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心裏翻江倒海一般,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須先睡覺。”

    “爸爸,你一點兒都不驚訝嗎”小石頭覺得秦崢太鎮定了,不管是誰,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震驚,秦崢卻沒有,真是夠淡定啊。

    “爸爸選擇相信你,好了,去睡。”秦崢再次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看着他爬上牀,鑽進被窩,閉上眼睛,不多時,就睡着了,呼吸平穩均勻。

    秦崢盯着小石頭安靜的睡顏,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如果這件事單單發生在小石頭身上,他一定會非常非常的震驚,並且不會相信,可這件事不止發生在這孩子身上,所以,相信起來,也沒有那麼困難了。

    樓下,小辣椒還在鬧騰,堅決不同意和荀天恩一起去領結婚證,荀老太太見狀,便想勸一下,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可是,沒等她插話,荀天恩便斬釘截鐵的說:“小辣椒,你別想耍什麼花招,今天,我和你這婚是結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嫁給誰”

    小辣椒也來了勁兒,梗着脖子說:“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這種事情,這年頭已經不稀罕了,我不要你負責,你不用自責。”

    荀天恩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真是沒想到,小辣椒居然這麼不自重,居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難道說,她和隨便一個男人上了牀,都不要對方負責嗎

    “小辣椒,看來,剛纔我對你說的話忘了”荀天恩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看着小辣椒的眼睛中快要噴火了。

    荀梨落知道,這是荀天恩發怒的前兆,如果再違逆下去,他恐怕會採取極端手段,小辣椒也許不清楚荀天恩是做什麼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於是,她趕緊湊過來做和事佬:“小辣椒,有話好好說,你看,天恩他是真的喜歡你,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喜歡的女人,他願意和你不如結婚的殿堂,說明心裏是真的看重你,而且,你們兩個昨晚已經有了關係”

    荀梨落還想繼續說,小辣椒已經冷笑着打斷她:“別說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來這裏你這個女人最可惡了”

    如果小辣椒繼續數落荀天恩,也許他也不會這麼生氣,可她居然把苗頭指到荀梨落身上,這就是他無法容忍的了,畢竟,荀梨落也是關心他的終身幸福,爲了他考慮纔會將小辣椒帶來的。

    “哼,看來過去是我太縱容你了,你以爲你有權利對我說不”荀天恩冷笑一聲,雙臂用力,將小辣椒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小辣椒拼命的掙扎着,用拳頭打荀天恩,邊打邊說:“你幹嘛,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兒去,荀天恩,你放下我,放下我”她淒厲又有些害怕的聲音走出老遠了,還能聽得到。

    荀老太太心有餘悸的問荀梨落:“梨落,天恩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那個姑娘的性子還真夠辣的,怪不得叫她小辣椒。”

    荀梨落一臉憤怒的說:“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讓天恩好好教訓一下好了,要不然,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什麼對她是好,什麼不好。”

    荀天瑞坐在一邊沒有吭聲,其實,他覺得天恩真的有些強求人家姑娘了,莫名其妙的把人見擄來,還不顧人家不願意就強行上了人家,最後還要強迫人家和他結婚,這哪裏是求婚啊,這是強盜,強搶民女來着,他倒是覺得那個小辣椒不屈服於淫威之下,倒是有些骨氣。

    楚喬的生日宴收到了好多稀罕的禮物,卻也受到了很多驚嚇,這個生日過的還真是不平靜啊,到了快睡覺的時候,荀子楚給她打來電話,語氣中滿是歉意:“孩子他媽,生日快樂,我今天一天的忙,到了晚上纔有空給你打電話”

    楚喬一聽到老公的話,想到這麼多年來,她和老公聚少離多,這樣孤寂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就悲從心來,哽咽着說:“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爲你早就去哪兒風流快活了,我過生日,你是最後一個祝賀的,你說說,你心裏還有我嗎”

    根據荀子楚的經驗,楚喬但凡這樣發牢騷,便一定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便默默的一聲不吭,而且,根據他的經驗,每當她這樣不開心的數落的時候,他就應該像個小學生似的,勇於認錯就行了,不能頂嘴,不能發表意見,不然,今天一晚上是不能消停了。

