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梨落知道這兩人有很多話要說,急忙將他們兩個拉走說:“走走走,我們實驗室裏說去。”
荀天瑞也要跟過來,荀梨落回頭蹙眉看着他說:“你不去追尚凌跟着我們幹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去的晚了,尚凌跟了楚墨,你就有的哭了。”
果然,這句話就如戳中了荀天瑞的死穴一樣,他一聽,立刻瞪圓眼睛:“尚凌在哪兒”
荀梨落蹙眉:“我怎麼知道或許是在和楚墨約會,畢竟,她欠了人家人情。”
有些消息,如果不是楚墨,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呢,比如,楚天有小老婆和小兒子的事情,楚墨名義上是楚天的兒子,實際上卻不受重視。
荀天瑞也顧不上詳細問了,急匆匆的拿了外套,帶了錢包往外走去,荀老太太在後面喊:“天瑞,這都要喫晚飯了,你這麼晚去哪兒啊”
荀梨落戲謔道:“追媳婦兒啊,再不去就追不上了,到時候,天瑞真的娶不着媳婦兒,二伯母該愁死了。”
楚喬一聽,立刻對荀老太太說:“媽,天瑞已經是成年人了,能夠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您就不用管他了,他有錢,也不會餓着。”
荀天瑞匆匆的身影沒入夜中,邊開着車邊給尚凌打電話,接通後,就直接問:“你在哪兒”
尚凌爲難的看了眼身邊的楚墨,她實在是欠了楚墨的人情,每次楚墨邀請她出來喫飯,也不好意思拒絕,楚墨這個人也是個人精,每次邀請時,就是以同學的名義,也不要求和她更進一步,人家不說什麼,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如坐鍼氈的陪着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嗯,在外面”尚凌小心翼翼的捂着話筒,生怕荀天瑞聽到什麼聲音,那個醋罈子,每次她和楚墨出來喫飯,回去後他就會將她好一頓折騰,平時看着挺溫潤的一個人,每次生氣了都像一隻惡狼一樣,讓她一陣陣後怕。
“阿凌,快喫菜,菜都要涼了。”楚墨溫柔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進來,最近一段時間,楚墨總算是知道尚凌總是想要拒絕他的原因了,因爲荀家那個小子,叫什麼來着荀天瑞。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競爭是必要的,競爭可以擡高女人的身價,可以激發男人的鬥志。
開始楚墨追求尚凌時,一來是的確對她有好感,覺得做女朋友,她這樣的不錯,長得不錯,高雅大方,帶出去很給他撐面子,二來她總是拒絕他,男人總是有劣根性,越是被拒絕,就越是黏得緊。
現在,又有了第三條理由,他要和荀天瑞公平競爭,從另外一個男人手中把心愛的女人奪過來,這樣感覺更加刺激。
尚凌和楚墨又聊了一會兒天,荀天瑞就來了,看到雅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剛纔都不知道進行到哪兒了,他的臉就驀地陰沉下來。
楚墨剝了一隻蝦放到尚凌的盤子中,尚凌剛要用筷子夾了喫,荀天瑞就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用筷子打落了那隻蝦。
“那隻不好喫,要喫我帶你去喫正宗的醉蝦。”荀天瑞看着那一桌子價格不菲的飯菜,嫌棄的眯起眼睛。
尚凌:“”
“額我是不是沒有給你們介紹過,這是荀天瑞,這是楚墨,認識一下”尚凌還真是沒有給他們兩個正式介紹過對方。
兩個男人現在處於情敵的位置上,當然互相看着不順眼,她介紹完了,也沒有人主動伸出手握一下手什麼的,真是太不友好了。
剛纔,尚凌和楚墨單獨呆着的時候,覺得度日如年,盼着快些把這頓飯喫完,好早點兒回家,現在來了一個荀天瑞,她覺得時間過得更加的慢,幾乎停滯了一樣。
“天瑞,你喫過飯了嗎”尚凌本來是好意,擔心他沒有喫飯,可聽到荀天瑞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放心,就算是沒喫飯,我也不會喫他一口飯,走,陪我做飯喫。”說着,荀天瑞拉着尚凌起身,打算帶她去喫點兒小喫什麼的,尚凌最近一段時間管理着尚家的公司,公司事務繁忙,她又是剛接手,總是弄的筋疲力盡,心神俱疲,過一段時間,就得拉着荀天瑞陪她去夜市裏逛逛,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樣,喫喫街邊攤什麼的,解解壓。
荀天瑞琢磨着,今天就帶她出去玩一圈,讓她感覺到,他這個男人有多體貼,多靠譜。
“我也去,正好,我也想嚐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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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的味道。”楚墨起身結了賬,硬是死皮賴臉的跟着他們走了出來。
