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因爲寧煜而順利進了學校大門。
在路過教師公寓往學生公寓去的路上,宋星與及時拍司機師傅的座位:“行勒師傅,就在這下。”
寧煜回頭看了一眼,後者正忙着開車門下車,宋溫與沒管那麼多,連忙下車攙扶,寧煜付完車費,宋星與已經捂着肚子帶着宋溫與進教師公寓大廳了。
寧煜跑過去的時候,宋星與彎着腰皺着眉站在樓梯口張着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勢,“寧大校長,麻煩您了,揹我一下,六樓對現在的我來說太漫長了。”
寧煜不知道現在是該笑話他還是怎樣,把礙事的大衣脫掉很自然的遞給站在旁邊的宋溫與,走到宋星與面前蹲下,宋溫與紅着臉接過他的外套,跟着他一步一步往樓上走。
果然,他住到六樓去了。
把人小心的放到牀上,宋星與卷着被子在牀上翻來覆去,宋溫與急出了哭腔:“要不咱還是去醫院吧,這樣太受罪了。”
“不了。”宋星與擺手,趴在牀上哼哼,宋溫與蹲在牀邊用手抹着宋星與不斷出汗的額頭:“都怪我,下午在咖啡廳不該讓你喝什麼冰果茶。”
宋星與搖頭,一臉痛苦的使喚站在房門口雕塑一樣的寧煜:“寧校長,有熱水嗎”
熱水他家裏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東西,他自己不知道嗎
“我想喝熱的,燙燙肚子。”星哥哥憋屈的扁嘴。
“沒有,我去燒。”寧煜轉身去廚房裏找熱水壺。
宋星與拉着宋溫與的手,疼的牙都打顫:“姐,對面兒就是書房,書桌右邊第二個抽屜裏有藥,止腹瀉的,是黃色藥片兒,你幫我找找。”
宋溫與應了聲,給宋星與掖了掖被角,站起來出去了。
原本蜷縮在牀上被肚子疼折磨的全身是汗的人突然沒聲兒了,整個人舒展開來,長長的喘了口氣,小聲嘟囔:“媽的,幸虧沒進演藝圈,要不有那些小鮮肉什麼事兒,嘖人生如戲,還真得全靠演技。”
這幾年的藝術學校雖然變化的很快,但是教師公寓與學生公寓她還是知道的,她以前只來過三四次寧煜的公寓。
那個時候他還是普通老師,住在三樓的一室一廳。寧煜的書房乾淨整齊,收拾的規規矩矩,她走到書桌後面,找到宋星與所說的抽屜,拉開,卻被裏面的東西刺了一下。
這算什麼。
是關心還是愧疚
宋溫與顫着手,撫過安安靜靜躺在裏面的一張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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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無論是她跑龍套,當小角色的舞劇,還是現在她做女一的舞劇,一張張的,整整齊齊的躺在抽屜裏,一場都不落,甚至慈善場他都不知道從哪裏弄到的票,還是用過的。
她記得是在巴黎,就在她們舞團自己的劇院開的。
抽屜裏面有的票已經被用過了,有的卻是新的。
後面還有很多機票,有用過的,也有沒用過的,都是飛往她演出地點的機票。一摞摞,整齊的疊放在抽屜裏,竟然也堆了滿滿一抽屜。
最多的,還是南江直飛巴黎的機票。
她不敢想他去了這麼多次巴黎是去找自己的,因爲她從沒看見過他。
可是
有腳步聲。
慌張的關上抽屜,寧煜拿着杯子站在門口看向拿着自己桌子上瓶瓶罐罐的某人,好看的眉輕皺:“你在找什麼。”
“阿”宋溫與穩了一下情緒:“小星說這邊有藥,讓我過來找一下。”
“那是胃潰瘍的藥,他喫不合適。”
“哦。”
放下手裏的藥盒,努力的壓下心裏的緊張,就好像是剛剛做壞事害怕被抓一樣奪門而出,“那我出去給他買點。”
手臂被拉住,宋溫與下意識的掙開,尷尬的站在那裏。
寧煜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爲不大好,抿了抿脣,把杯子遞過去,“你在這邊等開水,我去買,現在太晚了,這邊人少,你出去不安全。”
接過杯子,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寧煜穿好外套,正要出門,又想到什麼似的在玄關處停住:“演出前沒喫東西,餓了吧你有沒有想喫的,我給你帶回來。”
她現在什麼都喫不下。
搖頭,寧煜淡淡的看着她:“那我就隨便帶一點,小星也沒喫東西,你陪他喫一點。”
任峯的車再次被徵用,在他剛睡下的時候,寧煜陰沉着臉,在他口袋裏一陣搜,然後就聽見樓下車子打火的聲音,任峯氣的趴在窗口對着樓下大吼:“一次五十你大爺的”
水開的很快,咕嘟咕嘟地冒熱氣,到燒開的的時候自動跳電了,咔噠一聲,把宋溫與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倒了一杯開水端過去,躺在牀上的人已經睡着了。
“小星,小星”
宋星與確實是睡着了,所以被宋溫與喊起來的時候,一臉懵比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得肚子疼,看到宋溫與手裏的水杯才反應過來,立馬病魔上身,呲牙咧嘴,演技炸裂,衝擊奧斯卡毫無壓力。
這演技,小李見了想哭泣。