    荀子楚叫苦不迭,默默的聽着楚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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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嘮叨,聽了好一會兒,大約是終於說累了,楚喬深吸一口氣問:“你上次說要退休,到底有沒有信兒”

    荀子楚說:“這件事過一段時間再說”他還想說些什麼,盛怒的楚喬已經掛斷了電話。

    荀子楚嘆了口氣,也許,真的該退下來了,這麼多年,虧欠老妻甚多越是到了老年,便越是戀家,看來,這工作是真的不能幹了。

    荀子楚坐在辦公室裏,這邊的時差和f國不同,f國已經是傍晚,而這邊纔是早晨,他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剛看了幾眼,就有勤務員急匆匆的跑進來。

    “將軍,荀天賜少將受傷了。”勤務員滿頭大汗,語氣急促,看樣子,荀天賜受傷不輕。

    “什麼”荀子楚忽的站起來,虎目中滿是凝重,荀天賜不是第一次受傷,幹他們這一行的,受傷及時家常便飯,可能夠讓勤務員這麼緊張的,他這次一定受傷不輕,難道,會有性命之憂

    荀子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幾個侄子裏,只有荀天賜一直跟在他身邊,在部隊裏混,那小子幹得好,人又聰明,用不了多久,軍銜一定能夠超越他。

    部隊裏的老戰友很多,每每提起荀天賜,都會對他豎大拇指,說這小子不錯,雖然他不是自己的兒子,每每聽到對他的誇讚時,荀子楚就會格外開心,比誇了荀天瑞還開心。

    可是,現在天賜受傷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要怎麼和大哥大嫂交代要怎麼和荀老太太交代

    荀子楚急匆匆的往外走,因爲緊張,邁過門檻時,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勤務員見狀,急忙用手扶住了他,又抹了抹額上的汗珠說:“將軍,醫生說,荀少將受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

    “那就好。”荀子楚點點頭,微微鬆了口氣。

    部隊裏就有醫院,也有十分出的醫生,荀天賜被送進了急救室,荀子楚趕到時,急救室的燈正亮着,說明裏面正在手術。

    荀子楚忐忑不安的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等了不知多久,手術室的燈才暗下來。

    醫生腳步虛浮的走出來,一看就知道是累壞了,荀子楚迎過去問:“李醫生,天賜他怎麼樣”

    李醫生目露難:“荀將軍,荀少將的情況不容樂觀,此番執行任務,他傷了手臂,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因爲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手臂恐怕保不住了,得截肢。”

    “什麼”荀子楚滿臉震驚,截肢這對於荀天賜來說,意味着軍旅生涯的結束,沒有了手臂,他只能退役,對於一個滿心報復,滿心家國夢的少將來說,這是比死亡還要嚴重的致命打擊。

    良久,荀子楚才艱難的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生爲難的說:“可能是我才疏學淺,要不,我們再聯繫一下國際知名的專家,看看大家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荀子楚一臉糾結和痛苦,這件事如果被大哥和大嫂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他在外面守着,等着裏面荀天賜醒來,做手術是要打麻藥的,剛纔只是保守治療,麻藥勁兒應該一會兒就會過去。

    他在外面一邊等,一邊合計,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辦,思來想去,都沒有辦法。

    急救室裏,荀天賜醒來了,顯然是有人告訴了他這一殘酷的現實,而且,他顯然是難以接受這一結果,正“乒乒乓乓”的亂扔東西。

    勤務員一臉狼狽的從裏面跑出來,看到荀子楚,爲難的說:“荀將軍,荀少將接受不了截肢,您看”

    “我進去看看。”荀子楚站起來,走進病房,一隻杯子丟了過來,被他徒手接住。

    “天賜,是我。”荀天賜快瘋了,對他來說,截肢就相當於是要了他的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他寧可感染而死,也不要截肢,他不要帶着不完整的軀體,狼狽的從部隊回家,不要。

    “二叔,我不要截肢,我寧可感染而死,也不要截肢。”荀天賜情緒激動,難以控制。

    荀子楚點點頭,聲音沉重的說:“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作爲一個軍人,這樣的結果,是不能忍受的,孩子,現在還不能下結論,醫生說,要聯繫國際上知名的醫生會診,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你不要灰心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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