荀天瑞一臉嫌棄的說:“我們不做飯了,去喫街邊攤,就你這種大少爺,一定是不會去喫的”
楚墨愣了一下,說實在的,他還真是你沒有喫過街邊攤,他的母親是大家閨秀,平時要求他很嚴格,像那樣的小喫,是絕對不允許喫的。
可是,沒喫過是沒喫過,楚墨卻不願意就此離開,梗着脖子說:“你不也是大少爺你能去喫,我爲什麼不能去”
荀天瑞得意洋洋的說:“我陪阿凌去過很多次了,都輕車熟路了,至於你,怕你嫌棄不衛生,奉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楚墨纔不管他,硬是跟着兩個人來到夜市。
尚凌也不好公然趕他,畢竟是對他們有幫助的人,她可做不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於是,兩人行成了三人行。
楚墨死皮賴臉的跟在尚凌身邊,荀天瑞把她拽到左邊,他就跟到左邊,拽到右邊,又繞到右邊,來回繞了幾次後,也就由着他了。
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阿凌,擼串不”荀天瑞開始陪尚凌來夜市時,看到街邊攤還有些不下口,總擔心那些食物不衛生,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了,反正也不是經常喫,偶爾喫一頓,就算不太好,身體也會正常排泄掉的。
“嗯嗯,我要一串魷魚的,一串蘑菇的。”尚凌一看到這些街邊攤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似的,眼前一亮,蹦跳着走過去,從荀天瑞手裏接過烤串,美滋滋的喫起來。
見慣了尚凌端莊大方的樣子,這樣生動的,具有煙火氣息的尚凌楚墨還是第一次見,一點兒都不嫌棄,反而覺得這樣更加真實。
他盯着那些不知抹了什麼東西的烤串,看到尚凌和荀天瑞對視着啃串,感覺奇怪極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這些串兒可能是不太衛生,但也不至於有毒,偶爾喫一次,也喫不死人。
他學着尚凌的樣子,要了一串魷魚,要了一串蘑菇,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很濃重的孜然味道,和餐廳裏的不同,很有特。
荀天瑞一邊喫,一邊看着楚墨說:“別吃了,有毒。”
楚墨被激起了鬥志,又連着要了幾串,一股腦都吃了,嘴皮上都是麻辣的味道,有些木,但真的喫的很暢快。
這些年,因爲楚天的緣故,他過的很壓抑,有那樣一個父親,又不受父親的重視,從小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以前總是喜歡亂花錢,找狐朋狗友去嗨,找女人發泄,可發泄過後,心裏反而更空虛。
這一次不同,真的是全新的體驗,很暢快,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真實的人,不是浮在半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
他望着尚凌,笑眯眯的接過攤主遞來的有些粗糙的紙巾,豪放的抹了抹嘴,笑道:“很好喫,從來沒喫過。”
三人行,許多甜言蜜語都無法對尚凌說,心裏憋着氣,荀天瑞就對楚墨沒什麼好臉,於是,本來是一場很甜蜜的約會,硬是變成了兩個男人小孩兒似的鬥氣。
看着兩個男人吵架吵得臉紅脖子粗,尚凌忽然覺得很有趣,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晚上十點鐘左右,不是兩個男人停止了鬥嘴,而是尚博給她打來了電話。
從接手尚家以來,尚凌就再也沒有回過一次那個家,倒是尚麗和她媽來公司鬧過幾回,除了第一次她沒有經驗,馭下不嚴外,後來就再也沒有讓他們上過樓。
現在,尚博給她打電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好事。
荀天瑞看出她心情有些低落,就主動說:“阿凌,我陪你去。”
“不用了,有些事,我需要一個人面對。”尚凌真的不想見尚博,那樣一個爲了錢將女兒都能出賣的男人,她早已對他傷心絕望。
可是,他們之間畢竟還有血緣關係,他在法律上還是她的父親,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
尚博早已出院回了家,尚凌從尚博手裏奪走公司,憑藉的是一份當年母親留下的遺囑,母親說,如果尚博善待她,公司股份一人一半,如果尚博另娶,則只給他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其餘的都給尚凌,這份遺囑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最初幾年,尚凌一直沒有拿出來,是不想一家人鬧得太僵,可是現在,真是人善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