。
荀梨落好不容易選了一襲火紅的長裙,吊帶,露背的,把頭髮吹乾,弄成一次性大卷,完成了一個非常時髦的髮髻,帶着一串閃瞎人眼的鑽石耳環從樓上一陣風似的飄下來。
當然,穿衣打扮也忘不了噴她自己調製的香水,最近三年中,她可是研製了不少配方的,可以搭配着衣服髮飾,做不同的調整,可以讓人的氣質呈現出清純的,嫵媚的,內斂的,端莊的等等特點。
比如今天,她就選了一款嫵媚型,配合着她這一身火紅的裝扮,簡直不要太迷人啊。
秦崢正在喝茶,冷不丁看到樓上一團火紅飄下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位美豔無雙的女人,她肌膚勝雪,吹彈可破,一雙妙眸,顧盼生情,身段婀娜,嫋嫋而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從畫中走下來的仙女。
“天恩,你回來了”荀梨落第一眼看到的是逗弄小櫻桃的荀天恩,好久不見這傢伙,變得更英俊瀟灑了啊。
然後,視線一轉,纔看到了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的秦崢,三年不見,秦崢的氣息更冷了,一雙鳳眸平靜無波,如萬年古潭,深不見底,愈發的耐人琢磨。
這麼一看,她的呼吸就是一窒,說不想念是假的,她滿心歡喜的從那裏出來,卻發現自己孩子的父親居然完全忘記了她和孩子們,依照荀天瑞的說法,當時秦崢像瘋了一樣尋找她,不顧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就夜宿在山崖下,經常喫一頓不喫一頓,像個流浪漢一樣,幾次身體出現問題。
擔心他繼續那樣會撐不下去,他們找到了秦崢的那本古書,從上面找到了讓他失憶的方法,然而,代價就是失去的記憶永遠都無法找回,而且,怕他情緒崩潰,引發新一輪的身體健康危急,他們都不能告訴他,在他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他摯愛的女人荀梨落出現過,她還爲他生了兩個孩子。
那時候是擔心秦崢會撐不下去這樣也算是爲他好,也是擔心荀梨落萬一回不來,就這樣讓他選擇忘記,也是少一個人痛苦。
可是現在,荀梨落回來了,還帶着他們的兩個孩子回來了,眼下的局面,真的是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荀梨落臉上的笑容凝結,從秦崢那張冷酷俊美的臉上收回視線,掃了眼兩個正在喫巧克力的豆丁,眉眼就溢出了笑意。
兩個小傢伙,從小就很獨立,幾乎很少用她操心的,本來,她還擔心孩子們在山洞裏呆久了,性子會孤僻,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中,會適應的不好,現在看他們那個樣子,就知道自己是擔心多餘了。
“兩個寶貝蛋兒,喫巧克力呢瞧瞧你,小櫻桃,我們家小寶貝是小淑女,喫東西要文雅,這樣狼吞虎嚥的會讓人笑的,慢慢喫,來,媽媽給你擦擦臉。”說着,荀梨落從桌子上的溼巾紙袋裏抽出溼巾,給小櫻桃擦了擦臉。
小櫻桃正喫得歡,聽媽媽說這樣喫比較不淑女,立刻就有些糾結了,擡眸看了眼秦崢問:“哥哥,你也覺得小櫻桃喫東西比較不淑女嗎”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秦崢蹙眉正思忖着,荀梨落直起腰,聽到小櫻桃居然叫秦崢哥哥,本來從小櫻桃的巧克力盒裏拈了一粒巧克力塞進嘴裏,還沒含化,就又別她噴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噴到了秦崢的白襯衣上,瞬間,褐的污跡糊在上面。
這一幕,令所有的人都驚訝了,荀天恩有些擔心秦崢會發難,最近幾年,他的脾氣愈發陰晴不定,很少能摸準他的脾性,萬一發火,他得先保護荀梨落不受傷害纔行。
荀梨落則有些尷尬,惋惜的看着他那件白的襯衫,樣式雖然簡單,可看面料做工就知道,絕對不普通。
秦崢臉有些白,額上的青筋跳了跳,荀天恩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不知道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幾個人正在你心思各異之際,小櫻桃忽然“咯咯咯”的笑起來,指着荀梨落說:“媽媽,您也好不淑女哦,都噴到哥哥衣服上了,好羞羞。”
小石頭有些無奈,小櫻桃這丫頭還真是神經大條,沒看到那位“哥哥”臉很
>>
難看嗎再說,怎麼能連年齡都分不清,明明比媽年齡還要大,怎麼能叫他哥哥呢
