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身後就是一個小沙發,白墨平時看書的時候,喜歡坐在那裏。
夜斯身子像是被抽筋剝骨了,癱軟在上面。
雖然身子軟的起不來,可是,夜斯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是沸騰的。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口裏像是着了火。
他和許歡顏結婚了,這特麼太玄幻了。
“歡顏一直以爲她是和我領的結婚證,她不知道我揹着她,找人給你們辦了真證。”
前因後果白墨都沒說,這個時候說,也是多餘。
如果這個也要白墨解釋明白,那麼夜斯就真的是豬腦子了。
事實證明,夜斯就是豬腦子。
因爲他直接問了一句,“爲什麼這麼做這特麼不會也是假證吧”
也不怪夜斯不相信,他是實在沒有辦法相信,他和許歡顏是合法夫妻。
合法的,還是夫妻
“嗯,假的,拿來,我特麼幫你撕了。”
白墨活到現在說的髒活大概也不超過十句,夜斯成功的獲得了一句。
聽到白墨說要撕了,夜斯本能的就把結婚證給收了回來。
“你讓我緩緩,緩一會”
夜斯在自己的臉上搓了一下,就這一會,他就感覺自己跑了一個馬拉松,然後又蹦了個極。
簡直是漫長又刺激,就是這麼矛盾的感覺,十分的操蛋,卻又心跳加快。
白墨也沒有問夜斯需要緩多久,就那麼站在窗邊看着窗外。
院子裏有一棵樹,那是單霆種的,白墨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樹叫什麼名字。
輕輕的舔了一下脣,結痂的地方還是有點疼。
這是邊策咬的,只因爲他反抗,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墨不記得被邊策吻是什麼感覺,但是,他記得兩人口中充斥着腥甜的血味時。
邊策身體那明顯的亢奮,那種恨不得把他拆腹入肚的架勢,讓白墨有些怕。
他所有的一切都靜如水,可是,邊策,卻做什麼都熱如火。
這種狀態下,又隱隱的讓白墨能夠感覺到,邊策接近他是帶着目的。
不,不是隱約,是邊策就是帶着目的。
只是白墨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他要做什麼都無所謂了,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夜斯的手指緊緊的捏着手裏的結婚證,坐在沙發上緩了大概有十分鐘。
然後才站了起來,兩步走到白墨的身後。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腦子亂糟糟的。”
夜斯完全沒有了剛纔火冒三丈的氣勢,此時的他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白墨回過頭來看着夜斯,一直看着他。
心裏想的卻是,他坐在那裏十多分鐘,究竟在想什麼
不是應該想想,他爲什麼要給他和許歡顏辦結婚證嗎
他不該想想,拜拜和晚晚應該不是,他白墨和許歡顏的孩子吧
要是他們真的有了孩子,他白墨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結婚。
長點腦子的都該想到這些問題不是嗎
白墨答應過許歡顏,能和夜斯說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