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才拜託你,我查到李管家有個愛賭博的兒子,這些年,他從楚天那裏賺來的錢全部都用來給兒子換賭債上,這一次,他又向楚天要錢,遭到拒絕,然後惱羞成怒,直接用刀捅死了楚天,然後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飲彈自盡了。”

    楚墨在發小趕過來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想好了託詞,只要發小肯幫忙,一切都是走走過場,他將楚天和李管家送去火化,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罪證留下,一切就結束了。

    發小爲難的看着他,楚墨又接着說:“你上次和我提過的那個項目,我同意了,那塊地直接送給你,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來交接,你不用擔心沒有好處,你知道楚家現在的公司有多強大,如今,我是總裁了,照顧你們家的生意還是容易的,雖然我不想提這個傷感情,可是這時候,我是拉着你來幫我冒險,總得讓給你一些回報纔是。”

    發小終於被他說動了,接下來的事情,在發小的幫忙下,一切都水到渠成,他們甚至沒有驚動驗屍官,直接就將這件刑事案件定了案,楚天和李管家的遺體被祕密送往火化場火化,等火化爐中的青煙嫋嫋升起時,楚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就算此案有疑點,只要遺體焚燬了,不管是誰,再想翻案都是不可能的了。

    楚天死了,真的死了,楚墨心裏的感覺很奇怪,既輕鬆又難過,輕鬆的是,今後,楚家再也不會有人和他爭搶公司大權,不會壓在他和母親的頭上,讓他們喘氣都覺得困難。

    難過的是,死的那個人是他父親,那麼不可一世的,在玉都跺一跺腳,玉都的地面就震三震的父親。

    雲玲從那天殺了楚天后,就一直精神恍惚,胡言亂語,找了醫生來看,說是受了嚴重的刺激,也許過一段時間會好。

    楚墨來到雲玲的房間,握着他母親的手,輕聲說:“媽,一切都結束了,您早些醒過來,我們母子倆好好的生活,你還有我,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我會孤單的,媽媽,醒過來,快點兒醒過來,我們去旅遊散心,我帶您四處走走,您不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過去的那些年裏,您被困在這樣一方小天地中,像是戴了無形的枷鎖,雖然人是自由的,可是心,卻沒有一刻是自由的,媽,醒過來,我帶您去自由的旅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雲玲置若罔聞,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說話,也不動。

    那位忠僕新升了管家,來叫楚墨:“少爺,老爺的追悼會快要開始了,謝小婉和她的兒子楚風接到了通知,趕過來了,現在在靈堂裏大哭,您看”

    楚墨緩緩站起來,對忠僕說:“出去看看。”

    原來是楚家大少爺時,他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是自由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受身份約束,現在不同了,他是楚家公司的總裁,身價百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

    他的身後總是跟着幾名保鏢,說他是心虛害怕也好,防範於未然也好,總之,從那天家庭鉅變後,他就聘請了許多保鏢,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他一臉冷凝的往靈堂走,魁梧的保鏢在後面跟着,來到靈堂後,果然聽到撕心裂肺的哭聲。

    謝小婉身穿黑裙,頭戴百花,帶着自己的兒子,跪在楚天的遺像前,哭的悲痛欲絕:“阿天,阿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短短兩天的時間,你我就天人永隔啊”

    哭着哭着,她一回頭,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楚墨,當即站起來,向楚墨撲過來:“是你,是你對不對阿天身體那麼好,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意外李管家一向唯阿天的馬首之瞻,又怎麼會有膽殺害他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子的陰謀對不對你們就是要奪走屬於我和阿風的家產,可是,阿風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這樣趕盡殺絕”

    從前的謝小婉是溫婉內向的,跟在楚天身邊,話不多,體貼溫柔,可現在的謝小婉和從前簡直判如兩人,彪悍,兇狠,口齒伶俐。

    楚墨靜靜的看着她,就是這個女人,勾搭了有夫之婦,讓他和母親陷入長達十幾年的悲傷中。

    也是這個女人,生了一個楚家的恥辱,楚風的存在,就是在向世人宣告,曾經的楚墨和雲玲有多慘,被一個扶不上臺面的下作女人打敗了。

    所以,就算謝小婉現在哭的悽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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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半點不動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說:“公司的事情,都是父親一手決定的,我無權過問,你若是懷疑,應該去問我父親纔是,你不提倒也罷了,提起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父親說,你最近有些不檢點,在我看來,不檢點的女人,是屬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說不定,你所謂的我的弟弟楚風,也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子呢。”

