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是裴珏的,想要做檢測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裴珏雖然人出差了不在a市,但派個醫生做這件事情還是十分容易的。
有人給開綠燈,檢測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結果,和當年荀梨落與荀子邱做的鑑定一樣,是毫無疑問的母女關係,也就是說,那天來醫院探望荀梨落的中年女人,其實就是荀梨落的母親,也就是荀子邱心心念唸的女人,林婉如。
秦崢拿到堅定結果後,從化驗室出來,心情非常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對荀梨落說這件事,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荀子邱。
荀子邱這些年雖然還是家主,但已經不管太多事情了,荀家旗下的公司大部分都是荀天恩在管,至於家主的位置,經過這些年荀子邱的鐵腕手段的整治,基本沒有人敢覬覦那個位置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就已經有了一個默契,那就是,將來荀家家主的位置,荀子邱是要傳給荀梨落的,這已經成了公開的祕密,並且,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雖然偶爾也會有質疑的聲音,覺得女人不能做家主,但立刻就會有人站出來反駁,荀家第一任家主就是女人,也正是那個見識卓絕的女人,帶領着荀家一步步走向輝煌。
所以,女人如果幹得好,也是可以絲毫不遜於男人的。
因爲內部已經有了這樣的共識,自從荀梨落回來後,荀子邱就開始漸漸的放權,試着讓她接觸一些族內的具體事務,荀梨落平時看着大大咧咧的,可做起具體的事情來,一點兒都不含糊,安排給她做的幾件事,每一樣都做的十分出,讓大家挑不出一點瑕疵來,因爲,族內就更加沒有反對意見了。
畢竟,大家選家主,爲的就是選一個出的家主,帶領大家過好日子,只要這個家主的能力夠強,是男人還是女人,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放了權,荀子邱每天都很清閒,或者出去拎着鳥籠子散步,或者去河邊釣魚,再或者就在荀家陪荀老太太嘮嗑。
自從和荀梨落相認以來,他不止一次想過荀梨落的母親林婉如,如果不是那塊血玉的存在,他幾乎以爲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他也曾去問過醫生,這種突然失去記憶的現象究竟是因爲什麼,醫生說,有可能是因爲受到刺激,或者撞擊導致的選擇性失憶。
他也去過許多這方面的知名醫院,讓各種專家看過,大家都對給他恢復記憶束手無策,沒辦法,這麼多年了,他的心底仍然空了一塊位置,那裏放着荀梨落的母親,他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荀老太太舊話重提:“子邱啊,當年和你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梁家姑娘你還記得嗎長的特漂亮的那個,整天喜歡在你身後纏着你喊子邱哥哥的”
荀子邱眉毛挑了挑,不是很感興趣的哼了一聲,表示知道。
荀老太太不甘心的繼續說:“那姑娘年輕的時候離婚了,這麼多年一直獨身,也沒有孩子,前段時間有人還在給她介紹老伴”
“媽,您是不是最近太閒了要不,我安排您和大嫂二嫂一起去旅遊想去哪兒”荀子邱剛纔還興致勃勃的和她聊天呢,現在就驟然沉了臉,一副不想繼續說的樣子。
荀老太太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老三,媽也是爲你好,你看你孤身一人,雖說有梨落這麼個丫頭,可畢竟不能時時在你身邊”
“媽,我今天早晨看到鄰居張大爺了,您和他也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平時也有許多共同語言,要不,我給您說說去”荀子邱問。
荀老太太嘴巴張了張,老臉一紅,啐了一口他:“你個混小子,居然敢開你老孃的玩笑了。”
“那您還給我提那什麼梁老姑娘”荀子邱得理不饒人。
“得得得,說不過你,好了,這件事暫時不提了,咱們剛纔說到什麼話題了如今的國際形勢”荀老太太岔開話題,荀子邱也就見好就收,母子倆繼續剛纔的話題,還沒說一句話,秦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荀子邱接了電話,還以爲秦崢是來向他彙報荀天賜的療傷情況的,昨天已經說過了,據說療傷效果很不錯,傷勢有好轉之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f國休養了,今天又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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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秦崢接通了電話,沒有開門見山的說打電話的意思,而是問荀子邱:“岳父,您這麼多年來,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岳母的樣子了嗎”
