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牀邊的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裏。”
“我有急事找你,你快換一下衣服跟我出去一趟,我用性命擔保,你不來會後悔。”
宋星與站在門口,以前他也等過他一起出去,但基本都會坐在沙發上等,很少是會站在門口等的,寧煜心裏盤算着什麼事,到浴室洗漱一番,跟着宋星與到外面等車。
宋星與是在手機軟件上打的車,等車過來接他們的時候,他踢着腳上的石頭看他:“你那車什麼時候能修好”
寧煜想了想:“今天給我打電話了,明天早上會給我送過來。”
宋星與哦了一聲:“都說喝酒不開車,你這越喝越開呢,你說你要是查了酒駕,你這校長還當不當,四年前的事兒你忘了嗎被撤職是小事,你要是再來四年前那一回,你覺得老天爺還會喝大了再把你漏掉嗎現在那攤破爛還在報廢廠呢上帝給你留條命,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啊”
寧煜挑眉看他,曲起手指敲他的頭:“我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屁孩來教育我。”
“嘖。。我沒資格教育你,我姐有資格沒你不怕我跟她說”宋星與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個臉色瞬間變了的男人。
“沒事別跟任峯學,棉褲腰一樣的嘴,要多松有多松。”寧煜率先上車,下午睡得那幾個小時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雖然她不在他周圍,但畢竟跟她現在在同一個城市裏,也讓他緊張的大腦無法剋制的高速運動,完全沒有辦法好好入眠。
等出租車在大劇院停下的時候,寧煜才徹底變了臉,剛剛上高架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有些問題了,只是坐在身旁的人一直在跟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再加上他長期缺乏睡眠精神有些恍惚,大腦也不怎麼轉彎,等車停了,宋星與也累得不輕,他實在是沒什麼話題和問題可聊可問了。
寧煜皺眉看着宋星與和身後的大月季,緊張出聲:“你在搞什麼”
宋星與讓他站在那等着不要動,轉身就跑到旁邊的售票處去了,不忘回身解釋:“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幫你就好了。”
可他千算萬算,還是誤算了馬斯德林的影響力,開場前買票,怎麼可能買的着,開場前一個月買票都不一定買的着阿
寧煜有些不耐,轉身就要走,被宋星與攔住:“怎麼做不成戀人做朋友,給昔日的學生捧捧場就那麼難你等我,馬上解決”
“不要鬧了。”甩開宋星與拽着自己的手,往外面大路上走,在聽到身後宋星與對着電話喊了一聲“姐”的時候,腳步頓住,好像是不聽大腦使喚一樣,身體本能的反應。
寧煜的大腦乒乒乓乓的響,聽到大腦總指揮神經出了急聲: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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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要造反了。
寧煜認輸,站在那裏等宋星與打電話。
他知道今天是馬斯德林在南江的最後一場演出了。
真的很想再看她一眼。
宋溫與接到宋星與電話的時候,妝面剛上一半,着急忙慌的從化妝間裏跑出來,看到等在臺階下面的兩個男人。
五年了,她沒有好好的看過他。
昨天晚上夜色太黑,她很緊張,他同樣也只是淡淡的跟她寒暄兩句,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留給她,不讓她看到他的臉。
而今天,他就站在那裏,灼灼的盯着她,棱角分明的臉還是那麼吸引人,眼睛狹長,鼻樑高挺,嘴脣削薄,線條幹淨利落。
她其實很喜歡他的那雙眼睛,如墨納星,無論做什麼事,從來都是純良而又專注的,她記得她那個時候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輕輕的親一親他的眼睛。
可是現在,一點想法都不會有了。
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一直都很她上趕着一廂情願而已。
宋溫與心下一亂,腳下不穩,直直的往臺階下摔過去,腦子裏頓時只剩下祈禱老天爺保佑別摔太慘別摔臉。
意向中的疼痛沒有,反而這個擁有熟悉薄荷與菸草味道的懷抱,讓她久違。
寧煜剛剛嚇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用最快速度跑上來把人撈住,宋溫與低着頭紅着臉,慢慢退出他的攙扶:“謝謝啊”
“都多大人了還毛毛躁躁的。”寧煜也沒什麼好語氣,剛剛他確實是害怕了,控制不住般的又拿出五年前訓學生一樣的語氣來訓她。
宋溫與紅着臉低着頭,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學生,被他帶到辦公室訓。
氣氛一度很尷尬。
救場小王子星哥哥看了看兩人這種氣氛,慢慢踱過去打破這種尷尬。
“既然人家寧校長救你小命一次,你看看是不是應該請寧校長看個演出啊”
宋溫與紅着臉拿出手機點點頭:“那麻煩你們等一下。”
沒過一會,一張票就送到了宋星與手上,宋星與拿着票和自己的那張票對了對,很是滿意:“巧啊寧校長,咱們座位挨着的,連在一起的嘿說明我們倆緣分深啊咱倆有緣”
又老成的回身拍了拍自家老姐的肩膀:“行,你回去安心化妝去吧,我們就老老實實等開場了,你放心我肯定看好老寧,不讓他去勾搭小姑娘。”
宋溫與被自己老弟推着往化妝間走,腦子裏被那個懷抱給圈的一團亂,根本沒注意到宋星與在講什麼。
倒是一直站在那裏緊張的手足無措的男人,聽到宋溫與沒有反駁宋星與的話的時候,胸腔裏有個地方好像悄悄開了。
他想鎖都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