    謝小婉滿眼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你父親屍骨未寒,你怎麼能這樣說,你這樣說不會讓人寒心嗎楚墨”

    楚墨已經不耐煩和謝小婉糾纏了,他直接對保鏢揮揮手說:“把她和她的兒子丟出去,靈堂需要清靜,有這樣的人哭鬧着,我父親就算是走,也不能走的安心。”

    謝小婉被架着身體,無情的從靈堂中丟了出來,她匍匐在靈堂外面堅硬冰冷的地面上,哭成了淚人。

    楚風似乎明白了當下的處境,咬牙看着靈堂,對母親說:“媽媽,我們走,繼續留在這裏,於事無補,雖然他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但那處房產,是在你的名下的,我們去將房子賣了,開了個小超市什麼的,也可以勉強度日,兒子一定好好學習,長大了靠自己的本事來孝敬您。”

    楚風少年老成的話將謝小婉感動的一塌糊塗,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不管楚天之死有什麼內幕,楚墨都是不會讓她參與進來的,楚家勢力強大,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憑什麼和人家鬥,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

    她抹抹眼淚,覺得兒子說的對,便拉起兒子,母子倆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走了兩步,一輛悍馬停在她的身邊,裏面坐着的竟然是前來弔唁的秦崢和荀梨落。

    秦崢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下來,站在謝小婉的面前,這個女人,曾經幫助楚天害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下毒,但總歸,她也是個可憐人,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她了。

    楚天死了,他的死是秦崢沒有預料到了,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一切再計較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來靈堂弔唁,就是爲了能送楚天最後一程,畢竟,這個和他從上一世殺到這一世的男人,是他曾經的哥哥。

    謝小婉怔怔的看着秦崢,看了一會兒,眼淚流下來,最後要走了,如果說對誰還有愧疚的話,無疑是秦崢了,前段時間裏,她幫助楚天,利用北淺淺的身份,給秦崢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毒,現在,他的身體狀況這麼糟糕,她也是背後推手。

    她沒有那個能力給他解毒,但卻可以將他不知道的事情說給他聽。

    “秦先生,我能借一步說話嗎”謝小婉讓楚風去一邊等她一會兒,她想和秦崢說會兒話。

    秦崢回頭看了眼荀梨落,荀梨落含笑點點頭,有些事情,是需要解決一下的。

    秦崢靜靜的站在謝小婉的面前,看着她憔悴的臉和紅腫的眼,心裏嘆息了一聲,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

    謝小婉抹了下眼淚,給秦崢鞠了個躬說:“秦先生,對不起,之前給您服用的藥丸,是真的有問題,當時楚天他一心想要將您變成傀儡,所以逼迫我昨他的幫兇,那個北淺淺的身份,是他告訴我的,包括我後來對你將的那些事情,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穿越過,剛開始聽楚天說這樣的事情是,就覺得是天方夜譚,直覺着是不相信,可是後來,楚天給我出具了很多證明,我纔信了。”

    秦崢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謝小婉繼續說:“我告訴你,當時時空隧道里除了你和北淺淺,再也沒有別人,其實,楚天對我說過,當時他就在隧道中,他在隧道的上一層,那塊是他在隧道中下墜時,撈到手裏的,後來見你和北淺淺能夠出去了,便將石頭砸向你們,讓你們成功的失憶了。”

    這一點倒是挺出乎秦崢意料的,他還以爲,被那塊石頭砸了一下,只是個意外,原來竟是楚天有意所爲,難怪。

    “他也緊接着出去了,因爲保留着記憶,又看清楚了你們穿越的地點,他在第一時間就弄清楚了你穿越的身份,他穿越過來就是楚家的嫡長子,手裏有大量的人脈和錢財,買通當時秦家的僕人名叫阿忠的,暗中將你推下水,然後又給你下了毒,給人一種假象,就是你落水時受了寒,中了寒毒,導致雙腿不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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