荀子邱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秦崢會問這個問題,頓了頓才問道:“是啊,不記得了,怎麼,有什麼情況嗎”
“是這樣的爸爸,今天,我們去醫院探望了外婆,您也知道外婆的現狀,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我們去時,外婆病情又嚴重了,醫生給打了鎮靜劑在沉睡,在她的病房裏,我們看到一位阿姨,和梨落長的很像”
秦崢覺得,這件事對荀子邱來說,是大事,還是循序漸進的告訴他,給他一個適應接受的過程比較好。
荀子邱聽了,沒有馬上回話,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阿崢,你是懷疑,那位阿姨是梨落的母親”
秦崢頓了頓,看着手裏的那份dna鑑定報告,輕輕的嘆息:“不是懷疑,小石頭弄到了那位阿姨的頭髮,我們把她的頭髮和梨落的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荀子邱靜靜的聽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握着手機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着,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顫抖什麼,害怕什麼,或是緊張什麼。
“是嗎他們是母女嗎”荀子邱問。
“是的,可以確定,絕對是母女,爸爸,您看,您是不是過來一趟”秦崢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這一次,荀子邱沒有猶豫,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他。
掛斷電話後,荀子邱上樓收拾了行李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荀老太太疑惑的看着他問:“子邱,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你要是真的嫌我煩,我以後最多不說這類的話題了,不要大半夜的發神經。”
荀老太太還以爲荀子邱突然想起大半夜出門,是因爲她剛纔的那些話,聽了覺得煩,以前也是有過這樣的現象的。
荀子邱停住腳步,定定的看着荀老太太說:“媽,您不是一直覺得我身邊每個人,沒有噓寒問暖的嗎我這就出門給您帶一個回來。”
“什麼”荀老太太立刻風中凌亂了,盯着荀子邱的背影,直到兒子已經消失在大門口,再也看不到。
荀老太太回過神來後,立刻有些激動了,扶着楚喬的胳膊問:“阿喬,你說,子邱的意思是不是我以爲的那個意思”
楚喬也納悶呢:“沒錯,他的確是說要給您帶個兒媳婦兒回來的,您沒聽錯。”
荀老太太忽然覺得,一個萬年鐵樹要是開花了,你首先感覺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現在,她就明顯的被驚嚇到了。
良久才問旁邊的梁管家:“老梁啊,剛纔,誰來過電話”
老梁恭恭敬敬的回答:“回老太太,您剛纔去衛生間的時候,是姑爺秦崢打來了電話,我只是遠遠的站着,似乎聽到一句半句的,什麼梨落的母親”
荀老太太愈發驚訝了,梨落的母親荀子邱那麼着急的離開,難道是因爲有了梨落母親的消息可是,她不是明明已經死了嗎死了的人重新復活,這裏面究竟有什麼機密
想到這裏,她立刻拍拍楚喬的手背說:“阿喬,快,給阿崢打個電話,不落實一下這件事,今晚我怕是睡不安穩了。”
楚喬點點頭,打電話給秦崢,從他那裏得到確切的消息後,才遲疑了一下告訴老太太:“媽,是梨落的母親回來了,可是,那個女人沒有承認,她只是去探望梨落的外婆,和梨落他們偶遇了,因爲和梨落樣貌相似,引起了他們的懷疑,小石頭便趁機取了她的一根頭髮,和梨落做了親子鑑定,結果是母女,絕對是。”
荀老太太怔怔的跌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既然真的是梨落的媽媽,爲什麼這多年,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女兒在江家受苦,卻狠心的從未回來看過一眼知道自己的男人一直在苦等她,卻一直沒有聯繫過他”
緊接着,荀老太太的神情激動起來:“不對,上一次,我好像聽子邱說過一句,說他的失憶,一來是因爲受過傷,而來,從偶爾回憶起來的片段中看,他似乎是被人餵了一種藥,一種可以使人選擇性失憶的藥”
楚喬也跟着思索起來:“媽,您的意思是,當年,給子邱餵了藥的人,就是梨落的母親可是,她爲什麼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