被小櫻桃這麼一笑,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秦崢的臉奇蹟的沒有繼續鐵青下去,荀梨落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決定給他擦擦襯衫,意思一下。
於是,她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風情萬種的走到秦崢面前,手中捏着一張紙巾,還是剛纔給小櫻桃擦過臉的,彎腰開始給秦崢擦襯衫:“對不起哦,秦先生,是我不小心,我給你擦擦好了”
秦崢剛要起身上樓去換衣服,荀梨落就這麼直直的撞過來,弄得他都沒辦法站起來了,只好耐着性子由着她擦拭。
荀梨落一手捏着他的襯衫,一手捏着溼巾,用力往他襯衫上抹了抹,污跡沒有抹掉,卻摸到了一個曖昧的小突起,然後,秦崢的身體瞬間就繃直了。
裝作無意的挑逗了他一下後,荀梨落髮現他並不想荀天瑞所說的極其討厭女人的碰觸,於是,她又變本加厲的逗弄了他兩下,在他發怒之前,纖細的腰肢一扭,飄到一個安全之地,一轉頭,還對秦崢拋了一記媚眼。
秦崢“騰”的站起來,臉難看的很厲害,粗聲粗氣的丟下一句話:“改天再來拜訪。”然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荀天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怎麼看,他那背影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半晌,他才脣角上揚,勾出一抹笑,對荀梨落翹起大拇指:“真厲害。”
荀梨落得意洋洋的撫摸了一下發鬢,給荀天恩拋了一記媚眼說:“我的電眼功練得怎麼樣”
荀天恩苦笑:“高,十分高。”兩人已經有三年未見,三年前的荀梨落就已經是美麗絕,只是眉宇間還透着些許青澀,三年後的梨落不見老,看她的穿着可知,這三年她過得並不好,但容顏並不老,肌膚反而更加水嫩潤滑,比之前還多了些女人嫵媚的風韻,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產生勾魂攝魄的感覺,令他十分震撼。
荀梨落美滋滋的撫鬢,一雙媚眼盯着秦崢遠走的背影,眼底迅速劃過一抹陰霾,很快又消失不見。
荀天恩擡頭問:“梨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荀梨落故意裝迷糊:“什麼怎麼想的,當着小朋友的面兒,你這當舅舅的說話要有分寸哦。”
荀天恩知道,這就是不想讓孩子們知道這回事了,也是,孩子們剛回荀家,有些事情,實在不適合和孩子們說,孩子年齡小,許多事情不懂,在成年人來看,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一件大的不得了的事,所以,要採取迴避原則。
秦崢有些狼狽的從荀家出來,白襯衣上的污跡十分明顯,他低頭掃了一天,無奈的勾了一下脣,今天他的反應,也真是讓他有些詫異了。
今天過來時,是老王送的,最近幾年中,老王一直是他的司機,因爲他的身體出了一些問題,開車時,經常會莫名走神,雖然也沒有想什麼,大腦裏空白一片,可那樣的情況一出現,他的手就不工作了,有一次開着車,撞向了大江上的防護欄,險些衝進怒濤翻涌的大江中。
後來,老王就堅決不讓他開車了,每天由他當司機,恪盡職守的照顧他,任勞任怨。
今天,秦崢有些異常,出來時,白襯衣上鮮豔的污漬引起了老王的注意,對秦崢來說,這樣的污漬是不可思議的,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今天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
可是,老王不敢問,怕刺激到秦崢,秦崢最近三年有些喜怒無常,不知道怎麼的就會動怒,有時候會放縱,會酗酒,抽菸也抽的比較狠。
他擔心秦崢的身體,所以不敢讓他受刺激,怕又引起他的怒火,跑去酒酗酒。
“老闆,去哪兒”老王小心翼翼的問秦崢,半晌沒有得到迴音,從後視鏡中往後看,發現秦崢又開始發呆了,他發呆的時候很奇怪,眼神渙散,什麼都不想,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老王收回視線,幽幽的嘆息一聲,將已經發動的車重新熄滅,等着秦崢從入定中甦醒過來。
按照他的經驗,秦崢走神後,是會變的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而且最有可能去酒酗酒,老王琢磨着,待會兒該怎麼勸他,雖說勸說不一定管用,但作爲一個盡職的屬下,該說的還是一定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